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橘色的紙張攤平在心口,簡如初不安定的心終於停下了躁動。
簡如初捂着嘴哭了起來,哭的身體都在發顫,她嘴裡重複呢喃着一句話:
“錦墨,我要怎麼辦。愛不起放不下,我要拿你怎麼辦?”
…………
另一邊,錦家。
錦墨倚在窗口,定定看着對面窗門緊閉的房間。
微風裹着夏日的炎熱,席捲了錦墨的心情,他整個人也不安起來。
沒有了簡如初,錦墨覺得他的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沒有簡如初的這些日子,他好像忘記‘笑’是怎樣感覺,會有怎樣的心裡體會。
他發現,沒有了簡如初,他不會笑了……
他很想問問簡如初,他在她心裡真的失了地位嗎?
他想問清楚,方年華是不是替代了他所有。
曾經,他給過她那麼長久的陪伴,那麼多的感動,都被方年華代替了麼?
他想問問簡如初,到底要他怎樣做,他們才能恢復到從前的狀態。
忽而想起,方纔簡如初小心翼翼打開紙飛機的畫面,她的小模樣還和以前一樣可愛。
看到紙飛機上的字,簡如初笑了。
他偷偷掀起一角窗簾,只是爲了看到她的笑容。
他這樣的卑微,她會知道嗎?
他這樣的卑微,還需要持續多久?
這樣的卑微,是他從前最不屑的,可是爲了簡如初,他堅持了很久。
是,他做不到放棄。他的強硬最終都輸給了胸腔裡那顆深愛簡如初的心臟。
所以,夜深人靜的時候,錦墨會坐在陽臺上忍受炎夏的酷熱,對着簡如初的窗子,袒露自己的心情。
所以,方年華取代他自由出入簡家的時候,他會瘋狂的吃醋。
所以,聽到簡如初生病的消息,他會翹課、補習班上了一半,火急火燎的回來,只是爲了看一看簡如初是否安好。所以,在簡如初無視他和方年華說話的時候,他會那麼的氣憤。
簡如初若是留心一點,就會發現,他的步子是故意放慢了的。
可她沒有……大概有方年華出現的地方,簡如初的注意力都被他勾了去。
儘管,所有的所有,都預示着他們倆的關係真的十分糟糕,但是錦墨覺得和簡如初和好,還是有希望的。
至少,他送簡如初的紙飛機,她收回去了。
至少,她只是閃躲他的目光,而不是避而不見。
至少,能自由進入簡如初房間的人,是他。這一點,方年華可能努力很久都做不到。
嗯……剛纔錦墨回家之後,立即回了房間,就是觀察簡如初會不會帶方年華去她的房間。結果,並沒有讓他失望。
所以,他覺得他和簡如初的現狀是可以扭轉的,不過缺少一個契機而已。
--------分界線--------
錦墨所需要的契機並沒有讓他等太久,三天之後,便來了。
不過,卻是以流血和生死徘徊作爲代價。
經歷這樣劫難的人,是簡如初的爸爸,簡雲天。
簡雲天最近接手的案子,和十多年的一宗殺人案有關,其中的頭目是一個大毒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