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並沒有出現明亮的曙光,雲層壓得很低,一場大雨將至。
冷雋睿終於宣佈解散,給菜鳥們三個小時間,洗漱、吃飯,休整。
九點,他們將在室外障礙訓練場集合,由隊長負責帶到。
冷雋睿陪着劇組人員吃早餐,第一口饅頭下去,大雨就像倒了下來的似的,驚人的磅礴。
海神扭頭向窗口看了看,“菜鳥們又得遭罪了。
今天的拍攝冒雨進行,你們劇組能行嗎?”
鄧哲狠狠地咬着饅頭,苦大仇深,“冒雨拍攝有啥好怕!
你別小看我們,以前爲了拍雨戲,咱還得動用灑水車造雨。”
冷雋睿同情地看了看他,拍拍他的肩膀,“凳子他哥,保重。還是儘量排班吧,別把手下人都嚇跑了。”
說完,他一溜煙回宿舍休息去了……
身爲隊長,葉羽晨不敢睡死,只讓大家好好休息。
她打了個盹,就提早起來處理自己膝蓋上的傷口。
真疼呀!
可是家裡帶來的膏藥都已經用完了,她只能貼了幾張普通膏藥。
小海星也睡不好,下巴上的傷口有點疼。
葉羽晨拍拍她,拉着她坐在窗口,爲她換藥,貼上防水膠帶。
“今天是大雨天,你的傷口最好別沾水,容易發炎留疤。”她壓低聲音。
小海星滿不在乎,“不怕,也就是海葵小題大做,還縫針。
我小時候磕破腦袋血流如注,我爺爺隨便糊把泥巴就好了,半點沒留疤。”
她向葉羽晨展示光潔的額頭,葉羽晨壞壞地彈了彈她的腦門,“你這丫頭,挺聰明的,腦門那麼大。”
冒着大雨,菜鳥們按時集合。
這一回,主教官們並沒有和他們一起淋雨,而是站在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之下。
“今天上午的訓練,就兩個科目,很簡單——
勇氣之戰和泥潭負傷脫逃兩個項目。”
簡單?
穿着雨衣的鄧哲和攝像師們都默了,光是那個勇氣之戰,就看起來好可怕!
首先要跨越六個高低欄杆,接着跑過一段晃動的平衡橋,然後爬上兩米高的高牆,抓住掛鉤。
再運用慣性,抓住掛鉤向前滑行跳躍,跳進兩米深兩米長的泥水池裡,往前跑到盡頭,爬上去。
這並不算終點,他們還要折返回去,從高低欄障礙重新開始,周而復始地進行這個科目的訓練。
兵王海龍做了第一輪示範,一圈下來就成了泥人。
鄧哲看清了他的演示之後,才明白爲什麼這個環節,叫做“勇氣之戰”。
從兩米高牆的掛鉤,飛躍到兩米的深坑裡,中間的距離竟然有兩米之遠!
掛鉤上的隊員,如果力氣不夠,體力不濟,跳躍距離不夠,不能摔進泥池裡,就會毫無保護地摔在地上!
而且是背部先着地!
鄧哲和之前犯錯的攝像師小方都嚇壞了。
鄧哲首先抗議,“魔王,你們這樣練兵有沒有科學根據?出了傷情怎麼辦?”
冷雋睿擰着眉頭,每一次高危訓練,最緊張的還是他們這些主教官。
肩上的責任,不是一般人所能負擔。
“出了事拿我腦袋去頂!”他還是那樣冷厲果斷,“我寧可她們在這裡受傷,也不要她們去戰場上送死!
過不了這一關,統統打包回家!”
瓢潑大雨在繼續,女兵隊長葉羽晨開始第一輪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