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員這時一踩剎車,MPV嘎的一聲響,急速的停在了路上,葉乘風一個不穩,立刻就往前傾了過去。
司機迅速的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刀,直接朝後面扎去,根本不要他用力,葉乘風自己就會往刀口上撞。
他算是算計的天衣無縫了,但是他沒有預料到,葉乘風這時雙手撐在前面的座凳後靠處,根本就沒撞上來。
等司機將刀刺來的時候,葉乘風立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刀口已經對準了司機自己,朝着他的脖子紮了過去。
司機嚇了一跳,立刻鬆開了手,另外一隻手打開車門,迅速的躥了下去,往一片的綠化帶跑。
等葉乘風追下來的時候,司機已經跑的沒影了,鹽河畔的綠化帶比較寬敞,地形也比較複雜,即使追過去,也未必能追上。
而前面的大奔車這時也停了下來,隨即調轉車頭朝着MPV車開了過來,在離MPV車三四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奔馳的後車窗緩緩的打開,鄢晚疇從車窗裡探出了腦袋,朝葉乘風道,“葉乘風……”
葉乘風轉頭看了一眼鄢晚疇,走了過去,“鄢總,你得罪了什麼人?”
鄢晚疇其實一路上都在想對方可能是什麼人,至今也想不出來,這時打開了車門,請葉乘風坐進去。
他剛坐進去,鄢晚疇就遞給他一根菸,還拿打火機幫他點上,“葉乘風,你的身手不錯啊,以前當過兵?”
葉乘風不置可否的抽了一口煙,朝鄢晚疇道,“鄢總,我勸你還是請兩個保鏢吧!”
鄢晚疇朝葉乘風一笑,“是得請兩個保鏢,不知道你有沒有意思?”
葉乘風還沒回答呢,鄢晚疇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醫院的號碼,眉頭不禁一動,剛接通電話,臉色就是一變。
小黃坐在前座回頭看了一眼鄢晚疇,“老闆,什麼事?現在去哪?”
鄢晚疇緩緩放下手機,怔怔地道,“有人把小帆給綁了!”
小黃聞言臉色都是一動,鄢晚疇立刻朝小黃道,“現在立刻回醫院!”
葉乘風則打開車門,朝鄢晚疇道,“鄢總,你先去醫院,我去問問副駕駛的人,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線索來!”
鄢晚疇朝葉乘風點了點頭後,又說了一聲小心,事後去醫院找他,奔馳這纔開離了現場。
葉乘風叼着香菸回到MPV車旁邊的時候,才發現副駕駛座的車門已經打開了,而那個昏迷的人早已經不知去向了。
他轉頭四處看了一圈,卻見不遠處一個人正往路邊的綠化帶跑。
“麻痹的!”葉乘風立刻撒腿就跑,已經被跑了一個了,第二個還從他眼皮底下跑掉,他以後還用在鹽海混麼?
沒一會功夫葉乘風就追上去了,一個躍身跳起,一腳將前面那人給踹到一側的玫瑰花叢中了。
那人倒在花叢裡,哎呀亂叫,渾身被花刺刺的遍體鱗傷。
葉乘風一腳踩住那人的脖子,稍微一用力,“說,誰讓你來的?”
那人身下的花刺立刻刺進了肌膚,痛的悶哼不止,卻不說話。
葉乘風冷笑一聲,一把將他從花叢里拉了起來,隨即又是一腳,將他踹到另外一片玫瑰花叢中。
沒等那人爬起身來,葉乘風又一腳踹住了他的身子,不讓他起身,玫瑰的花刺扎的痛楚之際。
葉乘風又問了一聲,男人還是不說話,立刻抓起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往花刺上摁,“別他媽和老子裝啞巴……”
一直到花刺已經扎到他臉上,那人這才知道葉乘風不是開玩笑,“……是林哥……”
葉乘風眉頭一皺,“哪個林哥?”
那人連忙道,“張林,張森的弟弟,林哥!”
葉乘風心中一動,沒想到會是他,想着立刻又將他腦袋往下摁了摁,“麻痹的,敢耍老子,張林不是住院了麼,他好好要抓鄢晚疇做什麼?”
那人連聲道,“林哥就是住院後才知道鄢晚疇的女兒也住在那家醫院,最近鄢晚疇經常去探望女兒,他才讓我們抓鄢晚疇的!”
葉乘風這才半信半疑,聽這人說的也算是合情合理,立刻又問道,“爲什麼要抓鄢晚疇?”
那人又道,“森哥不讓他繼續找一個叫葉乘風的鬧事,說要藉助葉乘風接近鄢晚疇,拿下西城拆遷的項目,所以林哥就讓我們抓鄢晚疇,說要幫森哥拿下項目……”
葉乘風鬆開了那人的頭髮,以他對張林的瞭解,張林做得出這種事。
不過他隨即又想到,剛纔鄢晚疇接到電話,說鄢帆被人抓走了,立刻又問,“鄢帆呢,你們把她抓哪去了?”
“鄢帆?”那人一陣納悶,“我們只奉命抓鄢晚疇,沒聽說還要抓其他人……”
葉乘風又嚇唬了那人幾下,他還是說不知道,這才鬆開了那人,心中暗想,估計張林是找的兩批人乾的,兩批人互相不知道對方的行動吧。
想到鄢晚疇說讓自己去醫院的事,葉乘風纔想到自己的哈雷已經被這些人給撞壞了,這可是花姐送給自己的,氣的他對着那人的褲襠連踢了兩腳。
葉乘風將地上那人拉到了MPV車前,將他綁在車上,又開車回頭去找剛纔被自己弄下車的人。
有兩個從車上摔下去,摔斷了胳膊腿,有一個直接連臉都撞花了,葉乘風都一個個擡上了車,開車直奔醫院。
路上葉乘風給張森打了一個電話,“森哥,張林到底想搞什麼?”
張森本來在睡覺呢,聽葉乘風這麼說,一陣詫異,“什麼事?”
葉乘風立刻將張林要綁架鄢晚疇的事說了出來,張森電話裡罵道,“這個傢伙盡添亂,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那些傢伙招了?警察到了沒有?”
“幾個傢伙都被我廢了!”葉乘風輕描淡寫的和張森道,“我現在送他們去醫院……”
張森立刻道,“別送去醫院,送我這來……”說着說了一個地址給葉乘風。
葉乘風按着那地址將人送了過去,張森早就在那等着了,一見車來,立刻迎了上去。
張森拉着那個比較清醒的問了一下,果然和葉乘風說的一樣,立刻給了那傢伙一個嘴巴子,“麻痹的,這麼大的事,也不彙報一聲?”
說完就讓人先把這幾個人帶走,隨即朝葉乘風道,“這事鄢晚疇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吧?”
葉乘風搖了搖頭,張森立刻鬆了一口氣,豈知葉乘風繼續又道,“鄢晚疇是沒事,但是他女兒被綁了,他已經去了醫院!”
張森立刻坐上車,讓葉乘風開車,“我他媽去醫院問問這貨,到底想幹什麼?盡給老子添亂!”
到了醫院後,葉乘風和張森先去了張林的病房,此時的張林已經睡了,卻直接被張森拉了起來,給了兩個嘴巴子。
張林驚訝地看着張森,捂着自己嘴巴,一臉詫異的道,“哥,怎麼了?”
張森立刻又是一個嘴巴抽了上去,“麻痹的,你小子到底想幹什麼?”
張林依然說不知道張森說什麼,葉乘風這時將病房房門關上,朝張林道,“你派去綁鄢晚疇的人已經全軍覆沒了!”
一聽葉乘風這麼說,張林臉色才一動,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張森立刻又要抽張林,卻被葉乘風攔住了,問張林道,“你知道綁架鄢晚疇的後果是什麼麼?鄢晚疇怎麼起家的你不知道?”
張森冷哼一聲,氣的渾身直哆嗦,走到窗口將窗戶打開,點上一根菸猛抽了幾口。
葉乘風又問張林,“說,鄢帆被你綁到什麼地方去了?”
“鄢帆?”張林一陣詫異地看着葉乘風,“我只叫人綁鄢晚疇,沒讓人綁鄢帆!”
張森聞言立刻又氣沖沖的走了回來,一把抓住張林的衣領,“現在你說出來,我們還可以把事情儘量補救,你要是不說,等鄢晚疇聯繫上胡嘯天,那就是東西城的大事了!”
張林依然說沒綁鄢帆,又被張森抽了一個嘴巴子,他一臉委屈的道,“我真沒叫人綁鄢帆,哥,我就是想幫你,綁一個就行了,我綁那麼多人做什麼?”
張森聞言又要動手,卻被葉乘風攔住了,“看來你弟弟沒有說謊,我相信他!”
張氏兄弟不禁都看向葉乘風,卻聽葉乘風道,“應該是其他人動的手!”
說完這話,葉乘風立刻又道,“你們先在這,我上樓去看看鄢晚疇,不管他報警還是找天哥,這事都麻煩!”
張森立刻朝葉乘風道,“千萬不要提我弟……”
葉乘風點了點頭,“要是我想說張林,就不給你電話了!”
等葉乘風上樓的時候,見鄢晚疇此時正坐在鄢帆的病房外抽着香菸。
一旁路過的護士過來說醫院不準抽菸,他壓根也不理會。
小黃則和護士解釋,說老闆現在心情不好,讓護士體諒一下。
鄢晚疇見葉乘風來了,立刻起身問,“那幾個人是什麼人派來的?”
葉乘風沒有回答鄢晚疇,而是問他道,“鄢帆真不見了?”
小黃過來解釋道,“剛纔我們看了醫院的閉路電視,小姐是被兩個人穿着運動服帶着棒球帽的男人帶走的,看小姐的樣子,好像是被下藥了!”
葉乘風立刻又問,“報警了沒有?”
小黃搖了搖頭,葉乘風心中一動,如果沒報警,鄢晚疇很可能已經聯繫胡嘯天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葉乘風的身後響起來,“葉乘風,你不是回去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葉乘風聽出是馬紅傑的聲音,回頭看了她一眼,卻見鄢晚疇也正看向自己,那眼神似乎在告訴自己,千萬別說自己女兒被綁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