阿武仗着有些拳腳老頭子重視他,一直不將陳三放在眼裡,以前怕老頭子陳三不敢怎樣,現在是老頭子親自吩咐的,他還不往死裡整阿武:“剛纔我老爹的話你也聽到,我也是聽命行事,如果你能從狗陣裡逃出去,今天的事就算了。”
叫阿武過狗陣,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大家兄弟一場,都紛紛跪下來爲阿武求情。
“你們也想陪他?好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成全你們。想跟他一起的站他那邊,不想的站我這邊,開始!”陳三陰沉沉的笑了一陣後,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
那些狗都是經過訓練的,普通人椅子都夠受了,狗陣可有十來條狗,進去還不死無全屍?
“阿武,不是兄弟們怕死,你原諒大家吧?”要不是阿武關照,他們可能現在還不知道在幹什麼,死他們不怕但被狗咬的滋味,他們真的不寒而慄。
阿武也知道,他沒有怪大家轉身向狗陣走去。
“阿武……”兩行熱淚從大家的臉上滑下。
“哭什麼哭,當年王爺身中二十多刀也沒掉一滴眼淚,你們要還是徵北軍的人,就將眼淚擦乾淨。”阿武縱身一跳進了狗陣。
很快惡狗想阿武撲了過去,阿武毫無畏懼,很快將先撲過來的狗給甩了出去。
“有兩下子嘛,好玩繼續!”這可比姐夫家的狗咬奴才好看的多,早知道阿武這麼本事,就讓姐夫也過來看,也好在他面前顯擺顯擺,但現在阿武已經被狗給包圍了,姐夫又遠在京城,看來他是沒有這眼福了。
阿武再勇猛,畢竟只有一雙手,狗可有十幾只,不一會的功夫,阿武渾身上下被惡狗咬的偏體鱗傷。
在這樣下去阿武一定會被狗給撕成碎片,大家畢竟是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當年在戰場上沒死,現在卻要被狗給咬死,這還有天理嗎?
要死大家一起死,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都紛紛跳進狗陣。
這幫窮鬼真不要命?陳三這下有些慌了,他們不是奴才萬一都死了,就算是有尚書大人撐腰,他們家也難逃罪責。
“好兄弟,阿武就知道你們是不會丟下我的。”有大家的幫忙阿武的壓力一下子減輕很多,他抓起一隻惡狗向陳三扔了過去。
惡狗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悽慘的叫聲,它發瘋般的像陳三撲了過去。
“是阿武那個混蛋摔的你呀,不管本公子的事。”陳三被狗給咬的慘叫連連。
狗怎麼會聽的懂他說什麼?狗只知道有人在打它,而且還是要它命的那種,爲了保命它是見人就咬。
完了,一旁的奴才們嚇的趕忙往後退,生怕晚了狗咬到自己。
“老爺,外面怎麼這麼吵?”陳夫人見陳員外又要納妾,這些天都推說不舒服躲在房裡。外面實在是太吵了,而且陳員外好像沒事人似得在一旁坐着,她實在忍不住了纔出聲。
跟老爺說話就是不生氣了了?陳員外哈哈大笑起來,這女人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納妾了,還這麼大火氣幹什麼?你生這麼的的氣本老爺還不是一樣要將美人娶回來?
陳員外得意的看着夫人:“沒什麼,是三再教訓幾個不長眼的奴才。”
這是教訓人還是要人命?夫人畢竟是吃齋之人,心裡有所不忍她對一旁的丫鬟說:“去告訴公子,教訓一下就算了,可別將人給打壞了。”
“是,奴婢這就去。”丫鬟領了夫人的命令來到前院一看,嚇的她大叫一聲,頓時癱坐在地上。
這哪
裡是公子教訓人呀?是狗在教訓公子,而且狗陣裡一羣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人正在跟狗拼命,場面要有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丫鬟已經沒力氣站起來了,她爬到夫人的面前語無倫次的說:“夫人,快派人救公子,他快被狗給咬死了。”
狗在咬三兒?難怪這叫聲如此熟悉,夫人趕忙要過去看,被丫鬟死死的抱住了:“夫人,你千萬不要過去,那些狗已經瘋了見人就咬。”
陳員外這才相信真的出大事了,他趕忙叫來一羣家丁,手裡都拿着武器這才向前院跑去。
可憐的陳三等奴才們將惡狗打死,他也被咬的只剩一口氣了。
狗陣的阿武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幾兄弟將惡狗都打死後,他們也成了血人。
陳員外幾時見過這樣的場面,兒子被咬成這樣不說,又被阿武他們慘烈的樣子一嚇,當場就暈過去了。
活該,阿武他們吐了口吐沫,相互攙扶着一起去了鎮口的破房子裡。他們知道以後再也不可能在陳家混了,這樣也好,不用再看他們的臉色過日子了。
“兄弟們,你們這是怎麼了?”破屋的人都忙着編桌椅,王爺王妃給大家機會,他們一定要做出成績給王爺看。
沒想到阿武他們會忽然滿身是血的闖進來,他們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來看大家的傷勢。
“被惡狗咬的,上些金創藥就沒事了。”阿武咬着嘴脣說,腿上的幾塊肉被咬的只剩皮還連着,怎麼可能沒事呢?
這麼重的傷是上些金創藥就能沒事的嗎?破屋的兄弟再看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趕忙派人出去找大夫,他們怕晚了阿武他們會流血過多而死。
鎮上也就一個大夫,陳三被咬的快死了,陳員外又暈過去了,大夫當然去了他家。
阿武的兄弟只好回來照顧他們:“那個陳員外也真是,家裡就算有些錢,也不能讓兒子這麼玩,現在好了,連自己都搭上了吧?”
這些人本來還想說阿武他們幾句,整天跟着陳三喊打喊殺欺男霸女,但見他們都傷成這樣又沒忍心:“這次對你們是個教訓,以後千萬不要再養這麼多的狗了。”
阿武咧了咧嘴:“放心吧?沒以後,我們再也不回陳家了。”
不回去是對的,現在王妃給大家了口飯,以後就一起編藤條過日子。但他們的傷怎麼辦?再這麼下去阿武他們很可能沒命的。
“要不去找王爺,他那裡一定有隨行大夫。”阿武心裡也很抱歉,要不是他那幾個兄弟也不會被狗咬,好在王爺正好過來,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也只有這樣了,他們派了個口齒比較伶俐的人去了酒店。
這時燕思北他們也正好回到酒店,小二見了趕忙將酒菜端了上來:“王爺王妃,鄉下地方沒有什麼好招待的,你們慢用。”
小二的臉上雖說掛着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勉強。
不是鎮上發生什麼事了吧?燕思北將筷子放下關切的問:“小二哥,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陳員外家養的狗忽然發瘋,咬傷了很多人,還將陳員外唯一的兒子也給咬傷,陳員外也被嚇的暈過去了。”陳家鎮不大,一點事馬上就傳了出來,陳大也是聽街坊們說的。
留在酒店的侍衛們也聽說了,他們知道的跟小二差不多就沒有在補充說明。
“要我說,陳三被咬也是活該,誰讓他養狗害人?”陳大的老婆被惡狗要過,到現在提起陳員外家她心裡還是不平。
主人被咬的奄奄一息,身爲護院的阿武呢?他一定更慘。
程唯一不由的爲阿武但心,這幾個月她跟徵北軍的人接觸,他們給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們都很忠誠,主人有難他們一定會拼死相救。
“王爺,屬下是以前勇字營的大勇,阿武被惡狗咬傷命在旦夕,求王爺救他。”破屋的大勇在門口就被王爺的侍衛給攔住了,不得已他只好在門口大叫,希望王爺能夠聽見。
剛說到陳三被咬,現在又聽見阿武受傷,看來這次陳員外家出的亂子不小,陳大沖老婆使了個眼色。
他家出事那叫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嘛,壞事做多了就這下場,陳大嫂在一旁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
燕思北聽到外面的叫喊聲站了起來:“讓他進來。”
“王爺,跟阿武的兄弟包括阿武都受傷了,鎮上唯一的大夫去了陳員外家,現在只有王爺能救他們了。”大勇一進來就給燕思北跪下了。
“當家的我說什麼來着,阿武平常怎麼爲陳員外家賣命的,整個鎮上的人都知道,現在被狗咬傷了,他們就只救主人不救奴才。”陳大嫂在一旁小聲的對着陳大嘀咕。
“你不要命了,陳家的事你也敢說?”陳大沒好氣的白了老婆一眼,這婆娘上次跟陳家的廚娘搶菜被打之後,到現在心裡還不平衡。陳家是什麼人家跟他們家能爭贏嗎?
“劍雨讓李大夫帶些藥。愛妃,我們走。”都被咬傷了,陳家喂的是什麼狗呀?燕思北來不及想狗,只想快些救人。
“王爺,王妃就不用去了,場面有些血腥。”大勇怕嚇着程唯一在一旁好心的提醒。
“大勇哥,王妃不去誰給他們治傷?”雲雀讓大勇趕緊走,大勇都說場面血腥了,大家一定傷的不輕,萬一去晚了可就麻煩大了。
王妃也懂醫術這就好,多一個人醫治他們也就少受一份罪。
“王爺,屬下沒用又要你爲屬下操心。”阿武已經疼的臉色蒼白,見燕思北來了勉強說了幾句就昏過去了。
程唯一一看渾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傷成這樣還能說話,這人的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強,她很快拿出了工具先爲阿武治傷。
王妃的手法不是一般的嫺熟,大家見阿武他們有救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王妃,這些人怎麼樣?”李大夫從北征時都跟着燕思北,像阿武這樣的傷他也少見,不由爲阿武捏着一把汗。
“快爲大家止血包紮,劍雨按照我說的份量抓藥拿去煎。”程唯一正在爲阿武縫針,連頭也沒有回。
兩個時辰過去了,程唯一纔將阿武的傷處理完,阿武還在昏迷,程唯一給他嘴裡餵了粒補血丹讓他含着這才替別的人縫合。
“愛妃,阿武還能不能救回來。”燕思北在一旁不無擔心的問。
“傷口很多但都是皮外傷,他是失血過多加上疼痛纔會暈倒,放心吧,十天內我都會給他補血止疼的。”程唯一知道燕思北對屬下的感情,這個阿武傷成這樣也不放棄,就憑這點她就一定要將他給救回來。
燕思北就是擔心阿武醒過來後受不了疼,見程唯一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也鬆了一口氣。
“王妃的止疼藥是怎麼煉製的?可不可以也教教小人。”李大夫作爲燕思北的軍醫,最需要這種東西了,他早就想向程唯一請教了,只是礙於她是王妃又沒好意思說。
“沒問題,過兩天到了廢城,我就將製作方法寫給你。”程唯一很大方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