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幼隻身回到了東蘭都,大大方方地來到了城門口。
守衛站在城頭,遠遠地就看見了葉溪幼,連忙跑了下來:“十二王妃,請進!”
守城的侍衛自然是不敢怠慢十二王爺的正妃,就差給舔腳丫子了!
看到守衛的這個行爲,葉溪幼也知道了自己被關進天牢這件事情,其實是皇上自己的行爲罷了,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就連自己的手下都不敢告訴。
葉溪幼點了點頭,騎着馬先回到了王府。
“王妃!”李管家看到王妃回來,連忙上去牽馬,可是走進一瞧才發現——
這一匹馬不是王妃騎走的那一匹!
“王妃,這馬……”
要知道,蘭彧鋒平日裡最喜歡馬了,這馬廄裡的所有馬,他都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現在如果弄丟了一隻,那自己是要出不了兜着走!
“馬上找一個輕功好的人,快!”
葉溪幼知道什麼叫夜長夢多,如果自己再不回到牢房裡,那麼暴露的機率也就會越來越大。
看到王妃殺氣騰騰的模樣,李管家根本就不敢多問,連忙從侍衛裡挑了腳程最快的:“王妃,這個月疾風……”
“送我去皇宮,快!”不由分說,葉溪幼直接跳上了那個人的脊背,臨走時還特意給李管家留下了一句話:“不要告訴王爺我去皇宮了!”
是啊,你告訴也沒用,畢竟,我去的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宮。
兩個人剛剛離開十二王府,葉溪幼就改口了:“月疾風,送我去天牢。”
天牢?
聽到這兩個字,月疾風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天牢裡,進去的,可從來沒有一個是活着出來的;
而且,更要命的是,這件事情還不能給王爺說!
“王妃,這恐怕不好吧……”月疾風一臉嚴肅,故意放慢了腳步。
當然,這點小動作並沒有逃過葉溪幼的眼睛,她催促道:
“月疾風,你要相信我,我作爲十二王妃,是絕對不會對王爺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相反,如果你
要是告訴他了,恐怕纔是有危險!”
重重地嚥了口吐沫,月疾風點了點頭,恢復了原先的速度,但還是很擔心:
“王妃娘娘,您確定真的不要告訴王爺麼?如果皇上會做任何傷害您的事情,王爺只需要……”
“現在不是時候,”葉溪幼打斷了月疾風的侃侃而談,“如果操之過急,恐怕會毀了王爺的大業,所以說,必要的折磨,是一定要忍受的。”
葉溪幼這番話說的義不容辭,月疾風聽後,也就沒有再多問。
來到了天牢,此時,胖守衛因爲不小心放走了葉溪幼,還將靜媛貴人當成是葉溪幼給侵犯了,現在,真的就是死罪難免了啊!
他一臉頹唐,大肚子就像是一層一層的榴蓮蛋糕,遠遠地就可以聞到那一股子的汗臭味。
月疾風護送着葉溪幼準備進去,卻不料被胖守衛一把攔住。
胖子上下打量着葉溪幼,眼珠簡直就快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了。
他很快就怒髮衝冠!
他伸出一隻手指頭,指着葉溪幼的鼻尖,剛要準備開口罵時,卻不料被月疾風一把拍掉:“下次再敢這麼亂指我們王妃娘娘的話,小心你的腦袋!”
“你是誰?胖子甩動着滿臉的橫肉,從眼角不屑地看着月疾風。”
不過,月疾風纔沒有那個閒工夫跟他說話,緊緊跟着葉溪幼進去了。
本因爲葉溪幼只是去見什麼重刑犯的月疾風,看到自己的王妃娘娘居然熟練地打開了一間牢房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隨後又關上了門!
“王妃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月疾風敢保證,如果王爺知道他唯一的夫人現在居然這副樣子,肯定不會舒服的!
葉溪幼一揮衣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你走吧,別告訴王爺。”
……
最後這半句“別告訴王爺”,那可簡直是要要了月疾風的老命了,他抿着嘴,半天不敢說話。
葉溪幼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如果你現在告訴王爺,王爺趕了回來的話,皇上一定會治他一個違抗軍令的罪名;
“所以說,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不要告訴王爺。”
萬不得已?
“那王妃,什麼時候算是萬不得已?”
“如果皇上不是隻對我出手,而是對整個十二王府,企圖撼動王爺根基的話,這就是萬不得已。”
葉溪幼覺得,這次皇上是要來真的,就這一次,他就想徹底扳倒蘭彧鋒。
“是,屬下知道了!”月疾風是一個很懂得手下輕重的人,他知道該怎麼做。
打發走了月疾風,葉溪幼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冰涼得嚇人——
畢竟大病初癒,而且她又是一個未曾習武的女兒身,這樣子一番折騰下來,怎麼也不會好的很利索的!
“咳咳!”
溪幼一陣猛咳,根本來不及扶住牆根站穩,就跪在了地上,一口黑色的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完蛋了,身體裡的毒素開始反噬了……”
本以爲只是身體太虛弱,但是在看到這一灘粘稠的黑色血液之後,葉溪幼明白了――
這可不是御伊下的仙毒餘毒未清的表現,這是積聚在體內的老毒被勾出來的跡象――
這些毒素,應該是曾經葉夫人還在的時候,給原主下的毒!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葉溪幼自嘲地笑着,不知道爲什麼,眼角突然就流下了兩行熱淚――
王爺,如果我真的遇到了危險,您真的會不顧戰場上的利益,趕過來救我麼?
其實這個問題,葉溪幼心裡早就有數――
他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蘭彧鋒是一匹狼,不是一隻鴛鴦。
靜靜地坐在天牢之中,葉溪幼企圖用自己的精神力封存住毒素,讓它不要再繼續擴展。
“譁――”
就在她屏聲靜氣地聚集精神力的時候,胖獄吏突然從外面趕了進來,一水桶的涼水就從頭至尾地澆了下來!
“滾!”葉溪幼怒斥一聲,“騰”地一下從地上竄了起來,可沒成想,胖獄吏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見到朕,幾次三番不下跪,可是要討一個僭越的罪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