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想,她要趕快學好這個男人的所有武功,因爲她好像隱約能感覺到,如果她不把這個男人的全部武功都學會學透的話,這個男人是不會放自己走的,她還想早日回到司徒音身邊和他團聚呢。
西國的京城是極盡繁華的,小商小販們的叫賣聲絡繹不絕,引得過路的大家小姐們紛紛駐足賞看挑選,平頭百姓們也在討價還價地選着自己心愛的物件,處處都顯得一派熱鬧祥和。
而在京城裡最大的酒樓川渝樓上,二層一間臨窗的屋子中坐着兩名俊俏的公子。兩人的容貌皆是上程,可其中一人的面上含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而另一人卻是滿臉嚴肅。
“留痕閣閣主果真神通廣大的很,這麼快便查到我黑暗殿了。”司徒音緊盯對面的人,滿臉嚴肅的說道,可他的語氣中卻暗含嘲諷。
白嶧看了一眼司徒音,不動聲色的端起杯子放在鼻端下方嗅了嗅後又抿了一口,才放下了杯子,期間兩人都未說話,只聽到杯子和杯蓋的輕微碰擊聲。
“殿主既然已經大方把消息都明明白白放在我的面前了,我再不趕忙應下,豈不是拂了殿主的面子?”白嶧擡眼看向司徒音,答道。
心中暗暗想着這司徒音不愧是黑暗殿的殿主,這份算計謀劃和沉着冷靜,就是一般人比不上的,果真是能把黑暗殿做到了在三國之中都是那數一數二存在的人。
“這不過是一場我們心裡都明白的交易,閣主有什麼要求便說出來吧,我都會盡力的滿足你。”司徒音看着白嶧,頓了一頓繼續道,“那活泉水我只要三滴足以。”
白嶧並不提要求來接他的話,微微地笑着,彷彿滿臉不在意的自顧自說道:“此藥實在難配,配方更是世間難尋,我還未見有做出此藥者,若殿主真能成功的配出此藥,着實讓我大開眼界了。”
白嶧幾年前曾意外的在一本古書上看到有關這個藥的介紹,而在屬下查出黑暗殿殿主正是南國七皇子司徒音的時候,他就大概猜到了司徒音和陶墨偷活泉水的目的,有信心去配這般難的藥也是讓他佩服的很,便也更加願意幫司徒音一把,不過他也不能讓自己去吃虧不是。
司徒音的藥方中只求三滴活泉水,而這三滴活泉水現在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再加上司徒音又有事求他,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讓司徒音好欠他一個人情,日後好幫他榮登大殿!
白嶧可是知道的,黑暗殿的力量足足頂得上一支強悍的軍隊!
“殿主若是想要這三滴活泉水的話也是不難,殿主想讓我幫你辦事,我自是知曉,對於留痕閣來說,找人只是是時間問題。”白嶧微微的笑着道。
司徒音聽他這麼說,看樣子已經同意幫他去找陶墨了,便也安心下來,此時對於他來說沒有比陶墨更重要的了,只要能找到陶墨,他願意放棄一切。
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他這幾天是怎
麼過來的,簡直就是日夜煎熬,身心滿是痛苦,司徒音第一回真切感覺到陶墨對他來說如此的重要,比他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其實在司徒音清醒之後,看着自己懷中所謂的活泉水,便知道那是假的活泉水了,他早就讓人查過活泉水,也就知道那些有關西國的活泉水的說法,他手中的那一瓶一看就是瓶再普通不過的水,爲了搶這一瓶水卻白白害的黑暗殿裡多人受傷,就連陶墨也被迫和他分開了,如果早知道這樣,他便不帶套陶墨去取那活泉水了。
而在司徒音知道白嶧是留痕閣閣主時,他便升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讓白嶧去幫他找陶墨和要白嶧手中活泉水。
要知道,在三國之間情報第一大組織是紫樓,殺手最厲害的是黑暗殿,而找人最厲害的便是留痕閣!
“閣主想要什麼,直說便是,不必拐彎抹角,我司徒音全會答應的。”司徒音看着白嶧說道,無論白嶧說什麼,爲了陶墨他也都會完成!
“殿主言重了,我自然是不敢去吩咐殿主做什麼的,我只希望殿主能幫我一個小忙而已,殿主如此神通廣大,自然會知道在不久之後我會有什麼做法,白某隻是希望殿主可以派殿中的人來幫我一把而已。”白嶧雙眼緊盯着司徒音說着,他知道司徒音能懂他的意思,他要仔細看着司徒音的表情來判斷司徒音是否是真心同意幫他!
司徒音聽聞,一點異樣的神色也沒顯露出來,彷彿好像早就知道他要這麼說一般,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我說了,閣主提的要求什麼我都答應,只是希望閣主答應我的事情,也不要反悔。”
“這是自然,合作講究的就是誠信,白某既然已經答應了殿下,自然會爲殿下辦成,不會叫殿下失望的。”
白嶧終於露出了一個真正的微笑,明白人之間的談話就是痛快!他一邊笑着,一邊隨手那麼一揮,只見一個極小白玉瓶子穩穩的立在兩人之間的桌面上!
司徒音看到以後眼前一亮,莫非這是……
“這便是那真正的活泉水,我知曉殿下想要幹什麼後,以後便爲殿下準備了這三滴!”白嶧悠悠的說着,“還望殿下能妥善保管,千萬不要弄丟了,活泉水天下盡有那麼些,下回殿下若是再來找我討要,我可給不出了。”
“我自然會好好保管,這你不用擔心。”司徒音回答道,他伸手去拿那個瓶子,卻感覺一陣冰寒瞬間的傳遍了他的整個手臂,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暗自的運起內力以後才感覺好些。
“畢竟原來盛活泉水的藍冰玉瓶只有那麼一個,我便命人尋了這白冰玉來打造瓶子,這白冰玉瓶和藍冰玉瓶一樣的冰冷,雖然不及藍冰玉瓶,但也能保證這活泉水的十年之效,殿下放心便是。”白嶧解釋道。
白冰玉瓶既然和藍冰玉瓶一樣的冰冷,那就代表拿它的時候也要運起內功。
司徒音把瓶子放入懷
中,轉身出了門。
白嶧看着司徒音遠去的背影,眼中的神色複雜,面上的神情也恢復了嚴肅,他給自己下了一步極大的險棋,也不知道這樣相信司徒音到底是對還是錯,但願司徒音能不要辜負自己對他的信任!
這邊的兩人已經很快的談妥,而那邊依舊處在斷魂崖底的陶墨還在日日夜夜的苦練武功,她覺得她要是不把那個男人想要教給她的武功都學會的話,她是絕對出不了這斷魂崖底了,那個男人看樣子像是不想放過她。
陶墨剛剛練完一套昨日跟那個男人新學來的武功招式,覺得滿身輕鬆,男人所教給她的武功不像她平常學的那樣感覺很累,而是學完這個男人教的武功會感覺渾身舒服,彷彿經脈都已經打開了的在吸收。
如果這個男的是她的第一個師傅,她想她會非常喜歡學習武功的。一邊想着她一邊擡起頭看着天空上漸漸升起來的太陽,卻暗自的嘆着氣。
她雖然很想一直的跟這個男人學武,但比起來司徒音,她更想在司徒音身邊,就算不能在司徒音的身邊,好歹也要讓她可以和司徒音聯繫上啊!讓司徒音知道她在哪裡呀。
哎,也不知道現在司徒音會着急成什麼樣子了,看來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哄一鬨司徒音,想想跟司徒音應該怎麼解釋纔好不讓他生自己的氣。
“師傅,昨日您教我的武功我已經全部練好了,今日我們學習什麼?”陶墨對武功天生吸收的非常快,她如同以往每日一般的象徵性地問道。
陶墨知道這個男人很可能不會去回答她,而是直接做出實際行動,因爲每日她問完這句話,這個男人便會自動地站在桃花樹下繼續開始教她新的武功招式了。
可是今日好像卻有些不同,她疑惑的看着穩坐不動的男人,自她問完這句話以後這個男人什麼反應也沒有,而是繼續坐在竹屋前靜靜的喝着茶。
陶墨頓時有些氣悶,她本來就不是自願來這學武的,雖然提升自己的武藝很好,但是也不能強迫人去學武呀!她也是看在這個男人日日的在教她武功,還算的上是盡心盡力的份兒上,她才尊稱這個男人一聲師傅的…雖然這個男人卻從來沒有答應過她。
不過哪見過這種莫名其妙就把人拐來學武,還一句話也不說悶不吭聲的,好歹也要告訴她原因讓她跟外面家人朋友們聯繫一下吧,再者說了,就算不讓她去聯繫,最起碼也要告訴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這個崖底吧!
真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到什麼時候纔算是到頭,讓人心煩的很!
陶墨暗自壓下心中的煩躁,撇了撇嘴,深吸一口氣,平復着自己的心情,繼續試探性的問道:“師傅?”
“適合你學的,我都已經交給你了。”男人緩緩的開口,雙眼悠悠地看着前方,左臂微擡,手指指着竹屋旁邊的屋子道,“從今日起,你便去那間屋子裡看書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