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壓力不夠?
此話一出,周圍不少少年少女們皆用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那位少年。
有本事你去作假一個試試,真是蠢得可以,但請不要拖累他們這些人的智商行不?
懷疑武堂測試室作假,真是腦子被門夾了,這和懷疑天鳳學府權威有什麼區別?
兩銀衛眯眼,視線不滿地掃了過來,那名少年頓覺一股空前的壓力,雙腿發軟,心中哭爹喊娘,他錯了還不行嗎,求放過。
“天哪!”隨着人羣一聲驚呼,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被裡面的南宮離吸引,隔着一道水晶牆,卻見南宮離小手覆在水晶球上,意念催動,源源不斷的靈力自掌心灌入。
一瞬間,整個室內都籠罩在一片紅豔中,絢爛、耀眼、刺目、灼灼逼人……
隨着南宮離靈力祭出,純色水晶球如同剛從血池中撈出,紅得耀眼,紅得刺目,紅得驚心。
絲毫沒有因爲室內壓力的作用而黯然失色,相反,衆人甚至懷疑那股壓力是不是更大地激發了她靈力的純度,若不然如此驚人、燦如朝霞的紅豔,是他們任何時候都不曾見到的。
即便是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也沒有做不到他如此,再看南宮離額頭的三顆紅色星星,所有人沉默了,這真的只是一介靈者三階麼?
看他那淡定無謂的樣子,不知情的還以爲他特麼的牛逼強大呢。
“不得不說,這小子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本事的。”
“不,應該說他的精神力特別強大。”若不然,又豈能在石室瞬間便恢復了鎮定。
“嗤,那又如何,總歸不過一靈者三階。”少年不以爲意,唯一能夠抓住的便是南宮離靈者三階的實力。
這等實力,在他們外府之中純粹的只能用來墊底。
就是不知道這位兄弟知道了南宮離並非靈者三階,而是比他還高上一階的靈者五階後又會是何種反應。
等到南宮離自石室出來,整個人都虛脫一般,額頭冒出細汗,不過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就在剛剛,她確實刺激了靈力純度,比以前更精純了一分。
“怎麼樣,要是扛得住,就繼續武堂考覈的最後一項任務。”銀衛男子之一看了南宮離一眼,高亢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帶感情地問道。
圍觀衆人竊笑,哈哈,銀衛大哥太有愛了,就是應該這樣,把這小子累死最好,哼哼,接下來的任務纔是重頭戲。
在他經歷了石室之後接着做任務,傻子都知道難度有多大,又有多苛刻。
南宮離無所謂地點點頭,她知道她的身體只是在離開了那層強大壓力後的暫時不適應罷了,沒什麼大不了。
衆人歡呼、雀躍,集體起鬨,不少人心中暗罵一聲笨蛋。
覺得南宮離真是傻逗了纔會答應,不過就算不答應,貌似也改變不了必須立馬做任務的決定。
“很簡單,只要你去冰泉捉一隻雪魚上來即可。”銀衛男子話落,全場鬨然。
哈,冰泉,捉雪魚。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的腦海自動浮現少年深入水底的畫面,再聯想到冰泉泉底水溫,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毒,這一招比什麼都毒,只要這小子下去冰泉,以他現在的體力和剛剛經歷石室虛脫的症狀,嘿嘿,估計乾脆進去了就出不來。
最終在兩人帶領以及衆人簇擁下,來到了天鳳學府外府地域的冰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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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近,便感受到那股撲面而來的寒氣,冰泉池面冒着寒氣,水面靜得如同一面鏡子。
南宮離終於知曉這些人爲何笑成那樣,去這裡面撈雪魚,體力稍有不支便有可能溺水而亡,這口冰泉池,看着就令人發寒。
不過南宮離的目光倒是被浮在泉池面上,綻放得正盛的雪蓮吸引,這可是好東西啊,要是能摘一朵據爲己有就好了。
“怎麼,你是怕了吧,現在害怕還來得及,只要向兩位銀衛大哥服個軟即可。”少年禹文嗤笑,忍不住打擊。
南宮離回過神,見少年那一臉得瑟的小樣,心中頗爲無語,怕,笑話,她南宮離還真沒怕過。
噗通一聲,南宮離躍於冰泉之中,濺起一池泉水,幾名站得近的少年少女不幸遭殃,冰泉水濺在身上,引來陣陣尖叫。
冷,寒氣侵體!
冰泉池中,南宮離才真真切切感受到那股徹底的涼意,身體朝下游去,雪魚喜寒,往往在泉池最底部。
越往下,壓強越大,那股蝕骨的寒越甚。
南宮離還在猶豫要不要祭出火焰抵消一下週圍的溫度,最後想想還是算了,捉一隻雪魚而已,即便不適用內焰,她也能依靠自身的能力捉到。
不知遊了多久,久到冰泉池面再度恢復平靜,衆人在岸邊靜靜地等候着,時不時往泉池中看上兩眼。
一刻鐘之後,有人開始不淡定了。
“他不會已經死在下面了吧。”
“時間都過去這麼久了,會不會真出什麼事?”
“哈,活該,誰讓他愛逞強。”
……
衆人唏噓,不少人幸災樂禍地笑了,死了才最好。
南宮離深入到泉池最底部,成羣的雪魚遊動,身上閃着銀色的光點,看起來美麗無比,在泉池底部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見到南宮離靠近,那些雪魚非但沒有避開,反而主動湊了上來,圍在她周圍嬉戲着,南宮離伸手,捉住了其中一隻,準備就這樣拿去交差。
忽然,身體一沉,腳下抽筋,整個人都往下面沉去。
南宮離心道不好,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憑空出現一道身影朝着自己這邊靠近,接着一直鐵臂勾住自己的腰肢,把她整個都帶離了那種窘境。
譁!
破水而出!
南宮離懷中抱着雪魚,身體卻靠在某個男人的胸膛,就這樣出現在衆目睽睽下。
嚇!
衆人驚嚇,集體腳下趔趄,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地驚到了。
男人俊顏刀削,一身紫袍風流倜儻,沉寂雙目散着絲絲寒意,冰川一般朝着衆人看來。
而被他攬在懷中的,可不就是宮離那小子。
天!
所有人只覺喉嚨發癢,堵得難受,千言萬語,各種激動亢奮,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媽呀,誰能告訴他們眼下到底什麼情況,他們的府主大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摟着這小子又是個什麼情況?
衆人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默默吞嚥了一口口水。
“我好了,謝謝!”感受到周圍異樣的目光,腳下緩和了過來的南宮離淡淡地說道,示意他可以鬆開自己了。
雖然這個男人一時好心救了她,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有多感激,畢竟即便沒有她,她也不會有什麼事,況且,眼下的情況正是這個所謂的男人招惹來的。
男子果斷鬆開,目光僅僅在南宮離身上掃了一眼便收回:“以後切不可如此胡鬧。”
磁性性感的嗓音響起,含着一絲微怒與斥責,正是對着岸上的兩銀衛說道。
“是,屬下謹遵教誨!”兩銀衛噗通一下雙雙跪地,媽呀,府主眼神太犀利了,氣勢太強大了,他的話,莫敢不從啊。
等到南宮離抱着雪魚回到岸上,那名神秘的紫衣男早已閃身離開。
“如何,我現在應該算是測試通過了吧?”南宮離將雪魚遞到兩銀衛面前,象徵性地問上一句。
“通過,當然通過,從今天起你便是武堂親自承認的正式子弟。”兩銀衛忙不迭點頭,尼瑪,連府主大人看中的人都不通過,他們是嫌命長了吧。
“不對,你什麼時候跟府主大人認識的?”藍袍少年不甘心的地問道,如果她背後的那位人物是府主大人,那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同他爭同他鬥?
“什麼府主大人,你說的剛剛那位紫衣男子嗎?”南宮離好奇地反問回去,府主,天鳳學府的府主,類似於東啓學院的院長?
沒想到掌管着整個天鳳學府的府主竟然如此年輕,或者又是一位活了很多年卻始終不顯年齡的老妖怪?
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南宮離拒絕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周圍的人聽到她那句反問明顯鬆了一口氣,不認識最好,哼,他們就說嘛,府主大人怎麼可能會認識這小子。
一個區區三階的靈者,連給人家府主大人提鞋都不配,今天應該只是巧合,對,一定是這樣。
衆人很快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只要府主大人和他不熟,一切都好辦,即便這小子僥倖通過了武堂考覈,那也沒有關係,畢竟來日方長,多的是時間教訓他。
通過了武堂考覈,南宮離又被分了一間獨立的修煉室,室內的靈氣濃郁度比房間外面更濃一些。
言老收到府主大人親自救了宮離一命的消息後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眼底隱隱有懊惱閃過。
南宮離回到南苑,李漠等人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有點說不出來,好像有些忌憚又有些不敢置信,不再像往日那般信任,多了一層道不清說不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