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妹妹!”南宮離還沒作出任何反應,另外一道聲音響起,卻見一襲白衣勝雪的南宮傲雲和另外一位錦袍男子走了過來。
男子眉目俊朗,如刀刻般的五官長得近乎完美,銀冠束髮,脣角揚起惑人的弧度,目光深邃,渾身透着一股邪魅而尊貴的氣息。
男俊女靚,兩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很是般配,特別是一向高傲冷然的南宮傲雪臉上罕見地出現小女人的嬌羞,看向男子的目光充滿着儒慕欣賞。
南宮離的心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下,面前的男子便是這具身體一直以來的暗戀對象,也是她未來的夫君,司徒王朝太子司徒嘯。
司徒嘯順着南宮傲雪的目光看了過來,見是南宮離,眉頭輕蹙了下,眼底閃過厭惡嫌棄:“原來是你這個廢物。”
“殿下,您這樣說妹妹,她會傷心的,畢竟……”南宮傲雪面上露出一抹爲難之色,看向南宮離的目光帶着一絲心疼。
“雪兒,你就是太善良,這個女人把你欺負成這樣,你還爲她辯護,她可是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做姐姐來看待。”司徒嘯目光欣賞地看着南宮傲雪,只有像她這樣出塵絕色的女子才配做他的太子妃,至於南宮離那個女人,光是看上一眼都覺得倒胃口。
那種廢物白癡,想做他的太子妃?簡直可笑。
“殿下,雪,雪兒沒有你說得那麼好。”南宮傲雪臉頰泛紅,面上露出嬌羞之色,一雙美眸盈滿感動。
南宮離強壓下心底的抽痛,看着面前這對狗男女,只覺噁心無比。
現在這個身體是她的,不管以前的南宮離魂魄走了也好,還殘留在這個身體也罷,她都不會接受這個男人。
什麼狗屁太子妃,她纔不稀罕。
“兩位真有雅緻,光天白日之下孤男寡女,不好意思打攪了兩位,繼續!”南宮離冷笑一聲,他們犯賤是他們的事兒,她纔沒那個興致觀看他們的噁心表演。
“放肆,你這個女人,竟敢口出污言影射本太子,來人,將她押下去五十大板伺候。”太子司徒嘯額頭青筋暴突,眼中閃着陰霾憤怒,還沒見過如此大膽敢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女人。
偏偏這個女人還是他一向厭惡的廢物,簡直豈有此理。
“太子殿下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爲了紅顏杖責我這個未婚妻麼,還有,這裡可是南宮府,再不濟,殿下是否也應該給爺爺留一絲顏面?”南宮離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面上沒有絲毫膽怯害怕。
“嗤,未婚妻?很快就不是了,還有,本太子心中的太子妃之選,只有雪兒一人,其他人休想,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欺負雪兒,即便是拂了南宮烈的面子,本太子也要讓你不得好死。”
司徒嘯欺近,目光陰冷地盯在南宮離身上,語氣冷漠、神情倨傲至極,滿臉的嫌棄厭惡,彷彿眼前的南宮離真的有多麼不堪似得。
旁邊的南宮傲雪聽言,心花怒發,一雙美眸黏在司徒嘯身上,眼角噙着感動的淚花,整個人好似一朵被融化的雪梨花,恨不得整個身體軟到了司徒嘯的懷裡。
南宮離嗤笑,不屑地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去,再呆下去,她怕早上吃的一點兒東西全都會吐出來。
司徒嘯一邊攬着南宮傲雪,一邊擡頭,目光復雜地盯着南宮離的背影,總感覺這個女人似乎變了,至於哪裡變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一晃,五天過去,自從那天被噁心到了以後南宮離就再也沒有踏出過一步院門,之前消耗的靈魂之力也在三天之後恢復了過來,而且比之前充盈了不少。
南宮離站在丹爐前,靈魂之力高度集中,這已經是最後一份煉製祛疤膏的草藥,再失敗,只怕真要典賣首飾。
前面的幾株草藥順利煅化,就剩下最後一枚五十年份的琵琶草,也是最難煉製的一株。
將褐色的琵琶草扔入丹爐,靈魂之力全身覆蓋,火焰瞬間撲了上來。
火焰灼灼,琵琶草紋絲不動,南宮離催動靈魂之力,火焰盛大了一分,周圍空氣猛然增溫,旁邊懸在半空的宮蕪挑眉,眯眼看着爐中之火,這幾天,親眼見證了丫頭的火焰操控天賦,不得不說,她是他見過的最具潛力的丹者,日後的成就,必定不低。
這不禁令他看到了希望,天知道每日呆在這不見天日的通天塔內有多無聊,他已經很久沒有聞到花香,沒有看見藍天白雲了。
若是她能成爲一代丹聖,若是能夠爲他煉製一具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