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貌似不是我隨便一句話就能解決的,畢竟特招生一直都是天鳳學府的傳統。”言老淡淡地說道。
“那如果他們和我一樣從特招生轉爲正式子弟呢?”南宮離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落,對面的言老直接瞪直了眼。
“他們和你怎麼能一樣。”畢竟丫頭和他們原本就不是一個檔次,轉爲正式生是理所當然。
“爲什麼不能一樣?”
言老直接甩了她一記白眼:“不是我打擊他們,以他們的實力,連靈者三階都不是,想要轉爲正式生……”
“所以言老的意思只要他們能夠順利進階到靈者三階就能轉爲正式生?”南宮離斷章取義。
言老眼皮跳了跳,他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
這丫頭,存心令他爲難是吧。
“行,只要他們能夠進階到靈者三階,我便同意轉爲正式生,在這之前,我可以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們。”言老索性賣她一個好,畢竟在他看來,那些人不可能進階到靈者三階。
別說他們這麼多年沒有進階,就說他們的資質以及年齡,也不可能再有精進的可能。
反正不可能的事,一個空頭保證,沒什麼大不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希望言老到時候能夠兌現您的承諾。”南宮離笑得一臉自信,對面的言老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丫頭該不會真有本事令他們幾人進階到靈者三階吧?
回到南苑,南宮離首先給韓柏看了一下傷勢,幸好都是皮外傷,讓他塗了一些藥膏,又順便將言老的承諾說了一遍。
幾人先是一喜,最後又一個個垂頭喪氣,滿臉頹廢之色。
靈者三階,以他們靈者二階甚至靈者一階的資質,怎麼可能提升得到。
他們的資質,只有他們自己明白,只怕永遠也達不到三階的程度。
“這是什麼表情,該不會真以爲你們提升不到靈者三階吧?”南宮離挑眉,戲虐道。
對面的李漠幾人一驚,霍地擡頭看向她:“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可以提升到靈者三階?”
南宮離眨眨眼,好吧,最簡單的辦法便是每人服用一瓶煅髓精液,不過她在這裡還沒怎麼站穩腳步,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因此,並不打算用如此高效的藥液,至於其他方面,倒是可以幫助一下。
“你們這些年都有堅持修煉嗎?”
“剛開始還修煉過一段時間,到後來索性不再堅持了。”畢竟再怎麼修煉他們的實力也就那樣,索性破罐子破摔。
南宮離無語,好吧,她總算知道爲什麼一直不曾進步了:“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們沒有堅持,又怎會知道堅持下去不會進步?從今天起,大家好好打起精神……”
接着便是一系列的安排,聽得衆人目瞪口呆。
“選擇權在你們,我只是提供建議,如果你們想要提高,勵志成爲正式子弟,我會無條件幫忙監督。”最後,南宮離又將選擇權交到了他們手中。
不管外人再怎麼焦急,也不管她如何看不慣那些人對待特招生的態度,但進取與否,從來不在她手上,一切都看他們自己。
“真的可以麼?”躺在牀上的韓柏喃喃,滿臉迷茫與懷疑,心中卻有個聲音呼喚着他答應,或許這是他們唯一一次能夠改變命運的機會,若是錯過,便是永遠。
“不管怎麼樣,我都願意試一試。”李漠聲音傳來,透着異樣的堅定,成敗與否,只有試過才知道,結果再怎麼失敗,也好過現在什麼都不爭取。
“我也願意!”
“我也願意!”
……
張雲、左飛以及韓柏也先後同意,這些年的窩囊日子,他們實在是受夠了,如果可以,他們當然希望能夠成爲正式子弟,只有那樣才能徹底擺脫這一切的痛苦。
“很好,從明天開始,你們三人先鍛鍊起來,至於韓柏,這些天好好休息,等身體徹底康復了再說。”南宮離點點頭,想要徹底挽救他們,首先就要從他們的精神狀態開始,只有擁有一個蓬勃朝氣的精神面貌,後面的一切纔好辦。
少年禹文在天鳳學府戰死一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禹家,禹家當家人震怒。
“敢殺我孫兒,不管是誰,都必須死!”禹家當家人禹治勃然大怒,大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
“家主,容我不得不提醒一句,禹文那小子是把你的生死戰帖偷走了,和人約定的生死戰。”下首的一名胖胖的中年好心地提醒道。
“生死戰又如何,現在我孫兒死了就是事實,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走,隨老夫去一趟天鳳學府!”如今他孫兒都死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生死戰,他只知道,殺他孫兒之人,必死償命!
一行人浩浩湯湯,朝着天鳳學府這邊而來。
很快天鳳學府能量罩傳來悸動,就連坐在內府大殿內的天鳳學府府主都感應到了。
緊閉的雙眸豁然打開,死寂幽瞳精芒畢露,渾身上下滌盪着懾人寒氣。
“何人在外喧譁?”天鳳學府府主紫衣清冷的聲音響起。
“回府主大人,下面傳話,說是禹治家主闖山來了,貌似要給死去的孫子討回一個公道,此時還在半山腰。”殿外傳來回應,整個大殿很快又安靜了下去。
很快,那層能量波動再度出現,甚至比前一次更爲猛烈。
言老立於天鳳學府外府大殿之內,負手而立,幽幽地盯着天空上的能量波動。
這一異樣,整個天鳳學府的人都發現了。
“誰這麼彪悍,竟然想擅自闖進來!”少年驚歎,簡直被山外的某個人纔給蠢哭了,他難道不知道天鳳學府的封印之門,除非有鑰匙,否則靠蠻力是根本就打不開的嗎?
艾瑪,真是蠢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就像昨天那禹文少年,到最後把自己命都蠢沒了。
“哈哈,闖吧闖吧,有這閒工夫的人肯定力氣多的沒處花。”
“膽敢闖天鳳學府,膽子也是夠肥。”
“該不會是禹家那些人找上門來了吧。”少年烏鴉嘴,幾乎話落,被特赦開放的封印打開,禹治家主率衆前來,黑壓壓一片,很快將天鳳學府的半邊天佔據一角。
衆人只覺一羣烏鴉在頭頂飛過,下意識朝着剛剛說話的少年看去,卻見少年自個都被驚訝到了,震撼地盯着半空之上。
乖乖,禹家的人,要不要這麼彪悍,可以走正常路麼,懸在天空高大上什麼滴,他們真心不懂得欣賞。
“誰是宮離,快給老夫滾出來!”一頭花白頭髮,留着寸半鬍鬚的老頭當空威喝,帶着強者氣勢的聲音飄散全場,所有人嚇了一跳,被那迫人的氣勢威懾震得雙腿發軟。
不少人不淡定了,尼瑪,你是強者了不起啊,你有氣勢威壓就很牛啊,要找人慢慢找去,拿他們這些人撒什麼氣?
要說之前還有人同情少年禹文,那麼此時此刻,那最後的一絲同情也被半空中的禹治給激得半分不剩。
剩下的只有怒火。
南苑中的南宮離顯然也被驚了一秒,聽到自己的名字,瞬間就想到了禹家。
要來的總歸會來,既然言老承諾了會護自己周全,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辦法,她還是少操心爲妙。
“宮離!”禹治老頭繼續威喝,氣得老臉通紅,眼底兇光畢露,豈有此理,還沒有人敢如此無視他的,他發誓,找到那個宮離的少年,一定要將之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夠了!”另外一道微怒響起,下一秒一襲灰色衣袍,白鬚白髮的言老出現在半空之上,目光不悅地盯着禹治老頭,“放你進來不過是看在你們禹家的面子上,而不是讓你禹家在我天鳳學府耀武揚威。”
這個老東西,不就是仗着他們禹家的那點勢力,和他們天鳳學府背後的靠山一比,根本什麼都不是。
“老夫今天來是要手刃殺我孫子的人,言老要是識相,還是趁早交出來爲好,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禹治氣急,慌不擇言,絲毫沒有意料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只知道此時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只想報仇報仇報仇。
對面的言老冷笑,眼底涼意更濃:“我倒要看看你們禹家能把老夫怎麼個不客氣法,至於你孫子之死,怪就怪他咎由自取,老夫沒有怪罪他擅自動用生死戰帖已經算是開恩了,畢竟動此帖者,禍可及家人!”
言老一字一句,聽得對面的禹家中人心中拔涼拔涼。
他們這個圈子確實有這麼一條規定,爲了防止有人拿生死戰帖生事,便特設了此條規定,意在控制大家儘量不要動用生死戰帖,更何況還是在天鳳學府之內動用此戰帖。
“禹家主若還想給自己留一絲顏面,請這就好走,老朽就當今天的事從來都沒發生過。”見他們面上露出鬆動,言老順便給他們一個臺階下,反正今天不管怎麼樣,理都在他們這邊,禹文那小子,死了也白死,誰讓他那麼蠢,臨死之前據說還和丫頭簽了一份什麼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