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敢肯定的是,曇先生這孫子,絕逼是個跟瞎老闆一樣的腹黑男。
他的套路太他媽雞賊了。
就不弄死你,就不跟你玩命,我就鬧你,你能怎麼地!
“這孫子真是賊啊,我操,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他這是準備在混亂裡尋找機會是吧.......”我喃喃自語的唸叨着:“本來我以爲自己都夠猥瑣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啊,狗日的曇先生,還是你技高一籌........”
“你嘀咕什麼呢!”沈涵着急的說:“這冤孽一直都在換衝身的目標!我壓根就沒辦法捆它啊!!”
“來,咱們倆打個配合戰。”我咬了咬牙:“被冤孽衝身的人,大概會持續半分鐘左右的時間,咱在這個時間裡捆住它就成!”
“沒那麼容易.......”沈涵嘆了口氣;“剛纔有兩次機會,我全都抓住了,但剛把繩子套上去的時候,冤孽瞬間就跑了,它比猴兒還精........”
“我好像有點低估這個冤孽了.......”我緊皺着眉頭:“按理來說,在有辟邪咒的情況下,想要把人的身子操控住,那也應該很困難啊,這孫子怎麼就跟上公廁似的想上就能上啊......”
“現在怎麼辦?”沈涵問我。
“見招拆招。”我咬着牙說:“按照這情況來看,咱今晚上都甭想睡覺了,曇先生這是在逼着咱們陪他熬夜啊。”
“袁先生小心!!!”
五哥忽然吼了一聲,聽見這話,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只感覺眼前一黑,脖子就讓人死死掐住了。
掐我脖子的人,就是喊話讓我小心的人。
“袁先生對不住啊!!!”五哥一邊掐我脖子,一邊給我道着歉:“你們快點把我拽開啊!!!”
我那時候已經被掐得說不出話了,臉霎時就憋得通紅,連氣都喘不上來。
當時我是又驚又怒啊。
媽的,曇先生這孫子難道真要拿我開刀了?!!不是不對我下手嗎?!!這是幾個意思啊?!!
就在沈涵拿着魯班鬥動手開始捆五哥的時候,墨線剛纏上五哥的脖子,只聽五哥嗷的一聲叫了出來,隨後就鬆開了掐着我脖子的手。
“哎哎!!不用拽了!!!鬼好像跑了!!”
我當時那叫一個氣,心說曇先生這孫子是鐵了心要乾死我,還是單純的想跟我“打個招呼”啊?
要不是現場外人多,我不太好說話,恐怕那時候我就得指天罵地的問候曇先生雙親了。
“袁先生!您沒事吧?!”五哥見我有些站不穩的跡象,忙不迭的走過來扶着我,滿臉的慚愧:“剛纔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要不然........”
“沒事......我能理解........”我唉聲嘆氣的擺擺手。
忽然間,我感覺五哥的身子顫了一下,沒等他有所動作,我直截了當的把靐孽木拍在了他腦門上。
這一下我可沒留半點力氣,實打實是照死了拍的。
看他這身體反應,應該又被冤孽給覓上了,要是我不先發制人,肯定還得被這孫子掐。
在靐孽木碰觸到五哥腦門的瞬間,這孫子嗷的一聲叫了起來,然後就用手緊捂着腦門蹲了下去,滿臉的痛苦。
“袁先生你幹嘛啊?!”
聽見這話我就知道扯淡了,媽的,拍錯了。
“剛纔我聞到你身上有股冤孽的味道........”我面不改色的解釋道,偷偷摸摸的把靐孽木塞回了褲兜裡,心說五哥這身體素質不錯啊,讓我這麼一拍都沒暈過去。
“啊?”五哥一愣:“真的啊?!”
“是啊。”我點點頭。
“我就說怎麼忽然有點尿急呢........看樣子這是我的第六感發揮作用了........”五哥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我就說這孫子剛纔抖什麼呢,感情是尿急了!
“袁......袁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五哥尷尬的看着我。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那就說吧.........”我原本是準備說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請了,但轉念一想,這可是自己客戶啊,能不給丫面子嗎?
“能陪我去上個廁所不?”五哥試探着問我。
沈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也就笑了那麼一聲,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的表情,似乎是在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估計五哥也鬧明白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對了,要是他敢自己一個人去廁所,那就跟恐怖電影裡脫離組織脫離羣衆的男配角一樣,絕逼會死得很難看。
爲了保險起見,我也沒敢讓他一個人去廁所尿尿,如果他死在廁所裡了,那我這招牌可臭了去了。
“小涵,你先在這兒待着,有啥情況喊我們一聲就行,我陪五哥去一趟廁所。”
聽見這話,五哥也禁不住老臉一紅,拽着我就跑出了臥室。
“嗨你有啥不好意思的,人有三急啊.........”
我跟在五哥身後,一邊跟着開着玩笑,一邊注意着四周的動靜。
那冤孽要麼就還在臥室裡,要麼就跟着我們下來了,無論是哪種情況,我都覺得自己能hold住。
一個只會靠着衝身殺人的冤孽,能有啥實力?
抱着這種心態,我在廁所外面等五哥的時候,還悠哉悠哉的點了支菸,不時的看看周圍,表情輕鬆無比。
“五哥!裡面有情況沒啊?”我喊了一聲。
“沒.......袁先生你可別嚷嚷了........”五哥窘迫的回了我一句:“這他媽可是丟臉丟大了......”
“有啥丟臉的,要是咱們換個位置,我估計還不如你呢。”我笑道。
“唉......這鬼也是夠猥瑣的.......打游擊戰啊這是.........”五哥嘆了口氣,忽然間,他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嘀咕了一句:“這是啥玩意兒.........”
隨後,他就沒了聲音。
“啥啊?”我問
我當時還以爲這丫的是發現什麼了,也沒多想,畢竟有啥危險他肯定得叫我,沒叫我那就代表沒危險啊。
但過了幾秒,他還是沒聲音,這下子我算是反應過來了。
“五哥!!你沒事吧?!”我用手拍了拍門,大聲問道。
等了一兩秒的樣子,我見五哥還沒給我回復,便扭下門把手,直接把洗手間的門打開了。
洗手間裡的燈光在不停的閃爍着,像是受到了什麼干擾,看着都沒最初那麼亮了。
只見五哥揹着我站在馬桶前,雙手放在前面,擺了一個撒尿的姿勢,任憑我打開門喊他,他都沒有半點動作,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
我不敢多想,忙不迭的拿出靐孽木。
“千孽喪膽,萬祟化形。”
“八荒六合,聚會五行。”
“咒之所至,法鎮門庭。”
“太上有令,命吾奉行。”
“吾奉祖師爺急急如律令!!!”
唸完靐孽咒,我直接從後面把手伸出去,將靐孽木砸在了五哥的天靈蓋上。
“轟!!!”
伴隨着靐鳴聲響起,五哥仰頭便向後面倒了下來,眼睛死死的瞪着,像是在怒視着什麼。
他現在的眼睛已經不正常了,眼球裡壓根就找不到虹膜,白茫茫的一片,看着就嚇人。
“五哥!!你沒事吧?!!”
也不知道是我的叫喊聲起作用了,還是五哥自己被那麼一拍給拍醒了,剛倒地還沒一會兒,他就眨了眨眼睛,黑色的虹膜漸漸從眼底“浮”了出來,恢復了原狀。
“疼死我了........”五哥齜牙咧嘴的說道,滿臉痛苦的用手摸了摸肩膀。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的右肩已經被血浸透了,像是受了傷。
“剛纔你咋了?!”我問。
“我發現我肩膀上有東西........但我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就感覺眼前黑了一下........馬上就喘不上來氣了........接下來發生啥我就不知道了........”五哥簡單的跟我解釋道。
“你肩膀咋受傷的?”
“不知道.......”五哥慢慢坐了起來,咬着牙說:“好像被人拿烙鐵燙了似的,疼死我了。”
說着,五哥將上衣脫了下來。
在看見他肩膀上的傷口時,我徹底的傻眼了。
媽的。
這事扯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