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瑾兒,你,你……”南宮慕滄一臉木然,嘴張了半天硬是說不出話來。
失蹤了一年的女兒歸來,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等到她醒來後,等着的卻是她無情地掐住他的脖子逼問麒麟劍下落的場景,讓他情何以堪?最心痛的是,她剛剛還是那般輕柔地喚着他“爹爹”,那樣的深情,眸子裡幾乎是盈着水霧的,就像小時候每次受了委屈撲倒他懷裡哭訴時一個模樣。
南宮慕滄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發。
南宮瑾無視他那灼灼的目光,也不心慌,悠閒地掃視着周圍,書案、欹案、屏風、窗柩、茶几,甚至包括地板,全是清一色的木槿雕花製品,一筆一劃全是進行雕刻的,足以見得這屋的主子是多麼的喜歡木槿花了。
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那個人對她說的話:“她最愛木槿花,就連名字也和它的諧音,據說是和她已逝的孃親有關……她平日裡看着性子挺平淡的,但只要一碰着喜歡的或者是在乎的東西,就癡狂到近乎發瘋的狀況,比如說木槿,比如說嗜賭……還有,她戀父成癖,若非有南宮慕滄一直管着她,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木槿,在這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卻不知爲何這第一眼見了就能如此肯定就是木槿,心中更是有一種莫名的欣喜,好像是見着了闊別多年的好姐妹一樣。
“瑾兒!”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再一次深情地喚她,將這一年的思念全數傾注其中。
紛亂的思緒猛地收回,南宮瑾心中大驚,不過是區區幾朵木槿花罷了,怎會讓她這般失控?
一腳踏去,那精緻的木槿軟牀就這樣毀成一地木屑,只餘漫天塵土飛揚。
“說!”右臂緩緩加重力道,南宮瑾竟是就這樣將南宮慕滄懸懸擒離了地面。
面對南宮瑾的發狠逼問,南宮慕滄明明已是呼吸困難,雙目晦澀含淚,卻依舊一聲不吭,難以置信,不甘不服,悲傷絕望……太多的表情在他臉上浮現,卻是沒有一種觸動她的鐵石心腸。
“啪!啪!”兩聲響亮的鼓掌聲在空曠的房間內迴盪,兩人皆是一怔。
然後,一個男人悠然從窗外躍進房內,“弒父奪劍,精彩,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