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墨撫了撫她溫柔的臉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他在簡如初這裡,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簡如初,你到底有多傻。我喜歡誰,你真的不知道嗎?”
“你是不是在故意裝傻,是不是爲了虐我故意裝傻的?”
“我覺得你是,你的出現,就是爲了折磨我。”
錦墨薄脣勾起淺淺的笑起來,溫厚的手指從簡如初的臉龐上劃過,低沉好聽的聲音,一點點流露出來:“簡如初,你告訴我,這樣的折磨還要進行多久?”
簡如初眯着眼看了他一會兒,沒有應他的話,翻了個身,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看着她慵懶的模樣,錦墨無奈的笑了起來。
他怎麼跟一個喝醉的人較上勁兒了呢。
…………
錦墨給簡如初收拾妥當就回去洗澡了。
從浴||室出來,還沒有回到房間就聽到一陣哭聲。
錦墨頓了下,拔腿就跑。
能讓錦墨這麼緊張的人,毋庸置疑就是簡如初。
是,簡如初哭了。準確的說是在嚎啕大哭,是在……耍酒瘋。
錦墨來到簡如初房間的時候,她的枕頭都哭溼||了大半,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哭的。
“怎麼了?”他在牀邊坐下,拿着自己擦頭髮的毛巾給她擦眼淚,問道。
聽到錦墨的聲音,簡如初揚起了頭。
可是不多久,她又哭了起來,而且比方纔哭的更兇了。甚至,捂着臉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這副模樣,着實讓人心疼。
錦墨眉頭皺的高高的,擡手摸了摸簡如初的頭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簡如初忽然打掉了他的手。
簡如初瞪他,指着房門,兇巴巴的說:“錦墨,我討厭你。你出去,你不要來我家!”
邊說着,眼淚還是流的很兇,一雙清瀲的美眸盈着水潤,越發的迷人。
錦墨盯着簡如初,沒有聽她的話。而簡如初也瞪着他,而且瞪的眼睛比錦墨的還要大,像是要跟他比較眼睛的大小。她一點都不甘願認輸。
他動了動脣,思量一會兒,才問:“告訴我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簡如初繼續瞪他,冷哼一聲,說:“不是噩夢!你就是我的噩夢!”
錦墨一愣,無奈的笑了下,“我怎麼是你的噩夢了?”
聽着錦墨漫不經心的問話,簡如初覺得自己不太被重視,她撇了撇嘴,身子退到了牀邊沿,抱着枕頭,縮在玩偶堆裡,小眼神時不時的朝錦墨身上瞟。
就當錦墨以爲簡如初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她忽然出了聲。
“錦墨,慕笙歌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
她的聲音小小的,像是不太敢問這個問題,又像是故意製造一個需希望被人可憐的形象。
這個問題……錦墨聽着挺頭疼的。
他是不是回答過很多遍了?爲什麼簡如初還揪着不放?
她這麼在意,到底是在意什麼?
在意慕笙歌不是她心中所想配得上他的良人,還是在意他被人搶了去?
錦墨捻了捻眉心,深沉的目光定在簡如初的面上,試圖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些什麼,可是什麼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