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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是歷史課,方年華和於盛夏在上課鈴響起前回到了班級。
不過,於盛夏好像對簡如初還有些小情緒。
路過簡如初身邊時,於盛夏把她的筆袋都撞了下來。
而她身後的方年華卻是溫和的對簡如初笑笑,把筆袋撿起來放在了她的桌上。
方年華頭髮還是溼的厲害,身上只穿着白襯衫,外套在手裡拿着,應該還潮一溼着。
在轉身離去時,他把一張摺疊的四方四正的紙片留在了簡如初的書本上。
在小紙條跳出來的那一霎那,簡如初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方年華竟然給她傳了小紙條?!
這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秘密要和她說嗎?
簡如初難掩欣喜,嘴角咧出大大的笑容。
她把歷史書擡起來,確定能擋住歷史老頭的視線,才拆開那個紙條。
字跡一點點露出來的時候,簡如初的身邊忽然站立了一個身影,然後便響起了歷史老師洪亮的男低音。
——“簡如初,古代分封制的作用是什麼?”
簡如初心裡一驚,嚇得立馬站起來,那紙條也蹦躂到了地上。
“噢,分、分封制的作、作用是加強了周天子對地方的管轄……”
一連串的正確答案說出來,畢老師才滿意的點頭。“好,你坐下。”
待到老頭走遠了,簡如初才長舒一口氣,定下來心思。
可是視線在桌上掃了掃,她又慌張了起來。
方年華給她的紙條去哪裡了?!
桌上、地上都沒有,這還能去了哪裡?
這時,錦墨忽然湊近她,揚了揚手裡的紙張,問:“你找它嗎?”
簡如初看向他的掌心,正是方年華給她的那個小紙條。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你看過了?”
錦墨涼涼的覷了她一眼,“我不能看?”
未了,他又冷哼一聲,“我的情書你都敢拆,別人給你的紙條我不能看?”
這麼強烈的遠近對比,一下把錦墨和方年華對簡如初的重要性拉開了一個大大的距離。
也就是錦墨的這句話,讓簡如初的心緒平靜了不少。
是啊,別人。方年華始終是別人。
就像她對方年華一樣,她是方年華世界之外的人。
簡如初彎了彎脣,抹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錦墨,“能看,你又不是別人。你當然能看!”
這句話說得夠曖昧,錦墨很喜歡!
他輕咳一聲,手臂很‘隨意’的搭在了簡如初的椅背上。
故作曖昧的說:“我當然不是別人,我是你的小冤家!”
說是隨意,其實錦墨很緊張,生怕簡如初一個嫌棄把他推開,可她竟沒有這樣做。
她晶亮亮的眼眸攫住了錦墨的視線,情緒在不經意間流轉。
“你當然不是別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大概是因爲簡如初說這句話太過真心了吧,她眼眶都有些泛紅。
那澀澀的注視,鬧得錦墨沒了玩鬧的心思。
他要的從來不是簡如初的一句‘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他很缺朋友嗎?不,他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