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晨根本沒有任何的話可以說出來去反駁趙末,因爲趙末說的都是對的。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可他絕對不能讓大周的基業葬送在自己的手裡。
宴清晨心中久久不能夠平靜下來,動了動脣,想要說什麼,最終只吐出這麼幾個字,“多說無益,勝者纔是最終的說話人。”
趙末站在宴清晨面前,他的身高要比清晨高上一些,他身上屬於王者的氣場全數打開,倒讓宴清晨有些不敢直視。趙末絲毫不覺得自己在無意之中給人造成的厚重壓力,冷冷的,帶着一點居高臨下的意味說道:“那麼,你就去死吧。”
宴清晨只看到一個人影用極其快的速度向他襲來,他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動作,脖子已經落在了對方的手裡。
趙末面無表情的看着宴清晨,只要再用力一點,這個人就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他也沒有做任何的猶豫,正要收緊手的時候,感覺到背後有一抹冷然的視線看着他。
他本能的回頭,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黑衣人,臉上蒙着黑色的面巾,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而讓趙末回頭的正是這雙眼睛的注視。
趙末的面色微微的變了一下,陡然之間變的異常的冷,簡直比雪山上的雪還要讓人冷入骨髓。
“放開她!”薄脣啓開,冷冷的說出帶着威懾力的三個字。
黑衣人輕笑一聲,露在外面的眼睛裡面盛滿了冷漠,說道:“憑什麼?”
此時,宴清晨的脖子還在趙末的手裡掐着。趙末緊了緊手上的力度。宴清晨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聽上去讓人感覺到他很痛苦。
“就憑這個。”
黑衣人說道:“一個換一個。”
趙末看着艾依依正閉着眼睛靠在黑衣人的肩膀上,一動不動,顯然是昏迷的很徹底。而黑衣人的手狀似是好心的託着艾依依的手,但是懂行的人都看得出來,實則他的手正扣在艾依依的命門上面。
換句話說,黑衣人在用艾依依威脅趙末。
所以,趙末纔會變了臉色。
沒有絲毫的猶豫,趙末簡單直接的回了一個字,“好。”
黑衣人卻不動,也不言語了。
趙末的眸色一沉,扣在宴清晨脖子上的手也沒有客氣,用力的一壓,宴清晨悶悶的嗆了一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黑衣人看不出有沒有着急,說話的聲音依然低沉緩慢,平淡無波,“我知道她懷孕了。用我皇只能換她一個。你是想要大的?還是小的?”
“兩個都要!”
“那就再用一樣東西來換。”
“你要什麼?”
“大應國。”
微微眯起的眼眸裡浮現出了一絲嗜血的殺氣,趙末的嘴角微微的勾起,說道:“宴清晨有這個本事做穩大應的江山嗎?”
“這個不牢你費心了。”
趙末輕笑一聲,帶着點對對方的嘲弄和鄙夷,卻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