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是魏進揚所言,那所謂有勝仗,也不過如此,只是防禦得當,不見得就真刀真槍的上前拼殺。
守在城中的,的確不全部都是懦夫,但是對敵人視而不見,毫不作爲那就是絕對的懦夫了!他們的對話可是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剛剛從城牆下來的宮羽豐耳中,看到宮羽豐鐵青的臉色,魏進揚就知道自己越級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那一番話,即使是要說,也應該是由簡峰來說,他纔是宮羽豐真正的心腹,真正可以倍受信任的人。
“皇上!”冬琳連忙就多走了幾步,上前迎着宮羽豐時,卻聽到宮羽豐笑着讓她先到可以禦寒的地方躲一躲,他要與國舅爺聊一聊。
冬琳與魏進揚是義兄妹的關係,自然,魏進揚就是國舅爺了。
魏進揚表現得一直很恭敬,想要將方纔說出去的話,盡數圓回來,倒是不太可能了,表情一直特別的尷尬,時不時的瞄向冬琳,像是想要求救一般。
冬琳也爲自己的“魯莽”十分鬱悶,如果換一個時機去問,宮羽豐聽不到也就算了,偏偏這一次是真的讓他聽到了心裡去。不知道會如何對付此時負責軍中事務的將領們了!冬琳雙手環胸,真的是很想要將自己藏匿起來,估計着,他們會認爲她藉着國舅爺奪軍權。
可惜,她根本就沒有半點興趣。
不難看出來,即使宮羽豐想要奪他的未婚妻,他依然是一個忠君之人,不知道是否是與夜大人的觀念一致,纔會相互投契。如果讓魏進揚來負責戰事,恐怕一馬當先,銳不可當呢!她倒是希望那些庸碌無爲之人負責軍中,還能讓她在此處做出一番作爲來。
“好主意,不錯,非常好!”宮羽豐在那邊大手一揮,命人道,“去將簡大人請來,朕有事情與他相商。”
冬琳向魏進揚看去,發現他真的是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一時間讓她沒有辦法移開眼睛,這
樣的男子很難讓人不喜歡呀!她收回了心緒,知道宮羽豐是對魏進揚的某些主意有了興趣,想要與簡峰商量,怕是戰事……
當她胡思亂想時,城牆上突然弓箭齊發,正是此時,突然有士兵衝下了城牆,向魏進揚使了個眼色,不知道說了什麼,便見魏進揚立即就集結幹兵,準備堵住城門。
莫非這一次,是晟國大刀闊斧的跑到面前來,想要與他們一爭高下,而不是像之前那樣,以晟國國君的名義與身份,在他們的面前晃一晃,削弱他們的氣勢。
“義兄,怎麼回事?”冬琳被宮羽豐下令帶走,她忙着就走了幾步,奔到了魏進揚的身邊問着。魏進揚的語調很是歡快,又透着謹慎的說道,“晟國國君中箭,已經落馬,埋伏在周圍的士兵與隊伍正在進攻,你快點回去吧!”
她本想着與魏進揚說話的時候,能夠分一分宮羽豐的心,宮羽豐的心卻掛在了戰事上,完全沒有被她吸引住。
“皇上沒有走,本宮也不走!”冬琳的語氣分外的堅定,好像要與宮羽豐不離不棄似的,終於成功的引回了宮羽豐的注意力,真的是深情的對視呀。
此時,就需要有一個知道內情的人,稍稍點撥,事情就會變得稍不同,可惜,沒有這樣的人。
冬琳與宮羽豐的心始終不在一起,後者也清楚,爲何在關鍵時刻,冬琳卻要選擇留下來,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來人,送娘娘回去!”宮羽豐命令身邊的人,將冬琳架了回去,而自己卻手提長刀,邁步走向了城牆,這絕對是對士兵們的一種鼓舞呀。
不是身着龍袍,而是身披鎧甲的一國之君,堅定的走上了城牆,與他們並肩作戰,多麼鼓舞人心的事情呀!
就這麼被“請”回去,心裡實在是太不憤了,又實在是沒有辦法,迎面與簡峰擦肩而過,後者只是來得及向她簡單的作了揖,便衝往了城門方向。
他們在此時都變成了熱血男兒,反而是她,更像是無用之人?女子在此時倒是都成了拖後腿的人。
回到府中,迎接她的人可不是死對頭簡常在,而是她的“義嫂”,真正的夜家千金,這位千金的心態很是平和,即使是爲丈夫擔憂,也是在寬慰着她的心。
“要知道,女子放下心中的恨,絕對是因爲愛多於恨,他傷害過你,但是他也是真心的在疼愛你,所以,你纔會擔心!”夜千金的話,令冬琳略有些動容,但很快被提及的“恨意”深深的埋沒了。
很快,事情就有了定議,幾乎是冬琳早就知道的事情。
落馬的晟國國君被俘,卻從他的臉上撕下一張噁心的皮,原來只是一個易了容的人,且是當初晟國派出來的使者計鬆。
這一次,對於宮羽豐來說真的是新仇舊恨呀!就憑着一張沒有貼得特別好的皮,騙了所有的晟國士兵,也將他堂堂聖上騙到了邊疆來,此時落馬,簡直就是罪有應得!
冬琳覺得自己的眉間重重一跳,知道宮羽豐將計鬆押入牢中,非要好好的折騰,要從他的口中知道更多的消息。
“他是不會尋死的!”冬琳肯定的對夜千金說着計鬆的事情,當初,是姜易與計鬆合計着將她送到皇宮的事情,夜家上下都是清清楚楚的,那時的她,以爲夜大人是與葉、姜兩家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現在看來不是的。
既然沒有辦法瞞得過,不如從實招來,也許能夠得到些許的信任,她可不想與夜家的千金有任何分歧,便將與他們之間的事情編了編,告訴了夜家千金,也不會有人真的去從計鬆的嘴裡去挖過往。
即使是姜易被抓住了又如何?雖然,他是姜家後代的事情有可能被挖出來,又會真的與她沒有關係了?
她的如意算盤打得很不錯,也聽說宮羽豐準備犒勞將士,恐怕是不能回來晚膳了,更不知何時歸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