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初抿着笑,擡手捏了捏錦墨的臉,“他們壞,你就不壞了?”
錦墨眨了眨眼睛,大手把手簡如初的手攥進了手心裡,“我不對對你壞,我只會對你好。”
深沉低啞的聲音,似是一首好聽的夜曲,歌詞是那麼的動人。
即便知道錦墨是喝了酒纔有這樣的模樣,即便知道可能第二天錦墨會忘記他說的話,簡如初的心頭開始蓄滿了感動。心底那根弦就這麼被錦墨撥動,樂弦的曲調流露出來,和“夜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又是另一種美好。
簡如初用空閒的那隻手揉了揉眼睛,因爲動容,聲音軟軟一綿綿的:“好,我記住你的話了。你要是敢對我壞,我會到乾爸那裡告你狀的。”
錦墨蹙眉,搖頭,“不用你告狀,對你壞,我這兒難受。”
說着,錦墨帶着簡如初的手按在了他的左胸口。掌心熱盈盈的,錦墨肌膚裡傳來的震動告訴簡如初那裡面是支撐錦墨生命的心臟。
“這是我的心。對你壞,我會心疼。不管我對你多壞,我這兒都會疼。”
眼眸裡裝的感動似乎都要漫出來了,簡如初想要揉揉眼,可是另一隻手也被錦墨握住了。
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錦墨忽然壓低身子,腦袋趴在了她的肩膀上。
“初初,我對你好,你也對我好點,好不好?”
近乎渴求,近乎卑微的話語,惹得簡如初心頭一震。心裡瀰漫着酸澀,不知該如何言說。
簡如初忽然有些不理解了,她對錦墨怎麼不好了,以至於他喝醉了酒,還記掛在心裡。
她深吸一口氣,腦袋蹭了蹭錦墨的頭髮,說話的語氣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溫柔細膩,“你說,我對你怎麼不好了?”
“你對我不好,你就對方年華好。”
聽聞那三個字,簡如初心頭的動盪更加的厲害。
原來,是因爲方年華。
這些天,她都沒有怎麼和方年華說話。錦墨是從哪裡見得她對方年華好了?
“那我改行不行?”
“行。但我怕你改不掉。”
“我已經在改了,已經好久了,都在改……”因爲提到方年華,簡如初的情緒也跟着低落了下來,周圍的燈光似乎都染上了淒冷的光暈,透着哀傷。
她真的在改了,她已經好久沒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方年華了。她不敢多念想了,因爲想的越多痛的越多。
簡如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把手從錦墨的掌心裡抽一出來,然後拍了拍他的背,“回家吧,外面冷。”
錦墨未應聲,卻是徐徐站直了身體。他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那裡帶着一抹認真。
“你會改掉嗎?能改掉嗎?”
簡如初垂眸,忽然不敢看錦墨的眼睛,“會……應該會。”
錦墨眼裡的認真看的她心慌,她怕自己改不掉,她怕自己說的話在他心中成爲一種承諾,而她又做不到。
“我相信你,一定會。”
簡如初更是不敢擡頭了,喉間梗着苦澀,簡如初覺得自己要哭出來了,可她一直未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