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藍達很快開離皇冠酒吧,馬紅傑坐在副駕駛,劉志國的姘頭坐在後座,眼神渙散地看着窗外。
馬紅傑一直注意她的神情,當沃藍達開到酒吧面前時,那女人的眼睛盯着酒吧的門口看了良久,車子開走後,她還回頭看了幾眼。
葉乘風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不過他沒有吭聲,倒是一側的馬紅傑有些坐不住了。
誰都明白,如果真把這女人交給劉志國,劉志國知道自己帶了綠帽子,這女人還有好麼?
馬紅傑不住地朝葉乘風使着眼色,意思是讓葉乘風別爲難這個女人,葉乘風視若罔聞。
根據那女人說的路線,沃藍達一路往西,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子已經開離了市區,最終在一個城鄉結合部的民宅區的路道上停了下來。
下車後,女人告訴葉乘風和馬紅傑,劉志國向來嗜賭如命,而且最近得了一筆錢,好久都沒去皇冠了,應該在這裡的一個地下賭場賭錢。
葉乘風聽她說劉志國得了一筆錢時,和馬紅傑對視了一眼,相信自己沒有找錯人。
女人領着葉乘風和馬紅傑在居民區的巷子裡穿來穿去,如果不是這女人領着,估計葉乘風和馬紅傑早穿暈了。
最後在一個小巷,女人指了指前面一座看上去普普通通門口是深紅鐵門的民房,說這裡就是地下賭場。
葉乘風連忙讓馬紅傑帶女人先回車裡,他自己先進去看看再說。
女人一陣詫異地看着葉乘風和馬紅傑,“不是要帶我見國哥,給他一個交代麼?”
葉乘風什麼也沒說,已經朝那間民房而去了,馬紅傑這才和那女人解釋道,“其實我們也是找劉志國的,我們不是他手下!”
女人瞬間什麼都明白了,立刻就要上前阻止葉乘風,“要是被國哥知道是我帶你們來的,我死定了!”
葉乘風聞言回頭朝着女人一笑,“放心吧,劉志國沒機會找你報仇了!”
不過葉乘風還是讓馬紅傑先看着那女人,畢竟現在還不確定劉志國在不在這裡,如果不在,到時候還要麻煩這女人帶着他們繼續找。
馬紅傑帶着那女人原路返回,葉乘風現在民宅周圍轉了一圈,發現這家民宅的所有窗戶都拉上了窗簾,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是隱約聽到裡面有些吵雜聲。
葉乘風附耳在其中一個窗口仔細聽了一會,發現這個女人沒有說話,裡面的雜音的確是在賭錢。
他這才又回到了鐵門前,敲了敲門,大約五分鐘左右纔有人過來。
不過那人並沒有打開鐵門,而是拉開了鐵門上的一道窗口,露出了半張臉,“找誰?”
葉乘風見那人橫眉豎眼,脖子上還掛着一條老粗的金鍊子,滿面橫肉,一看就不是善茬。
他立刻拍了拍自己的懷裡,“國哥讓我送錢來的!”
金鍊子仔細地看了一眼葉乘風,眉頭一皺,“哪個國哥?”
葉乘風立刻說是劉志國,說他給自己打電話,讓他給送錢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輸了錢。
金鍊子什麼也沒說,又盯着葉乘風看了一會,“行了,你把錢交給我就行!”
葉乘風連聲說,那怎麼行,這裡大大幾萬呢,不親自交給國哥他不放心。
金鍊子又看了葉乘風一眼後,“等着!”說着將鐵窗哐噹一聲拉上,就再無聲音了。
葉乘風等了一會,沒見有什麼動靜,這時見路邊的垃圾堆裡,有幾張廢報紙和一些黑塑料袋。、
他立刻過去拿起一個黑塑料袋,將報紙疊好放進懷裡。
剛準備好,鐵門就打開了,葉乘風這纔看清那金鍊子,赤.裸的上身全是紋身,嘴裡叼着香菸,不禁脖子帶着金鍊子,兩隻手也都金光閃閃。
金鍊子讓葉乘風進去後,立刻將鐵門關上,指了指院子裡其中一個門,“國哥就在那裡呢,你去吧!”
葉乘風應了一聲,立刻朝那道門走了過去,不過在他轉身的時候,發現金鍊子的眼神不太對,心中不禁警惕了起來。
走到那門口,他一推那門,門就開了,裡面黑漆漆的,隱約看見幾個身影,但是根本沒有賭錢的聲音。
葉乘風心中起疑之時,後面那金鍊子一腳踹在葉乘風的屁股上,將葉乘風踢進了門,“麻痹的!劉志國整個下午一直在贏錢,你給他送什麼錢?”
他一腳將葉乘風踹進門口後,立刻將門關上,從外面反鎖上。
葉乘風剛進門就覺得腦後生風,立刻就地一個打滾,就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有鐵器砸牆的聲音。
這時房間的燈突然亮了起來,葉乘風只覺得眼前驟亮,本能的用手去擋住眼睛。
此刻三五個大漢站在葉乘風的面前,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根鐵棍,門外傳來金鍊子的聲音,“問問他到底什麼人,到底來做什麼的!”
葉乘風見幾個大漢並沒有着急動手,只是不懷好意地朝着自己笑,不住地顛着手裡的鐵棍。
他這時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房間不大,除了一道門,再無其他出口。
他身後還有兩張凳子,上面各躺着一個血淋淋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想必是欠了賭債沒法還的。
葉乘風瞥了一眼,剛回頭,就見面前一根鐵棍已經朝着他面門揮了過來。
他立刻一個側身避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鐵棍,用力一拉,連那人一道拉了過來。
那人顯然沒意料到葉乘風的身手這麼快,一個踉蹌向前,還沒反應過來,手裡的鐵棍已經被奪走了。
葉乘風剛奪來鐵棍,立刻對着面前那人的腦袋就是一棍。
後面四個漢子見狀,紛紛罵了一句我草,立刻朝葉乘風衝了上來。
四個鐵棍同時朝葉乘風揮了過去,葉乘風一把將面前的人推向前面。
那四人見是自己同伴,手下的力道都收了一些,而同伴剛到自己面前,葉乘風的鐵棍也到了。
幾個人眼前一花,只覺得身上一陣劇痛,甚至還沒感覺到是那裡被擊中了,就倒在了地上。
葉乘風看了一圈地上躺着的四個人,對着五人的褲襠就是一陣猛踹,直踹的五人都暈了過去,這才停腳。
他將鐵棍扔到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來,卻發現打火機落車裡了,蹲下身子五個人的身上都翻了一遍,這纔在一個人身上翻到了一個陶瓷打火機。
葉乘風看了一眼地上那人,又看了看手裡的陶瓷打火機,眉頭不禁一動,這陶瓷打火機是都彭的,根本不是這傢伙用的起的。
他先點上煙,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凳子上綁着的兩人,其中一個穿着西裝,雖然西裝上滿是血污,但還是可以看出質地不錯。
葉乘風走過去在那人的西裝領口一翻,牌子居然是阿瑪尼的,裡面的襯衫是愛馬仕的。
他不禁退後一步,覺得腳下腳下踩着東西了,挪開腳見是一副眼睛,撿起來一看是羅特斯的。
葉乘風立刻就知道眼前這個人肯定非富即貴,立刻伸手在他脖子上的大動脈試探了一下,發現還有氣息。
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了金鍊子的聲音,“什麼情況?搞定了沒有!”
葉乘風立刻拿起地上一個鐵棍,朝着門外捏着嗓子道,“搞定了,這貨骨頭太硬了!”
他說着就走到門後,就聽門一陣響,門剛打開,葉乘風照頭就是一棍子。
金鍊子還沒看清裡面的情況,就覺得腦門一疼,伸手一摸全是血,不過他腦袋還清醒,立刻就要關門。
葉乘風哪裡給他這個機會,對着他的手就是一棍子,在他吃疼的時候,葉乘風一把將他拉進了門,立刻將門又關上。
門剛關上,金鍊子就地就撿起一根鐵棍,就朝葉乘風的腳下揮了過去。
葉乘風雖然閃身避開,但還是被棍頭處着了,腳踝一麻,低頭一看,居然出血了。
他頓時火起,朝着金鍊子衝了過去,不管金鍊子手裡的鐵棍怎麼揮舞,他就一招,對着金鍊子的腦袋方向砸。
金鍊子連忙用鐵棍格擋,但是葉乘風的力道越來越猛,他也逐漸有些撐不住了。
等他手上稍微鬆懈,葉乘風一棍子就砸中了他的腦袋,沒等他反應過來,第二棍子就緊接着而來。
葉乘風對着金鍊子一陣猛砸,等金鍊子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了,這才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草……”
金鍊子身形彪悍,腦袋已經被砸的鮮血淋漓了,但是意識還很清晰,半躺在地上朝葉乘風道,“你知道這是誰的場子麼……”
“管他是天王老子的!”葉乘風冷笑一聲,一個健步上前,對着金鍊子的胯下就是一腳。
金鍊子尖叫了一聲,雙手捂着腿襠倒在了地上,不再吭聲了。
葉乘風對着金鍊子的腦袋又踹了兩腳時,聽到身後的凳子上傳來了一聲微弱的**,“救命……”
他立刻扔下鐵棍,又朝金鍊子吐了一口唾沫,這才走到那人的身旁,蹲下身子問,“怎麼樣,還能不能支撐?”
那人眼角都被打撕了,只有一隻眼睛勉強能睜開,看着葉乘風又說了一聲救命,便又閉上了眼睛。
葉乘風拿起手機給馬紅傑打了一個電話,說這裡有人受傷,讓她趕緊過來一趟。
而他自己則拿着一根鐵棍出了門口,朝着另外一個門口走了過去,先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
屋內很吵雜,但是偶爾還能聽到一個粗礦男人的大笑,“草,和老子鬥,老子今天穿的是紅內褲……大殺四方……”
偶爾還夾雜着幾個聲音奸細的女人聲音,“國哥,你好厲害……”
葉乘風聽到這裡,確定劉志國就在裡面,一腳將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