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天生一對

熟悉的腳步聲,熟悉的呼吸聲,前塵往事似乎驀然重疊,她張了張口,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溢出,“是……誰……”

眼前的人影漆黑且迷濛,季莨萋只看到他慢慢走近,從身形上判斷,這應該是個男人,儘管他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但不知爲何,她卻覺得格外熟悉,熟悉得她幾乎咬牙切齒。

當男人走近,逆着的光圈終於徹底消失,季莨萋纔看清了那人的面孔,不出意外,果然是他,司蒼宇,她對他的氣息太過熟悉,熟悉到幾乎已經成爲本能了。

“你來……做什麼?”她躺在牀上,蒼白的小臉上沒有血色,但神色卻不見半分狼狽,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剛硬。

“你傷得似乎也沒那麼重。”他低沉的笑了一下,脣邊可見細微的上揚弧度。

季莨萋不想跟他說話,她慢慢的轉過頭,讓自己的視線移向別處。

可一雙冰冷的大手卻突然掰住她的下顎,硬生生的將她本來就不太靈敏的脖子狠狠一扭,迫使她與他對視,兩人四目相對,他的眼睛陰沉黑暗,她的眼睛明亮璀璨,不同的風景,裡面卻有相同的情緒——恨,冷冰冰的恨意在兩雙瞳眸裡瀰漫張狂,肆意渲染。

他盯着她那雙眼睛半晌,突然俯下身子,脣瓣抵在她的耳廓,溼熱的呼吸打在季莨萋的耳窩裡,讓她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貼着她耳邊,一字一頓的道,“你可知我只消稍稍使力,你的下顎骨頭就會盡碎。”

“呵。”季莨萋冷笑一聲,身子雖然沒有動,表情卻充滿了嘲諷。

“你笑什麼?”他問道。

“沒什麼。”

“說。”他捏着她下顎的力度加深了一些,季莨萋頓時吃痛不已,她狠狠的皺了一下眉,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鼓足的力氣好像因爲這劇痛又要蒸發了,但她沒有叫一聲痛,只是閉着眼睛,默默的承受顎骨幾乎震碎的痛感。

“爲什麼不求饒?”司蒼宇手上的力度沒有放鬆,口氣也凌厲了不少。

季莨萋現在根本說不了話,她還是不回答,眼睛依舊緊緊闔着,但她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這下子更是白得幾乎透明瞭。

終於,在季莨萋就要承受不住再次昏倒時,司蒼宇終於放開了她,他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牀上彷彿奄奄一息的季莨萋,滿臉嘲諷的道,“告訴我,你剛纔笑什麼?”

季莨萋緩慢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快碎掉的下巴,深吸一口氣道,“笑你言不符實。”

他眉毛一挑,滿臉譏諷,“你是說我不敢殺你?”

“不。你敢。”她輕描淡寫的否認,眼神裡劃過一抹篤定,“但你不會……”

司蒼宇這個人的性格沒人比她更瞭解了,他是一個自卑且自負的人。他的自卑來自於他父皇的輕視,來自於其他皇子眼中的同情,來自於後宮妃嬪們的嘲諷,也來自於他對那些權威者的嫉妒,所以他變得陰森扭曲。

而他的自負來自於,他敢於挑戰一切,敢於將輕視他的父皇拉下馬,敢於將同情他的皇子們全部滅門誅殺,敢於將那些嘲諷過他的后妃們全部處死,也敢於將一切權威者踩在腳下,讓他們只能仰望自己。

他是一個變態的人,他不折手段,心狠手辣,喪心病狂,滅絕人性,他不能容忍比他強大的人存在於世,但他的初衷是要贏那些人。前世,他用了最後的逼宮,贏了皇上對他的輕視,讓皇上到死都後悔自己當年沒有斬草除根。他又用趕盡殺絕,贏了那些曾今同情他的皇子,他讓他們知道,他不是個弱者,他從來不需要他們同情,他能輕易的將他們碾死,輕鬆得就如碾死一隻螞蟻。他用一切的方式證明自己贏了,只因爲這就是他的執拗,尊嚴的執拗。

而現在,季莨萋知道他不會殺她,因爲他沒有贏她,他現在即便她掐死,也不過是趁人之危,勝之不武,試問自負自大,偏執瘋狂的司蒼宇怎麼會容忍自己“勝之不武”,他雖然陰險狡詐,但主張的是兵不厭詐,而趁人之危,卻是他最不屑用的伎倆,因爲那隻能證明他是勝不過對方,才只能苟延殘喘的用這種最卑賤的方式僥倖獲勝,這不是他的風格,所以季莨萋很斷定,自己不會死,至少今天不會。

司蒼宇沉默了,俊逸的容貌猶如黑夜中的霧氣,令人看不透也抓不到,每當他露出這種神情時,就意味着他在思考。

季莨萋靜靜的看着他,黑亮清明的眼眸耀眼清澈,她的眼神裡沒有畏懼,沒有膽怯,更多的是平靜,司蒼宇四下感知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別人,眉頭不禁蹙起。

她爲何能這麼坦然,她是真的看出他不會殺她,還是有什麼依仗,以爲有什麼人回來救她,如果是前者,那他承認她猜對了,如果是後者,那隻能說她太不自量力了。

“五皇子,來者是客,不如先坐下。”她憔悴的臉龐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儘管這個笑意未達眼底,怎麼看怎麼像是譏諷,但司蒼宇還是鬼使神差的坐在了一旁的杌子上,挑着眉,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等待她說下去。

季莨萋繼續道,“小女身體不便,無法起身向五皇子請安,還請五皇子恕罪。”

“呵,何必裝模作樣,你我皆知對方秉性,這般惺惺作態,不覺令人作嘔嗎?”

季莨萋眼眸一沉,她本就失血過多,身體不適,從昏迷開始就一直沒吃東西,方纔又因爲對峙,而消耗大量力氣,此刻的她全身無力,面色也更差了些,她動了動手指,視線看向桌上的水壺,掙扎一下,想坐起來。

“做什麼?”他冷硬的問。

“喝水。”看都沒看他,她直接道。既然他不讓她嬌柔做作,那就讓他看看真正的她是什麼樣子吧,前世他沒看到的那些屬於她的傲骨,今世,她要他看得清清楚楚,不爲了任何,只爲讓他知道,她季莨萋到底有多優秀。

看着她撐着身子,慢慢的爬起來,嘴脣乾燥,眼圈烏黑,那憔悴可憐的樣子讓他微微眯起眼睛,隨即環起雙手,靜靜在一邊看着,她以爲讓他看到她這可憐樣,他就會替她倒水?別做夢了。

季莨萋也的確沒打算依靠司蒼宇,前世在懸崖之下,她身受重傷,還爲他尋食尋水,那時候她同樣沒依靠任何人,憑的都是自身的意志。

經過了很長時間,她才大汗淋漓,蹌踉着渡到桌邊,倒了一杯涼水,一口喝乾,才感覺喉嚨稍稍舒服了些,她放下杯子,疲乏的坐在椅子上,剛一回頭,卻發現司蒼宇已經走了過來,正臉色陰沉的站在她身後。

她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稍縱即逝。她對司蒼宇很熟悉,他的氣味,他的習慣,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比她更熟悉了,可是剛纔那一刻,她竟然沒聽到他的腳步聲,沒感受到他逼近的壓迫感,是因爲體力匱乏,所以連警惕性也跟着下降了嗎?這不是個好兆頭。

“五皇子,我想你來,不是爲了探病這麼簡單吧?”她快速的找回理智,冷冷的對他道。

他輕笑一聲,俊逸的臉上扯出一絲涼薄的輕蔑,低低道,“我若說就是這麼簡單呢?”

“那小女便先謝過五皇子了,不過男女授受不親,以後還請五皇子莫要做這種令人誤會的舉動了,我不想別人將你我牽扯起來,相信你也不想。”她言辭冷漠的道。

她排斥的語氣太明顯,令司蒼宇有片刻的不悅,陰鬱的臉龐又沉了一下,他清淡的道,“不與我牽扯,那你想與誰牽扯?太子,三皇子,還是司凌風?我一直很好奇,你身上到底有什麼,能讓那幾個人對你另眼相看,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鳳凰,不是梧桐寶樹不棲。”

“五皇子是讚我是寶嗎?多謝誇獎。”她恬淡的笑笑,表情依舊平靜非常。

他輕嗤一笑,他知道她聽懂了,他不是贊她,而是諷她,梧桐對鳳凰而言雖是至寶,但若是梧桐的樹幹被砍掉了,那鳳凰還會棲息嗎?他在隱喻她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便只剩一個一無所有的骷髏軀殼,她這顆梧桐一下引來三隻鳳凰,他們爭奪的不過是她的樹幹,而一旦樹幹失去,她這顆枯樹迎來的只有腐爛入土,永葬黃土的下場罷了。

季莨萋自然懂他話中的譏諷,但她裝作不知,反而道,“我與太子也好,三皇子也好,成王世子也好,都只是朋友,五皇子如要以小心之心,小女也無可奈何。”

“你是說我冤枉了你?”他突然陰鷙的一笑,眼底閃過一些漆黑的光芒,“那我倒是要問問你,三人之中,你看上了誰?”

“五皇子說笑了,三位都是人中龍鳳,哪由得莨萋挑選,再說,莨萋區區庶女,配不上三位中的任何一位。”

“嗯,庶女。”他細細咀嚼一下,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太過刺眼,讓季莨萋眼眸驟然一痛,有種不敢的預感油然而生,“你是庶女,我是廢子,你我倒是天生一對,既然你配不上他們,配我豈非剛好。”

她眼神一厲,狠狠的瞪着他,“五皇子,這個玩笑不好笑。”

關鍵時刻搶兒媳婦太子提親老夫人摔了可疑秦氏找茬司馬棘的提親田公子求見我們,天生一對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收買人心整合三房的念頭拖也拖死你公主的賞花宴你好好想想解除禁足搜查先定下來報官兩具屍體三皇子,我還你個人情拖也拖死你教唆閹人曹越是我師兄別人的婚禮竟然是曹越再見太子上鉤提點二房柳姨娘曹越是我師兄不是軟柿子鳳凰重生有內鬼喝醉整合三房的念頭一個吻二房柳姨娘要生了皇上病重梨花金牌失蹤公然搶劫國亂這是皇上的一盤棋千金聚合自作自受探望百里昭野心勃勃的季恬羽我放棄讓她出風頭太子提親和親之路報官先定下來廢了六皇子司蒼元季靨畫昏迷百里太子多年不見,又漂亮了司蒼斂跟上山約會司蒼宇兩具屍體鳳凰重生太后過世,婚期延後成王邀請季二小姐和男人幽會連月大雨放火燒人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兵部尚書一職廢了冷梅怎麼樣了裝蒜的代價可以上山季恬羽的親事解釋我只想對你好一家團聚危機,援救季靨畫做的找金牌要緊人肉飼料驚訝罪魁禍首,帶回來找金牌要緊休妻約會司蒼宇爭執新年盛宴夜下談話關鍵時刻刺客關鍵時刻他譯出來了太子司蒼斂半夜爬牀的男人上門搗亂季靨畫瘋了季碩死了誰的專場一碗肉粥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關鍵時刻搶兒媳婦太子提親老夫人摔了可疑秦氏找茬司馬棘的提親田公子求見我們,天生一對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收買人心整合三房的念頭拖也拖死你公主的賞花宴你好好想想解除禁足搜查先定下來報官兩具屍體三皇子,我還你個人情拖也拖死你教唆閹人曹越是我師兄別人的婚禮竟然是曹越再見太子上鉤提點二房柳姨娘曹越是我師兄不是軟柿子鳳凰重生有內鬼喝醉整合三房的念頭一個吻二房柳姨娘要生了皇上病重梨花金牌失蹤公然搶劫國亂這是皇上的一盤棋千金聚合自作自受探望百里昭野心勃勃的季恬羽我放棄讓她出風頭太子提親和親之路報官先定下來廢了六皇子司蒼元季靨畫昏迷百里太子多年不見,又漂亮了司蒼斂跟上山約會司蒼宇兩具屍體鳳凰重生太后過世,婚期延後成王邀請季二小姐和男人幽會連月大雨放火燒人知道我大哥是誰嗎?兵部尚書一職廢了冷梅怎麼樣了裝蒜的代價可以上山季恬羽的親事解釋我只想對你好一家團聚危機,援救季靨畫做的找金牌要緊人肉飼料驚訝罪魁禍首,帶回來找金牌要緊休妻約會司蒼宇爭執新年盛宴夜下談話關鍵時刻刺客關鍵時刻他譯出來了太子司蒼斂半夜爬牀的男人上門搗亂季靨畫瘋了季碩死了誰的專場一碗肉粥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