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女人如此模樣,司徒桀眼底的笑意更深,甚至從喉嚨溢出一絲淺笑。
南宮離小臉刷地一下紅了個透,感覺自己此時蹲在旁邊,在他身上找標記的動作特麼的猥瑣。
不過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先找到那所謂的標記再說。
司徒桀被女人那火熱的目光盯得發毛,原先還以爲她純粹的對自己身體感興趣,最後才發現錯得離譜。
除了一開始眼底閃過的欣賞之色,再之後,盯着自己的目光恨不得在他身上鑿出個窟窿。
事實上,南宮離也確實如此,視線在他身上逡巡,全身光溜得連個毛孔都看不到更別談有什麼標記。
難道不在上半身而是……
視線從上往下移,牀上的司徒桀終於不淡定了。
“離兒,你在找什麼?”司徒桀聲音弱弱地問道。
南宮離自然不可能告訴他,不過讓她放棄找尋那是不可能的。
於是乎司徒桀被扒光了上半身躺在牀上,南宮離出了房間,沒過一會,又帶着小玄玉走了進來。
等到南宮離出去,小玄玉盡職地來到司徒桀跟前,爬上牀,二話不說去扒某王爺的褲子。
司徒桀目光一暗,臉色沉得不能再沉。
“出去!”司徒桀低喝,聲音含着無比的威迫,不容置疑。
“不要!”小玄玉拒絕,哼,他纔不聽他的。
“再不下去別怪我不客氣。”司徒桀強忍着內心的狂躁,有種想要將小屁孩掀飛的衝動,只可惜此時全身無力,經脈碎斷之下,連半分拉開南宮玄玉的力氣都沒有。
“二姐說了,你現在對付不了我。”小玄玉毫不留情地打擊道,一般情況下他還沒來得及近身便被姐夫彈開,此時躺在這裡不動,還不是因爲沒力氣。
得了便宜的某小孩心中甜蜜蜜,恨不得將之前的一次性討回。
司徒桀臉色黑沉得恨不得滴出墨來,渾身顫抖,胸中燃起無名火,洶涌澎湃,劇烈燃燒着。
蹲在牀上的小玄玉嬉笑,白嫩的小手搭上小王爺褲腰帶,就在小玄玉差點就要拽下司徒桀的褲子時,一股洶涌的能量溢出,將他整個彈飛出去,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狠狠地摔落在地。
牀上的司徒桀眼底黑芒涌動,面上猙獰痛苦,看向南宮玄玉的方向充滿歉意。
“怎麼回事?”南宮離自外面衝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小玄玉,驚訝、懷疑、不可置信……
“對不起!”司徒桀張張嘴,聲音充滿懊惱、自責。
南宮離來不及聽他解釋,蹲下身,首先給玉兒封住心脈,查探之後,發現只是稍微衝撞了下,並不嚴重,這才放下心來。
“我不是故意的……”低沉暗啞的嗓音繼續飄來,透着一絲無力。
南宮離看去,霎時容顏變色,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嬌軀無意識地輕顫着。
牀上的司徒桀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面色蒼白透明,整個身體都在眼前漸漸透明虛化,彷彿馬上就要消失。
“怎,怎麼會這樣?”南宮離舌頭打結,恐慌驚懼,一步步朝着牀上的司徒桀逼近,卻不敢更靠近一步,就怕一不小心他就會碎了。
“離兒,恐怕我這次是真的不行了。”司徒桀艱難地說道,身體好似被上萬只螞蟻噬咬,那股能量充斥全身上下,恨不得將他每一個細胞都掌控,從身到心甚至是靈魂……
“不要瞎說,你會沒事的。”南宮離搖搖頭,無邊的恐懼襲上心頭,面對這種陌生的狀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下手。
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桀虛弱一笑,藍眸幽暗得看不到底,卻依舊倔強地盯着南宮離,心中燃起最後一絲希望:“如果我不再是我,離兒可否還願跟我在一起?”
這種話南宮離不是第一次聽到,卻遠比第一次來得震撼激烈,是不是有些事真的無法挽回了?
“是不是那樣,你就能好好的活着?我說過,不管你變成誰,都是我相公,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便永遠都是你妻子。”
牀上的司徒桀勾脣,看着南宮離的眸忽然亮得驚人:“好,給我三年的時間,三年後,我一定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給你一場盛世的婚禮。”
司徒桀話落,整個化作一縷流光,在南宮離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徹底消失。
房間恢復寂靜,地上的小玄玉也自昏迷中醒來,正好看司徒桀化作一縷流光消失的一幕,整個人驚得目瞪口呆。
南宮離維持着坐在牀邊的動作,牀上被子凌亂,空氣中殘留着男人的味道,然而,那個男人就這樣丟下一句便消失了……
“二,二姐,姐夫他,哪去了?”小玄玉張張嘴,迷茫地問道。
南宮離同樣一臉迷茫,是啊,哪去了?
“二姐,是不是玉兒剛剛讓姐夫生氣了,所以他纔要走。”小玄玉糾結地看着自家二姐,早知道他就不跟姐夫開玩笑了,可是那樣一來,二姐交代的任務也完成不了。
“別瞎想,他只是有事,需要暫時離開,以後還會回來的。”南宮離對着小玄玉道。
對,他說過三年後還會回來,會還自己一場盛世的婚禮,所以,他絕對不會同自己開玩笑。
壓在內心的陰霾瞬間驅散了不少,男人敢那麼說,就證明他一定會好好地活着,她所要做的,就是等待。
距離司徒桀消失已經是半個月後,以前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走,只覺整個後院都清冷了起來,特別是他們呆過的房間,更是冷清得令人窒息。
南宮離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男人的身影,那種刻骨的思戀攪得她心神難耐,只有進入通天塔內纔會稍稍平息一些。
這種思念,比上次司徒桀離開來得更爲猛烈洶涌,不知不覺,原來他在自己心中已經刻印瞭如此深的痕跡。
五年一度的丹鬥塔盛典在每年最炎熱的夏季,距離現在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南宮離化思念爲動力,沒日沒夜看書、煉丹、製毒、修煉……
整個人陷入一種瘋狂的狀態,就連丹老等人都看不過眼,時常提醒一句,結果南宮離當着面答應了放鬆一下,轉身便拋到一邊,繼續該幹嘛就幹嘛。
和南宮離同樣瘋狂的還有黃雨薇。
自從南宮離上次給了她一份毒藥方後,她整個人如癡如醉,沉浸在毒藥煉製中不可自拔。
要不是她目前的能力只適合用明火,估計還會陷入更加瘋狂的狀態。
除了煉製毒藥,黃雨薇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泡在藏書閣,醫書草藥那塊已經被她翻了不少,腦海中瞭解的關於這個世界的草藥的知識比南宮離只多不少。
南宮離從通天塔出來,敲了敲黃雨薇的房門,很快門扉開啓,裡面傳來一股熟悉的藥香。
南宮離的眉頭微微攏了下,面上露出一絲不贊同:“我待會跟師傅說下,以後你要製毒就去煉丹堂我之前常去的煉丹房。”
“不用了,這樣挺好。”黃雨薇搖搖頭,能在天賦園內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已經很不錯了,不需要再額外的給她開方便之門。
“就這樣說定了,這是煅髓精液,晚上去後院溫泉再服用。”說着,又拿出一瓶煅髓精液遞到黃雨薇面前。
頭髮凌亂,手上拿着定製的玉勺的黃雨薇渾身一顫,看着面前的煅髓精液,久久不能自內心的那種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
煅,煅髓精液,天知道這玩意有多珍貴。
自從南宮拍賣行以兩千萬金幣的價格拍出去後,整個東啓城,不,應該說整個天元大陸都瘋狂了。
後來聽說過這種藥液的神奇之效,不但能夠洗筋煅髓,祛除體內雜誌,而且還能改善體質,突破修爲。
這種萬金難求的東西,如今擺在自己面前,她真的可以服用麼?
“傻了?如果感動,以後用得着你的地方,多爲我出出力就是。”南宮離說着,直接將煅髓精液塞到了她手中。
她從來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會善心氾濫,之所以願意幫她,只是因爲她值得幫。
除去黃雨薇廢柴體質不談,其他的方面,她是她在這個世界見到的最優秀上進的女子。
“只要是我黃雨薇能夠幫得上忙的,萬死不辭!”黃雨薇接過,語氣堅定篤定,看着南宮離,毫不猶豫地承諾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一人能夠令她心甘情願付出,那麼,絕對是眼前的少女。
在她瀕臨絕望的時候拉了她一把,也給了她新的生活,讓她的世界,徹底變得不一樣,充滿陽光和希望。
“呵,我可捨不得讓你去死,記住,你這條命,比你想象的還要珍貴。”不喜歡她動不動就說死啊什麼的,南宮離清澈水眸同她對視,認真道。
她或許還沒有發現自己的潛力,但身爲旁觀者的她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夜幕降臨,南宮離陪着黃雨薇出現在後院溫泉池。
黃雨薇按照南宮離的要求,褪去衣衫,脖子以下全都泡在溫泉池中,一仰頭,金色的液體順着喉嚨一路往下。
南宮離意念一動,乾脆放出精神力,將溫泉周圍籠罩,以防有人窺視。
溫泉中的黃雨薇很快傳來痛苦的呻吟,南宮離取出靈針,在她身上一路扎穴。
“公主,現在闖進去不好吧。”天賦園外,身穿黑色緊身衣,幾乎融於夜色的男人蹙眉,不贊同地說道。
“有什麼不好,虧你還是父皇派給我的暗衛,竟連裡面的一點消息都探聽不到,要不是你沒用,本公主需要親自出馬嗎?”九公主水芊芊不耐煩揮手,語氣盡是嫌棄。
都快一個月了,她在天賦園門口刻意守了一個月,製造各種與司徒桀碰面的機會,結果沒有一次成功,只因爲那個男人從來都沒出來過,讓她不由一陣氣惱,內心將南宮離深深地恨上。
本想找個機會教訓一下那個女人,結果那個女人也好似突然消失一般,想找都找不到人,白天的時候天賦園後院又被嚴守把關,外人根本就進不去。
現在她不想再等了,一定要看看裡面什麼情況不可。
夜色中的後院靜悄悄,死寂一般,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半分別的聲音都沒有。
水芊芊憑着記憶,朝着南宮離所在的房間走去。
後院溫泉池,黃雨薇忍受不住低呼,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滑落,體內撕裂一般,劇烈地抽痛着,感覺全身上下的肌肉細胞都要被那股巨大的能量衝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