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剛出醫院大院,就發現醫院的門口停着一輛MPV車型的商務車,車窗半掩着,一個腦袋在車窗裡探頭探腦,一見葉乘風往這邊看,立刻就關上了車窗。
他看到這情景,心下也不禁一動,剛纔在醫院裡當面得罪了康涵,這車裡的人也許就是康涵派來對付自己的。
葉乘風雖然擔心,但還是騎着哈雷開出了醫院大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醫院門口的那樣MPV車並沒有跟着自己而來,依然還是停在醫院門口。
他頓時來了興趣了,既然對方的目標不是自己,那說明目標可能還在醫院內,不禁又想到了馬紅傑。
畢竟高瑜是馬紅傑開槍打死的,說不定康涵的真正目標是馬紅傑。
所以葉乘風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將哈雷停在醫院的拐角處,點上一根菸繼續觀察着門口那輛可疑車輛。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從醫院大門裡開了出來,剛開離醫院後,那輛MPV車立刻啓動跟了上去。
葉乘風認識那輛大奔是鄢晚疇的座駕,心中不禁暗道,對方的目標人物居然是鄢晚疇?
看着鄢晚疇的大奔和那輛MPV車從自己眼前駛過過,葉乘風立刻將菸頭扔到地上,騎着哈雷跟在他們後面。
鄢晚疇的大奔開的並不是很快,他此時正坐在後座裡,捏着自己的太陽穴,看着窗外。
司機從後望鏡裡看了一眼,“老闆,是不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去公司!”鄢晚疇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隨即伸了一個懶腰,“我還有幾分文件還沒有處理,西城的改建迫在眉睫,我收到風聲,這一次可能市裡會舉行一個招標!”
司機小黃聞言眉頭一動,不禁詫異道,“以往這些不都是內定我們帝豪的麼,這次怎麼要招標了?”
鄢晚疇一陣沉默,沒有說話,這個司機雖然自己一直稱呼他叫小黃,但是也快四十了,跟着他也快十年了。
小黃從自己未發跡的時候就跟着自己了,是他族舅家的孩子,和自己是族表。
他沒有什麼文化,但是人很聰明,也很忠厚,雖然鄢晚疇有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但他是出名的嘴嚴。
甚至有人專門想打通小黃這條路來接近鄢晚疇,但他從來都不亂說話,不做不恰當的事,鄢晚疇把他當作自己最信任的人之一。
像鄢晚疇這樣的人,很多重要的電話和商務洽談都是在車內,所以司機的職務也必然找一個最信得過的人。
久而久之,小黃不但對鄢晚疇的私人生活很瞭解,對帝豪的很多事情也很清楚。
鄢晚疇良久後長嘆一聲,朝小黃道,“現在形勢不一樣了,**對我們帝豪對鹽海房地產市場的壟斷肯定是有意見了,所以想打破這個慣例!”
小黃卻笑了笑道,“招標就招標唄,現在鹽海的幾個房地產公司哪個是我們帝豪的對手,還不都是靠老闆你賞飯吃?”
鄢晚疇也笑了笑,他不是笑小黃說的那些公司不是自己帝豪的對手,而是笑小黃到底還是見識淺薄。
“小黃啊!”鄢晚疇這時朝他道,“帝豪壟斷鹽海地產業,以前是好事,但是對帝豪的長久和整個鹽海市場來說,都不是好事……”
小黃聞言一愕,想了半晌也不明白,“我們帝豪一家賺一百塊錢,和與其他公司分一百塊錢,當然是我們帝豪自己得一百塊錢好了……”
鄢晚疇聞言哈哈一笑,小黃的這個比喻很恰當,但是他只知道表面,不知道深層的意義,不過和他說那麼多他也未必懂。
他本來今天心情很鬱悶,先是公司西城創建的事,和吳志豪以及幾個**官員吃飯喝酒唱K,但是最終的款項並沒有談下來,而是得到了一個可能有外省房地產公司來招標的消息。
晚上又是女兒鄢帆的事,女兒不知道何時才能成熟起來,本來以爲一場車禍能讓她覺悟,但是現在看來,還是長不大的孩子。
自己一天一天老了,膝下無子,就這麼一個女兒,又不爭氣,鄢晚疇感覺到自己從一個小工頭熬到帝豪集團的老總,打下偌大的一個江山,居然無人承繼。
這一切的一切,何嘗不讓他鬱悶?歸根究底就一個原因,沒有人能幫自己負擔一下,誰叫自己沒有兒子。
想到這裡,鄢晚疇拍了拍小黃的後座,“不去公司了,去御龍灣別墅……”
小黃點了點頭,他知道字御龍灣別墅那,鄢晚疇藏着一個二十出頭的丫頭,是一個標緻的可人兒。
鄢晚疇也是近兩年才包了這麼一個情婦,小黃知道,鄢晚疇包養情婦,並不是因爲美色,而是因爲鄢太太不能再生育了,而鄢晚疇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兒子。
不過小黃向來不多話,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立刻調轉了車頭,開向御龍灣方向。
御龍灣在鹽河邊上,這段路比較偏僻,特別還是如此夜深人靜的時候,河畔的路道上,只有鄢晚疇的大奔和後面的MPV車。
不過MPV一直和鄢晚疇的大奔保持一定距離,並沒有緊跟在其後,但是小黃還是發現了不妥。
“老闆……”小黃提醒鄢晚疇道,“後面那輛車好像從醫院出來後,就一直跟在我們後面!”
鄢晚疇聞言心中一動,立刻轉頭看了一眼,眉頭頓時緊鎖,又看前面不遠處就是御龍灣的大門了,立刻朝小黃道,“加速……”
小黃一點頭,立刻一踩油門,朝着御龍灣的大門開去。
豈知大奔剛加速,後面的MPV車也立刻加速了,而且速度比大奔還快,很快就和大奔並馳了。
MPV車的副駕駛座車窗打開,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指着大奔喝道,“停車……”
小黃根本不搭理他,朝鄢晚疇說了一句老闆坐穩了,立刻一踩剎車,大奔車瞬間停了下來。
在前面的MPV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一個急轉車頭,調頭往回開。
等MPV車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是一個急轉調頭,發出刺耳的剎車聲,急速的追了出去。
大奔開的很快,這時卻見前面一個燈光照來,小黃還以爲是對方的人,心中暗叫不好的時候,只聽一陣引擎轟鳴聲從大奔車旁飛速而過。
鄢晚疇驚魂未定之時,隱約看到了那輛車是一輛哈雷摩托,而騎車的好像就是醫院剛見過的葉乘風。
等哈雷與大奔擦身而過之時,鄢晚疇立刻轉頭看去,卻見葉乘風這時一個急剎,將車子橫在了路道上。
後面的MPV車見前面突然出現一輛摩托,不禁也是一愕,立刻一踩剎車,駕駛員探出腦袋來,“麻痹的,怎麼停車的,讓開!”
葉乘風卻完全當作聽不到,走到路邊點上一根香菸,緩緩地抽着。
MPV車上的人看着前方的大奔已經開遠了,副駕駛的人立刻大喝一聲,“撞過去!”
話音剛落,MPV立刻就朝着葉乘風的哈雷撞了過去,直接把哈雷撞翻,從車身上開了過去。
在車子顛簸的時候,駕駛員還是減了一下速,開過哈雷後,這才一踩油門,跟着前面的大奔而去。
就在這時,副駕駛的大漢突然覺得喉嚨一痛,瞥了一眼車窗旁,居然發現外面有一個人正朝自己笑呢,正是剛纔哈雷的車主葉乘風。
沒等他反應過來,葉乘風一把已經抓住了他的頭髮,用力一扯,將他的腦袋拽出了窗戶,拉着他的腦袋對着車門就是一下,那人頓時暈了過去。
駕駛座的人假裝也嚇了一跳,根本不知道葉乘風什麼時候跟上來的,這貨完全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自己開車的速度不慢,萬一一個顛簸把葉乘風顛掉下去,都很可能粉身碎骨。
坐在後座的人同時也反應過來了,靠在車門的人立刻將車門打開,拿着鐵棍就朝葉乘風的身上招呼。
葉乘風求之不得有人開門呢,等他的棍子剛招呼過來,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棍子,用力一拉。
直接把那人從車裡拉了出來,摔在地上,由於慣性滾了好遠,隨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不知道死活。
後座的幾個人見同伴摔下了車,先是一驚,但是瞬間就回過神來,有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就要往門外的葉乘風刺去。
然而葉乘風在拉出那人的同時,已經一個躍身從門外跳了進來。
那人見狀立刻向葉乘風撲去,直接把葉乘風壓在伸向,匕首對着葉乘風的胸口就紮了下去。
葉乘風眼疾手快一把握住那人的手,牢牢的撐住,不讓那人刺下。
但是車內還有一個人,這時拿着鐵棍對着葉乘風的胳膊就是一下。
葉乘風手背吃痛,手上剛一吃疼,身上那人的匕首立刻就紮了下來,葉乘風立刻一個側身躲過,那匕首一下子就紮在車座上,直沒到匕首柄。
沒等那人拔出匕首給自己第二擊,葉乘風立刻伸腿對着那人的褲襠就是一腳,在那人吃疼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膝蓋抵住他的小腹,用力一頂,那人就飛出了車門。
另外那人見狀,拿着鐵棍對着葉乘風的腦袋就砸了過去,葉乘風一個側身躲過之後,立刻伸手將車門關上,夾住那人打在車外的鐵棍。
那人剛一猶豫,葉乘風已經爬起身來了,直接一腳踹在他伸出的胳膊上,“嘎吱”一聲,那人的胳膊直接從手肘處斷了,骨頭都從皮肉裡鑽了出來,那人瞬間疼的臉上發紫。
還沒來得及喊呢,葉乘風就將車門打開,一腳將他踹了出去,而此時車內就剩駕駛員一人了,副駕駛那人至今還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