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看着“溫柔”朝自己走來,而“溫柔”的眼睛根本看都沒看葉乘風一眼。
等她從葉乘風身邊路過的時候,葉乘風才發現這個“溫柔”似乎比自己認識的那個要高了一點。
他看了一眼這女人,發現她並沒有穿高跟鞋,說明這個“溫柔”比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柔的確是高了一些。
而且當她路過的時候,葉乘風才發現,其實眼前的這個“溫柔”雖然很像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柔,但是她的臉型比溫柔要稍微長一點,最重要的是,氣質也完全不同。
葉乘風認識的那個溫柔如果可以用小家碧玉來形容的話,而眼前的這個“溫柔”完全可以用大家閨秀來形容。
眼看着“溫柔”要走遠了,葉乘風忍不住朝她問道,“小姐,請問你有沒有雙胞胎姐妹?”
“溫柔”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頭看向葉乘風,隨即左右看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朝葉乘風說,不好意思,你是在和我說話麼?
葉乘風見她肯搭腔,立刻上前一步,朝她笑了笑說,沒錯,我是在和你說話,你和我一個朋友簡直就長的一模一樣。
“溫柔”質疑地看了葉乘風幾眼後,朝葉乘風笑道,“先生,如果你是用這個藉口和我搭訕的話,我想和你說,這一套已經過時了,如果我相信你的話,你下一步是不是要說,你的那個朋友是你的初戀情人,或者已經逝去的愛人之類的?”
葉乘風不禁一愕,原來眼前這個“溫柔”是把自己當成惡意搭訕者了,以爲自己說的話,不過是藉故搭訕的手段而已。
他立刻笑着和“溫柔”說,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你的確和我一個朋友很像,只是你比她更高一些,臉比她長一點,還有她的眉心沒有痣。
“溫柔”依然是用質疑的眼神看着葉乘風一會後,這才說,好吧,我就勉強相信你說的話,你說這些話的目的是什麼?然後呢?
葉乘風不禁詫異道,然後?什麼然後?我只是見你和我的朋友很像,所以很好奇,想問問你有沒有失散的姐妹之類的。
“溫柔”深吸了一口氣後和葉乘風正色地說,“好吧,那我鄭重的和你說,我沒有姐妹,更沒有失散的姐妹,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孩子,這個答案你滿意了沒?”
葉乘風見這個“溫柔”口氣如此不善,看來性格是和溫柔完全不一樣的,不禁聳了聳肩,和她說了一聲抱歉。
“溫柔”這才又看了一眼後,專門進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一閃,葉乘風注意到,她根本看都不看自己,而是不知道是在打電話還是接電話。
葉乘風覺得無趣,只好等下一部電梯下樓,但是心裡還是奇怪,這個女人爲什麼和溫柔長的這麼像,而且還同時都在鹽海?
他記得溫柔是她奶奶帶大的,好像溫柔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都過逝了,難道是溫柔奶奶在騙人?
本來葉乘風可以直接去問問溫柔,但是現在溫柔躲着自己,不願意見自己,自己肯定也問不到答案了,等有機會問問舒瑾,也許她知道呢。
葉乘風正想着電梯門打開了,等他進電梯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眼,居然是穆娜的號碼。
他已經等了一個星期了,穆娜一直都沒聯繫自己,這個時候突然聯繫自己,難道是元首已經到了中國?
葉乘風立刻接聽了電話,朝穆娜說,這都一個星期過去了,你再不給我電話,我就要親自去找你了。
穆娜笑着葉乘風說,你那麼着急要見我做什麼?我這幾天根本就不在中國,我乘着有時間,和我爸爸、弟弟回了一趟泰國,今天剛回來,不久前剛下飛機。、
葉乘風笑着說,那你現在給我電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又要我去給你做免費的司機和下人?
穆娜嘻嘻一笑,隨即和葉乘風說,我給你電話,是爲了告訴你,元首不但來了中國,而且就在鹽海境內,她可能隨時會出現你身邊,對你進行考察。
葉乘風心中不禁一凜,原來以太會的所謂元首這麼快就到了鹽海了,還隨時會出現在自己身邊?搞的這個神秘做什麼?
想到這裡,葉乘風心中不禁突然一動,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那個“溫柔”也是今天才出現在自己視線當中的,難道她就是“元首”?
穆娜見葉乘風在電話裡沒吭聲,立刻問怎麼了,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可疑的人?
葉乘風立刻回過神來,和穆娜說不是,我現在被警方通緝呢,連賓館的門都不能出,每天出了四面牆就是四面牆,會有什麼可疑的人會出現?
穆娜在電話裡一笑,和葉乘風說,你不要着急,現在元首來了,只要他考驗你通過了,他就有辦法讓你換一個身份重新開始,或者是直接取消你的通緝令。
葉乘風不禁問穆娜,這個元首這麼大能力,簡直能和一些國家的一把手相提並論了,他做什麼都可能成功,何必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元首呢。
穆娜一陣沉吟,不知道是不願意回答,還是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想不通,良久之後她才和葉乘風說,“我只是打電話來通知你一聲,讓你注意一下,我現在已經到酒店了……”
葉乘風沒等穆娜把話說完,就笑着和穆娜說,“你特意告訴你在酒店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暗示我現在過去找你?”
穆娜在電話裡一笑,朝葉乘風說,你如果要過來,我也不攔着你,不過我還忘記告訴你一聲,我弟弟就住在我隔壁房間,你要來的話,我怕他那一關你過不了。
葉乘風笑着和穆娜說,那我現在可就真過去了,你最好洗乾淨了等我。
穆娜說好的,那我就捂暖了被窩等着你來,別到時候你爬進我房間,已經渾身都不能動了。
她說着笑了幾聲後便掛了電話,很顯然,她只是把葉乘風的話當成了玩笑話。
而穆娜沒有想到的是,葉乘風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過去找她了,倒不是葉乘風真的就要非對穆娜怎麼樣。
或者說,葉乘風想對穆娜怎麼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而且僅僅只是次要的原因,葉乘風主要的目的是想借助征服穆娜,儘快的完成自己的任務,好儘早的脫離這個操蛋的事件。
葉乘風出了鹽海酒店,就打了一輛車,去了穆娜所住的賓館,到了樓下還沒上樓的時候,葉乘風就給穆娜打了一個電話,通知她自己已經到了。
本來葉乘風是可以直接上去敲穆娜的門的,但是他沒有這麼做,畢竟打敗牙猜已經不僅僅意味着是征服穆娜的第一步,而是意味着葉乘風的男人尊嚴。
穆娜越是肯定自己不是牙猜的對手,葉乘風就越要打敗牙猜,讓穆娜對自己另眼相看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葉乘風能證明自己。
顯然穆娜真的把葉乘風剛纔電話裡說的話當成了玩笑,此時正在衛生間裡洗澡呢,聽葉乘風真的來了,立刻打開了衛生間的窗戶,正好窗口可以看到賓館的樓下。
穆娜立刻對着電話說,“你還真的來啊?你不怕被牙猜打的半身不遂?”
葉乘風笑着說,說半身不遂還不知道呢,你通知你弟弟一聲,哥現在就上樓了。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進了賓館的電梯,直接上了樓,到了穆娜住的那一層。
電梯門剛打開,葉乘風就看到牙猜赤.裸着上身,一身腱子肉在走廊燈光照耀下閃閃發涼。
牙猜並不算太高大,穿着衣服的時候也看不出來如此的見狀,如今露着上身,看上去格外的壯實。
他正似笑非笑,摩拳擦掌的和葉乘風說着葉乘風一句也聽不懂的泰語,雖然葉乘風聽不懂,但是葉乘風也料想,穆娜肯定已經電話通知了牙猜,所以這貨纔會專程的在電梯門口等着自己。
從牙猜的表情中葉乘風還看出了,這貨似乎對於要和自己交手顯得格外的興奮,或許在牙猜的心裡覺得,這次並不是交手,而是他可以教訓葉乘風的機會,所以纔會如此的興奮。
等他一串葉乘風聽不懂的鳥語說完,沒等葉乘風開口呢,牙猜的一拳已經朝葉乘風搗了過來。
拳頭還沒到葉乘風的身邊呢,葉乘風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拳風,他立刻莪一個避身讓開。
如果說正面和牙猜交鋒的話,葉乘風自認肯定不是牙猜的對手,如果真的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拳,估計胳膊能瞬間就被打斷。
不過論靈活度的話,葉乘風自認還可以和牙猜有一拼的機會,所以他並不着急還擊,只是一味的躲閃。
但是電梯裡的空間太小,而且牙猜的拳風太猛,一拳接着一拳,打的葉乘風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加上牙猜堵在了電梯門口,不停的揮拳攻擊,給葉乘風的感覺就是一堵銅牆鐵壁堵在了電梯門口一樣,而且這堵牆上還裝着無數的矛頭,只要你稍不小心,就可能死在矛頭上一樣。
牙猜幾拳落空,卻都打在了電梯的不鏽鋼牆壁上,電梯裡傳來了砰砰的巨響,葉乘風用眼睛餘光瞥了一眼,發現被牙猜搗中的地方,都深深的凹了進去。
這個時候,穆娜穿着睡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剛出門就朝着電梯方向說了一句泰文。
牙猜猶豫了一下,拳風陡然弱了下來,回頭看向穆娜,嘴裡也嘟囔了一聲泰文。
葉乘風見機會來了,乘着牙猜轉頭的一霎,立刻一個直勾拳朝着牙猜的下巴就打了過去。
牙猜猶豫分心,加上可能有些輕敵,這一拳居然沒有避開,硬生生的捱了葉乘風一拳。
葉乘風這一拳可是卯足了勁,力求一拳將牙猜KO的,但是沒想到打在了牙猜的下巴上,就和肉拳打在了鐵板上一樣。
牙猜這時回過神來,立刻對着葉乘風的腦袋也是一拳,葉乘風由於全心都在偷襲上,並沒有料到一拳撂不倒牙猜,隨即根本就沒有防備。
吃了牙猜的這一拳就感覺是泰山壓頂一樣,拳頭剛打在葉乘風的腦袋上,葉乘風就感覺眼前一黑,腳下都有些站不穩了。
牙猜一拳大衆了葉乘風,立刻跟着一腳踢在葉乘風的小腹上,葉乘風頓時被牙猜踹的飛起撞在電梯的後牆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葉乘風渾身就好像被卡車碾壓過一樣,任何一塊肌膚都使不上力氣了,連站起來的力道都沒有了。
牙猜這時摸了一把自己的下巴,雖然葉乘風的一拳並沒有傷着他,不過被葉乘風這樣的貨色打中了連,對於牙猜這種職業拳頭來說,就是一種侮辱。
穆娜見牙猜一拳一腳就把葉乘風打的起不來身了,立刻對着牙猜大叫了幾句,一邊叫着,還一邊朝電梯這邊跑了過來。
牙猜嘴裡嘟囔了一聲,壓根沒搭理穆娜,而是進了電梯,摁了一下關門鍵,等穆娜到了電梯門口的時候,電梯門正好關上了。
穆娜着急的在門口拍着電梯門大叫着,她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擔心葉乘風,而是擔心現在元首已經來了鹽海,如果到時候元首要見葉乘風,而葉乘風卻被牙猜打死了,自己怎麼交代?
她一陣焦急的不住拍着電梯的門,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無濟於事的,而且穆娜清楚自己弟弟的性格,一旦把他真的激怒了,他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非要把對方打死爲止。
穆娜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去看牙猜的比賽時,那個對手也和葉乘風一樣,乘着牙猜分心的時候偷襲了他,打在了牙猜的眼角。
牙猜被激怒後,不顧裁判的叫停,一直打到對手斷了手腳和六根肋骨,要不是其他拳手都上去拉開他,那對手就活生生被他打死了,爲了這個,牙猜還被禁賽了三年呢。
看着緊閉的電梯門,穆娜甚至都想到了葉乘風的下場,那一次比賽至少還有其他拳手在旁邊拉架呢,而在這個電梯裡只有牙猜和葉乘風,葉乘風不死纔怪呢。
而就在穆娜擔心的時候,電梯門突然打開了,穆娜本能的退後一步,吃驚地看着電梯裡。
穆娜擔心的一幕並沒有出現,葉乘風此時鼻青臉腫的正扶着電梯三側的扶手穿着粗氣,而穆娜的弟弟牙猜此時正倒在電梯裡一動不動。
穆娜不禁詫異地看向葉乘風,她實在想不明白,剛纔被自己弟弟牙猜一拳一腳就打的起不來神的葉乘風,到底是怎麼打倒自己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