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舞臺,連一絲光線都沒有,所有的燈光效果都打在了觀衆席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纔怪。大部分的人都聚精會神地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舞臺中央,即便那裡一片黑暗,即便那裡沒有人……但是,它總會有人在的,而且,那是他們都期待着的人兒啊。剩下的小部分,則自己的或親人,或愛侶,或好友交頭接耳地細說着「子魅」的神秘及特別。
就在這個時候,七點的鐘聲敲響了,那一聲聲低音敲打在人們心上,大家都默契地在心裡默默地倒計時。
三、二、一……
舞臺瞬間絢爛,成千上萬的煙花在一剎那間炸開了鍋,那炫彩接二連三地在衆人面前綻放,讓所有人都樂開了顏。伴隨着煙火冉冉升起的還有舞臺,花苞似的舞臺在絢麗的煙火中漸漸綻放,一片一片的花瓣,一份一份的期待,當最後一片花瓣打開,裡面的人兒總算暴露在衆人面前。一身紅衣,黑色的長髮擋住了臉蛋,手抱琵琶的「子魅」一動不動,直到煙火全部熄滅,悠遠的笛聲從遠處傳來。
纖長的手指輕輕彈撥,清脆明亮的聲音如清泉般流淌過人們的心絃。難怪古人會說,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大珠小珠落玉盤……說的一點兒也不過分。右腿自然地搭在左腿上,輕輕晃動腳踝,鈴鐺叮咚響。
第一次見這樣的「子魅」,大家都驚豔了。驚豔到幾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子魅」還沒有露出他那張魅惑的臉蛋。爲什麼說是幾乎所有的人呢,因爲坐在貴賓席上的陶澈沒有忘記,他一動不動地看着寧玥被長髮遮住的臉蛋。每一次都能給衆人帶來驚豔的笑笑,今天會以怎樣的面容出現在衆人面前呢?
舞臺中央的「子魅」,是他深愛着的人啊,他爲他感到自豪,也爲他感到驕傲。他是天上最閃耀的明星,更是他心目中無法替代的明月,僅此一,獨一無二。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用那魅惑的嗓音緩緩地念着這一首很多人都耳熟能詳的詩。他說的是別人,可是大家都以爲是他。
衆人紛紛點頭,恩恩恩,的確是這樣沒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子魅」就是這樣獨具魅力的人。
不只陶塵一個人知道寧玥說的不是他自己, 但是卻只有陶塵一個人知道他說的是誰。陶塵看了看坐在身邊的陶澈,多瞅了幾眼。他弟弟好看是公認的,連連登上各種雜誌封面的年輕有爲的資本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奈何陶澈不愛笑,成天都是一張冷山臉,連說話都是冷冷冰冰的,讓很多人知難而退,不退的也被各種擊退,所以才便宜了寧玥這個混蛋,多好的人兒,就這麼被糟蹋了。陶塵越想越覺得可惜,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Д°?)尼瑪!!到底是誰便宜了誰?!到底是誰被誰糟蹋了?!說清楚!若是被寧玥知道陶塵此時此刻的心裡自白,一定會被寧玥往死裡揍的!明明他纔是被陷害的那個人!放棄了一整片森林,就爲了這個一棵樹,還是棵不會開花結果的樹,太可惡了!
自動腦補完,陶塵忍不住笑了。他似乎真的是害了寧玥,和自己一樣萬花叢中過,朵朵都粘深的花花公子,就這樣委身於一名男子,想想也挺可悲的。換他就做不到了。
林瑾喬就坐在陶澈的身後,就他自己本人而言,這個位置再好不過。陶塵的一舉一動,他都盡收眼底。所以當陶塵撲哧一笑時,他不禁看呆了。多好看的人兒啊,多麼迷人的微笑啊。
炙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又不是死人,陶塵收回微笑,不善地眯起眼睛,甩了幾個眼刀子過去。他絕對不搞基!
被迫搞基的某人緩緩地擡起頭,他的眼睛看着前方,卻又不落在任何位置,那種迷離,讓人不由屏住了呼吸。「子魅」放下手中的琵琶,緩緩地站了起來,眼角是滴血的血色玫瑰,比以前更妖,更豔,也更攝人心魂。
轉過身背對觀衆,「子魅」擡起一邊腳,晃了兩下,然後擡右手,又晃了兩下。音色不同的兩種鈴鐺,不知爲何讓人有種欲要落淚的衝動。
“君莫笑妾太計較,妾心只裝一個君,不羨不嫉不怨恨,只因心死勿願戀……”每一字都伴隨着一串鈴聲,隨着鈴鐺起舞的還有「子魅」的舞。大家都知道「子魅」的歌聲一絕,卻從不知道「子魅」竟然還會舞。舞出了情感,舞出了靈魂。陰柔中帶着剛勁,以柔克剛。
每個人心中都有悸動,卻絕不會比陶澈多一分。陶澈猛地站了起來,那雙純淨的雙眸,滿滿都是「子魅」的身影。不明所以的人們也都緊跟着站了起來,他們激動地想要鼓掌,卻又不敢拍,深怕破壞了這份美好。貝倪緊隨着陶澈站了起來,她握住晚她一秒站起來的蘇琉璃的手,激動地不能自己。
這還都沒唱呢,就激動成這樣,要是寧玥知道「子魅」對貝倪有如此大的魅力,還不知道他高興成哪般呢。
知母莫若兒,寧玥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會高興起來,他害怕還來不及呢。「子魅」是「子魅」,他是他,若「子魅」變成了他,貝倪二話不說絕對會變臉。他纔不會讓貝倪知道呢,這種被欺壓的趕腳已經分量夠夠的了。不需要再雪上加霜了!
“真漂亮~”貝倪發自肺腑地感嘆。
“真好看~”蘇琉璃由衷地讚美。
“君憐妾心,妾明君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從悲傷轉化成幸福,那嘴角只是微微上揚,就足以改變整個音樂的氣氛。
一曲調,一支舞,掀起了全場最高的熱情。就在此時此刻,舞臺突然間陷入黑暗,讓一切的美好戛然而止。
咦?完了?就這樣完了嗎?!
衆人眨眨眼,難以置信。別說他們無法置信了,連陶塵都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記得沒有這個設定的啊,怎麼會有那麼一幕呢?任性的「子魅」又做了什麼任性的決定嗎?就在他百般疑惑的空檔,坐在他身旁的陶澈突然間抓住前排的欄杆跳了出去。
等等,跳了出去?!
(⊙o⊙)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緊隨着陶澈的還有夏梓夏及身懷四甲的夏梓初,完全沒有身爲孕夫的自覺性,夏梓初連跳帶跑地跳上了舞臺,緊隨着也消失在漆黑的舞臺中。
這一支舞,寧玥只編排了兩天,他自我感覺還是挺好了。正當他跳完這支舞並陷入自我陶醉時,燈光突然間消失了。所有的警惕性一下子高度集中,什麼陶醉統統給大爺我滾一邊該幹嘛去幹嘛去。
紅衣很寬鬆,在此時,寬鬆就意味着危險。最要命的是,他的手腕和腳踝都繫有可以告知對方他所處位置的鈴鐺。只要他一動,鈴鐺就會發出聲音,所以,他不敢動。
“子魅——!”猛地一束光照到了他身上,一個人影緊隨着向他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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