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裡究竟傷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太子被下毒的事情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真相,凌珞宸沒有再去細查,也沒人再去多問。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各自過着各自的生活。
對南宮瑾而言,生活貌似也後回到了最初的模樣,衣食無憂,小寶也被納蘭鳶翔接手了,生活確實很悠閒。但身邊莫名其妙少了兩個人,讓她怎麼可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即便沒有證據南宮瑾就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和北辰婉兒脫不了干係,更何況她手中還掌握了鐵一般的證據,怎能就那樣輕易地放過她?
凌珞宸不敢動她,是因爲她背後的北辰家族,但不代表南宮瑾會怕。她不僅要動北辰婉兒,還要讓她一敗塗地,包括她背後的靠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首先,得讓她孤立無援。南宮瑾知道,宮中很多人都是北辰婉兒的眼線,但那些人都無足輕重,對她最重要的恐怕就是西門苓玉這個新交的朋友了,因爲她們有着共同的敵人——南宮瑾!
所以,南宮瑾最先要做的,就是斷了她的這個依靠。北辰婉兒想要靠西門苓玉利用西門家的勢力,這一招真的是走的太笨了。她也不想想,南宮家長子可是西門淼,而西門淼明顯是凌珞宸的人,怎麼可能動得了,更何況她還不知道西門苓玉對西門淼的那麼一點兒小心思。
就憑着這麼一個優勢,在南宮瑾一來二往會過西門苓玉之後,成功地將原本對自己憎恨無比的西門苓玉拉到了自己的陣地。
原因爲何呢?
很簡單,在南宮瑾對着西門苓玉幾番大談特談愛情的不分國界,不分種族,不論年齡,不論血緣等一系列偉大,再加之無數古今中外的感人事例後,西門苓玉終於決定放開自己的束縛去勇敢追求。
而且南宮瑾還特意爲她分析,凌珞宸是斷袖後宮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自然他們這些妃子也就沒什麼作用了,更何況這麼多日來,凌珞宸也確實從來沒有踏入過西門苓玉的宮門半步,以後更是不可能了,所以她完全可以放心大膽地追求了,難不成還讓她受活寡不成?
另一方面,西門淼和凌珞宸曖昧不清的關係,西門苓玉或多或少是知道的,她自然是不相信西門淼是自願的了,所以自然是希望將他拯救出來了。
最後,南宮瑾還特意加上了總結: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於是乎,在長達幾日的諄諄教誨之後,西門苓玉決定邁出實踐的一大步,以“兄妹相聚”的名義約了西門淼來她宮中。凌珞宸自是料不到西門苓玉的想法了,又怎麼可能不放人呢?
於是,由南宮瑾親自導演的一出好戲上場了。
“苓玉,這麼急着找我過來有事嗎?是不是缺什麼了,我這就找人幫你備好。”畢竟西門苓玉進宮後西門淼一次都沒有來看望過她,心中也覺得很愧疚的。
然,西門淼一看見站在西門苓玉身邊的南宮瑾,就覺得事有蹊蹺。苓玉之前可是恨不得將南宮瑾活活煮了吃了呀,如今竟然成爲好朋友,讓人想着就後怕。
“淼哥哥就這麼急着走嗎?”一聲嗲嗲的撒嬌,西門淼頓時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毫無疑問,那叫人噁心的“淼哥哥”是南宮瑾教西門苓玉的。曾幾何時,她也這樣戲弄過西門淼。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
“不是,只是剛過來的時候手頭還有些事沒忙完。”西門淼怎麼能不急,一想着苓玉身邊的丫鬟來帶他走的時候凌珞宸的想要吃人的眼神,就想想在就撒腿回去。那個人,可不是一般地好纏的。
“好歹也是親兄妹,進宮了這麼久都不來探望一下妹妹,你還真是過意得去呀。”南宮瑾在一旁徑自諷刺着,就差說他們兩個碰面的次數都比他們這對兄妹多了。
南宮瑾一發話,真阿紅戳中了西門苓玉的痛處,一張臉瞬間變色了。西門淼不知道該怎麼哄,只能狠狠地瞪着南宮瑾。
南宮瑾無視他,幫着西門苓玉說出了心中所想:“苓玉剛纔說進宮了這麼久也沒怎麼出去走走,對宮裡的環境也不熟悉,所以想找個熟悉的人陪她出去逛逛!”
雖然不相信南宮瑾的目的會就這麼簡單,西門淼還是決定帶着西門苓玉和南宮瑾出去逛,總比呆在這兒要好。其實,西門淼壓根兒就想把南宮瑾考慮在內,無奈某人一直跟着,也只能由着了。
南宮瑾知道西門苓玉的心思,自然不會去充當那電燈泡夾在兩人中間了,一個人默默跟在二人身後,看着西門淼一一爲西門苓玉解說着這周圍的景物,有時還會來上一兩個有趣的故事,直逗得西門苓玉笑了起來。
南宮瑾無聊地在後面跟着,真心覺得前面的這兩人很般配,如果不是親兄妹的話。但話又說回來,若不是親兄妹,西門淼會這麼溫柔地護着她,逗她開心嗎?所以,很多事情是說不通的,就像她爲什麼會穿越,爲什麼會遇上凌珞宸一樣。
“前面湖中有蓮花,你要不要一起去?”西門淼回頭來詢問的時候,南宮瑾才忽然驚醒,看着眼前這張只能用“妖孽”二字來形容的臉。
真的很想知道,這張美麗絕倫的臉蛋背後,會是怎樣的一顆心呢?和凌珞宸一樣虛僞,還是怎樣?
南宮瑾看着他所說的那篇偌大的湖泊,果真見着湖中央一簇盛放的紅蓮,妖豔極了,而西門苓玉已然到了準備的遊湖的小舟上了。
既然西門淼都已經盛情邀請了,南宮瑾又怎麼有不去的理由呢?也跟在兩人後面上了小舟。
特質的木舟,很小,卻足以載下他們三人。看着本是平靜的湖面隨着滑動的小槳漸漸生出了一圈圈的漣漪,南宮瑾的眸子逐漸變得深沉了起來,尤其是在瞄着了那藏在假山後的那抹明黃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