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給他的答案,和簡涼焱的一樣。
然後,錦墨決心再試探簡如初一番。
從約定破碎的傷口裡走出來還未幾天,錦墨又要踏入新的傷痕裡。
即便,這是個讓他覺得自己又開始犯賤的開始……
這天晚上,錦墨洗過澡之後,就看到了簡如初已經在房間等他。
他繞了一圈,把脖子上的創可貼撕了下來,然後纔回到房間。
“作業寫多少了?”
“我才寫。”
錦墨嗯了一聲,拿了書包,在簡如初身邊坐下。
他拿出作業本和試卷,發出好大的聲響,簡如初都沒有回頭看他。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換做平常,簡如初一定瞪他,說他犯嫌。可是今天……
錦墨動了動眉毛,規矩成平常的樣子,然後開始寫作業。
快到結束的時候,他下樓倒了杯牛奶給簡如初,這纔打斷她的進度。
簡如初的作業寫的把他快,沒有像平常吐槽一番,還自發的拿出課外練習寫,安靜的很呢。
錦墨把杯子放在簡如初的手邊,說:“休息一下,我問你點事情。”
“哦,好。”簡如初乖巧的放下筆,端起牛奶杯喝起來。
錦墨望着她低眉順眼的模樣,胸腔裡流竄出一股化不開的怒氣。
換做平常,她該問他是怎樣的事情,而且乖巧的等他主動說。
錦墨看了她一會兒,才說:“涼焱最近的狀態怎麼樣?”
“挺好的。”
“沒有再因爲唐鈺有情緒不對的時候?”
簡如初搖搖頭,“沒有。”
“那他有跟着樑爽一起去打遊戲嗎?”
“沒有。”
“這樣不就是不正常的地方,你爲什麼沒有注意到?”錦墨的語氣有些兇,像是在逼問。
簡如初動動脣,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因而錦墨更加的生氣,換做平常簡如初該把書本朝他身上丟,罵他神經病了。
這一整段話說下來,簡如初都是低着頭的,所以錦墨並沒有看到簡如初的神色,可從她的背影可以看出她的隱忍。不,應該說可以看出她快忍不住了。
錦墨抿脣,看了看桌上簡如初的作業本——她寫的字一向偏楷體,現在是正體。他記得慕笙歌的字是方方正正的。
還有簡如初的髮型——她最煩的就是扎高馬尾,有時候犯懶只是丸個小九九,這幾天她的辮子快要綁到頭頂了。
錦墨手指勾起來,敲了敲小桌子,他問:“簡如初,你知道你現在像誰嗎?”
簡如初一愣,心裡咯噔了一下。她學的這麼像麼,能讓錦墨一眼就看出來像誰?
還是因爲錦墨的心裡只有她一個,所以仿品出現了,他會第一時間辨認出來?
不管是哪一種,對簡如初而言都不是好的答案。
預示着她這個仿品要破碎了,或者是該回爐重造了。
簡如初輕嘆了一口氣,沒打算迴應錦墨的問題。
“我再問你話,爲什麼不回答?”
“……”
“簡如初!”
“……”
錦墨氣惱的厲害,恨不得把簡如初拎起來揍一頓。
看着簡如初黑絨絨的小腦袋,他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又道:“簡如初,你擡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