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如初笑意漸深的時候,錦墨做坐正了身子,繼續給簡如初的傷口消毒,這一次比剛纔還要細緻些。
額頭上,溫和和的‘風’消失了,簡如初倒是有了幾分不捨。
她皺着小眉頭,十分的不滿,“你怎麼不吹了?”
錦墨擡了擡眼皮,淡然迴應:“有細菌。”
簡如初怔了怔神,然後笑出了聲,“你說你嘴裡都是細菌?”
錦墨瞥了她一眼,沒打算和低智商的簡如初做這種溝通。
他的意思是自己長時間給她吹風,沒能及時的消毒,反倒會讓細菌傾入傷口。
錦墨是安靜了下來,簡如初卻笑的停不下來了。
她怎麼覺得今天的錦墨那麼可愛呢?真的好可愛!
“錦墨,我的頭破了,你幹嘛那麼緊張?又不是破了個洞。”
“怕你嫁不出去!”錦墨也不知道怎麼了,到嘴的嫌棄的話,換成了這句帶着幾分曖昧的話。
“怕什麼,我不怕,不是還有你嗎?!而且我這傷口是你弄的,要是我真破相了沒人要了,我就賴着你了,賴你一輩子!”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錦墨正好轉過身那創可貼。簡如初的話音落定很久,他的身子都還是僵住的,像是被人用法術固定住了一般。
在簡如初看不到的地方,錦墨深沉的眼眸裡滿是動容和悸動,簡如初的這句話像是撞入了他心裡最柔軟最沒有防備的地方,讓他好想深陷進去。
他知道這是簡如初的玩笑話,可這又是一個十分誘人的玩笑,誘餌是他最想得到的簡如初,錦墨多想順着簡如初的話,把這當成她給予他的承諾。
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她給他玩笑話,他給她試探——
“我同意你賴着我,你要嫁給我嗎?”他看向簡如初的目光帶着一種強勢的霸道和認真,還帶着幾分掠奪。
簡如初的目光和他的交匯,只一秒,她便低下了頭。
“你幹嘛那麼較真,我開玩笑的。”簡如初也不知道爲什麼她會有些心虛,面對錦墨的看她的眼神,她又有些怕。
她慌張的低下了頭,揪着衣服的邊角,緊緊的不放鬆。
忽而,耳邊傳來錦墨的一聲冷笑,簡如初擡眸看他,他又恢復了那個沉着嚴肅的模樣。
簡如初動了動眉頭,“你怎麼……”
“坐好,我給你貼創可貼。”錦墨冷聲打斷了她的聲音。
“噢。”
貼過創可貼,錦墨提着藥箱下了樓,而簡如初一個人呆怔怔的看着空寂的房間。
方纔,不經意的她看到了眼中含一着沉痛的錦墨,還帶了幾分受傷。
她在想是不是她剛纔的話傷到錦墨了。
也是,她的拒絕好像太過急切了,急切的像是要證明什麼。
錦墨的那句話分明就是玩笑話,她幹嘛傻兮兮的當真?
她於錦墨也不過就是好朋友,開開玩笑也不爲過,而且她知道沉穩款的錦墨是不會向她伸出狼爪子的,她不相信錦墨會惦記上她。
不對,有一種情況——全世界只有她一個女人了!不過,這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