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百里蘇、小玄玉出了後院,正好看到風雲四殿等人,與其說是碰巧,南宮離更覺得是他們故意等候在此。
“南宮同學好久不見!”藍浩宇一如既往的隨性熱鬧,見到南宮離,目光一亮,招呼道。
“有事?”南宮離挑眉,開門見山,她可不想跟他們玩猜心遊戲。
再說這些人平常和她並不熟,現在刻意等在這裡,太詭異了。
“你怎麼還是這個態度,怪不得連那個廢物也不要你。”司徒嘯冷嗤,一臉陰陽怪氣,語氣盡是諷刺。
每次只要一聽到這個男人開口她就想炸毛,聽着那赤裸裸的鄙視,只覺心中淤積着一口惡氣。
額,這是要揍人的節奏麼?
衆人原本等着南宮離伶牙俐齒地反諷回去,結果卻見那女人步步逼近,朝着司徒嘯走去。
一旁的小玄玉眨眨眼,滿臉好奇之色,不知道自家二姐又要幹嘛,不過從她渾身散發的氣勢來看,貌似某些人要倒黴了。
得不到回答,司徒嘯微微覺得不適應,再見南宮離目光直視着他,清澈水眸盈着不知名的笑意,朝着自己步步靠近,下意識嚥下一口唾沫,垂於身側的大掌緊握成拳,手心汗溼,難得的緊張。
近了,司徒嘯甚至能夠聞到從她身上的飄出的淡淡的藥香,在兩人距離一個拳頭的距離,南宮離終於停了下來。
“太子殿下幾次三番管我的私事,故意引起本小姐注意,我猜,你是戀慕本小姐吧!”精緻飽滿的紅脣微啓,南宮離看着眼前之人,邪魅而又玩味地說道。
冰涼的玉指挑起男人下巴,指腹輕輕滑動,目光眯起,卻難掩其中精芒,渾身氣場大開,輕佻玩味的語氣彷彿在逗弄一個不乖的寵物。
司徒嘯原本還沉浸在眼前的視覺衝擊以及下巴那冰涼不可思議的觸感,聽到此言,瞳孔猛然一縮,氣得瞬間漲紅了臉,胸腔鼓動着澎湃怒意。
“放屁,你這個女人,我司徒嘯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司徒嘯大吼,彷彿想要急切推翻南宮離的言論。
哈,喜歡她,他寧願一頭撞死,這個女人,簡直太不要臉了。
周圍看熱鬧的幾人已經處於石雕狀態,再一次刷新了對南宮離的認識,這種戀慕什麼的話,豈能隨口亂說,況且她還是個女孩子啊。
“哦,我怎麼覺得你現在更像是氣急敗壞?”南宮離挑眉,不急不緩地反駁,眼中的笑卻越發冰冷,剎那凝結成冰,“可惜啊,像你這種種馬,就算是倒貼,本小姐也看不上呢,因爲,太噁心!”
傾身,故意在他耳旁吐字道,曖昧的呼吸噴灑,原本還有半分沉迷的司徒嘯立馬如五雷轟頂,霹靂一聲,什麼東西碎了。
噗嗤……
一旁的百里蘇毫不客氣地笑出聲,一襲紅袍,笑得妖孽傾城,一臉欠揍。
“賤人,竟敢如此羞辱本太子!”司徒嘯大吼,揮掌便朝南宮離臉上扇去。
可惡,他竟有朝一日被一個女人形容爲種馬。
南宮離手一伸,直接捏住了他手腕,原本高大挺拔,看起來很有力量的司徒嘯卻被控制得掙脫不開,此時的司徒嘯儼然變成了小綿羊,在南宮離面前沒有半分威脅。
“就你這點力量,垃圾!”南宮離繼續羞辱,想想以前這個身體所承受的,她巴不得在他身上全都來一遍,什麼狗屁太子,真特麼的惹人煩。
感受到手腕傳來的力道以及渾身定住不能動彈,司徒嘯氣得臉都黑了,心中強烈的不甘,這個女人,早晚有一天他會讓她死得明白。
一旁的藍浩宇等人卻看得心驚,這個南宮離,竟然又進階了,靈者五階,這種速度,太詭異了吧。
“種馬是什麼馬?”一旁的小玄玉依舊琢磨着二姐說的那句話,他怎麼沒聽說過種馬?
“噗,玉兒只要記住是亂髮情的禽獸就可以了。”百里蘇噴笑,意味深長地解釋道。
藍浩宇幾人滿臉黑線,嘴角抽搐不已,這個百里蘇,成心帶壞小孩子。
司徒嘯的臉又沉了一個檔次,牙齒咬得咯咯響,一身的戾氣狂躁。
“以後最好別在本小姐面前晃!”鬆開桎梏着司徒嘯的那隻手,反而在他臉上拍了拍,丟下一句警告,轉身,朝着學院操場而去。
“南宮小姐果然很霸氣啊!”藍浩宇盯着南宮離的背影雙眼發光,耀着崇拜火熱,如此霸氣不羈,簡直就是女人中的女戰神。
來到學院操場,不出意外已經佔滿了人,看到南宮離到來,靈者二十二班衆學員熱情地招呼,熱情得讓所有人側目。
“看見沒,就算當了班級導師,還掛名丹老徒弟也沒用,還不是照樣被休棄。”
“嘖嘖,這個女人也真夠倒黴的,先是被太子殿下退婚,如今又被小王爺休棄,看來她今生註定只能是個寡婦。”
“又不看看人家東盛帝國的實力,憑她一個小小的南宮府,如何鬥?”
……
人羣悉悉率率,先是小聲地議論開來,接着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完全不顧及南宮離,當着她的面各種諷刺羞辱。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看看你們跟潑婦有什麼區別,一羣嚼舌根的東西。”
二十二班衆少年大惱,最煩這些落井下石的,他們南宮如何他們自己知道,至於小王爺和南宮之前的感情,也並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弄懂的。
還敢瞧不起南宮,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就算是給南宮提鞋也不配。
聽着那些極具羞辱的諷刺,南宮離反而笑了,手一揚,幾簇火苗射出,朝着鬧得最兇的幾人襲去。
衆人大驚,緊接着響起刺耳悽慘的尖叫,一股焦臭瀰漫,等到所有人回過神,卻見原本尖叫的五人統一禿頂,不但頭髮被燒得一絲不剩,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勉強遮住重點部位,即便大夏天,也依舊感受到涼絲絲的風侵入。
“本小姐不介意你們議論,不過記住一點,要爲說出的話付出代價!”南宮離輕飄飄拋下一句話,勾脣,揚起嗜血殘酷的笑,配着那雙冷徹的雙眸,所有人身體一個激靈,彷彿被人兜頭潑下一桶冰水,透心涼。
衆學員倒吸一口涼氣,敢怒不敢言,喧譁吵鬧的操場陷入詭異的寧靜,只聽得到彼此的喘息和心跳。
太可怕,尼瑪這個南宮離,忒囂張,仗着有丹老撐腰,當衆燒燬學員頭髮、衣服,這等惡劣行徑,他們一定要告訴院長大人,對,等院長大人來了他們就不怕了。
彷彿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南宮離眼底精芒浮動,發出一聲嗤笑,自動站到了靈者二十二班隊伍最前。
二十二班衆學員心中大爽,南宮可是他們導師,欺負她也就欺負他們所有人,敢當面給她難堪,可不就是不把二十二班所有人放在眼中麼,原本還氣不可遏,準備大打一架,現在嘛,自然是心中大爽。
哼,跟他們南宮鬥,忒嫩了點。
沒過多久,院長大人在衆導師簇擁下到來,現場終於活絡起來,不少人集體鬆了一口氣,有院長大人撐腰,纔不用怕那個仗勢欺人的南宮離。
“院長大人,您再不來,我們這些人都要被南宮離欺負去了。”
“求院長大人給我們討回一個公道!”
被燒掉頭髮、衣服的五人迫不及待上前,悲憤地指責着南宮離。
“可惡!”二十二班衆怒,目光恨不得殺人,這些人東西,忒不要臉,也不看看誰先招惹的誰,還有膽子向院長告狀,好,很好,會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何這般紅。
或許是開學典禮還沒開始就有人生事端,也或許是這五人的模樣太悽慘,總之,一襲金色衣袍,高大頎長,渾身透着優雅氣質的院長大人成功皺眉,眼中含着淡淡的不悅。
“到底怎麼回事?”他當然不可能相信事情就是這樣,雖然南宮丫頭的脾氣不怎麼樣,手段也殘暴了點,但她絕不是無事生非之人,若沒人主動招惹,絕不會輕易出手。
雖是問着場下所有人,目光卻是朝着南宮離投來,很明顯,院長大人更相信南宮離一些。
“嘴太賤!”南宮離冷哼,簡單地吐出兩個字,再多的也懶得解釋。
院長大人嘴角抽搐,衆導師汗顏,身爲靈者二十二班的衆成員也一個個額頭滑下一排黑線。
他們南宮果然個性!
這樣狂霸拽,就算是在院長大人面前也不輸氣勢,至於那些嚼舌根、告狀的,哼,他們南宮還需要怕嗎?
“咳咳,禍從口出,既然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嘴,這件事,本院長也不會管。”院長大人乾咳一聲,復又面無表情地宣佈道。
後面的一羣導師腳下一個趔趄,完全沒有料到院長大人竟然會直接不管此事,下面那些告狀的學院以及全場等着看南宮離熱鬧的集體傻眼。
心中集體嘆息,院長大人這偏心偏得也太明顯了吧。
有了院長大人這句話,就算他們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吞進肚子。
之後院長大人簡單地說了幾句,又宣佈了本學期同西冥學院精英對決的事,然後宣佈解散。
“不好,有人暈倒了。”就在院長大人剛宣佈完解散,人羣響起一聲驚呼,現場騷亂了起來。
“快,叫醫師,他快喘不過氣了。”另外一人吼道,原本散開的人又好奇地擁了上去。
而那個暈倒的正在二十二班旁邊的班級,離南宮離並不遠。
本來沒準備管閒事,不過聽周圍一道道抽氣聲,南宮離還是忍不住靠前:“讓開!”
清冷的聲音帶着令人心顫的壓迫感,擋在面前的衆人不約而同讓出一條路來。
“額,她這是想幹嘛?”見南宮離在倒在地上的少女面前蹲下,一旁的少年好奇道。
“誰知道,反正總不會是治病。”另外一人冷哼,對南宮離一肚子的氣,這個女人,特麼的讓人討厭,不就是仗着有丹老和院長大人維護麼,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