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去了哪裡?
難道,是去了叢小姐所在的公寓?
想到這,歐浩隨後迅速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撥打莫笙的電話,誰知道莫笙的電話一直不接,
然而,隱約,他似乎聽到耳邊倏然的響起了音樂的聲音。
還未等他走遠,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先生,先生……”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女聲,歐浩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
只見剛剛那個護士從病房裡衝了出來,手裡還握着正響着音樂的手機,
一邊喘着氣遞給了歐浩,一邊回道,
“先生,這是那莫先生的手機,
你是他朋友的話,順便還給他吧。”
聽到這,歐浩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
他謝過護士後便加快速度的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是什麼事,讓莫笙着急到連手機都來不及帶?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不知爲何,歐浩的心底突然涌起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他無法確定是什麼感覺,只是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安。
匆忙的走下樓,他迅速的走出醫院後便坐進車子的駕駛座上,
用力的踩下油門後,他猛地往叢雨凡老公寓所在的方向開去。
與此時,若是在上帝視覺的角度來看,
可以看到宮暝命人開上私人飛機,快速的飛往臺南所在的機場位置,
陸地上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迅速的開往臺南的老家公寓,
而一輛黃色的出租車急速的趕往唐妮在電話裡所說的住址。
夜裡,誰也不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事,
這恍若是上帝鋪下的一張大網,讓人措手不及。
當莫笙趕到那個地方之後,出租車開走時,很快就有人在路邊接應他。
見眼前出現了兩個黑衣男人,莫笙眉頭微蹙,
他的視線下意識的望向海邊不遠處的一所破舊的別墅,
因爲海邊只有那一棟的別墅,透過那隱約的白色燈光,他大致猜出雨凡就在那裡。
見兩個男人朝自己走來,
莫笙眸底透着冷意的質問道。
“人呢?”
男人聽到莫笙的話,沒有回答,那禿頭老大吐掉嘴巴里的菸頭,
正欲擡手鉗制住他的胳膊送到別墅裡去,卻不想被莫笙反手扣在身後,
他吃痛的嗷嗷直叫,衝着跟隨自己來的兩個手下大喊道,
“你們這些蠢貨,還不趕緊上來幫忙!”
“是,老大!”
聽到禿頭老大的命令,那兩個人趕緊上前來幫忙,
卻不想莫笙一個狠狠的踢腿,再迅速的另一個用力後肩摔,
上來的兩個大男人都給重重的摔在地上,
見手下像是軟毛蝦瞬間被莫笙給打趴在地上,那禿頭老大還沒來得及反應,
他的右腿被莫笙用力一踢,
他被迫跪在了地上,此時莫笙挾持着他的胳膊,讓他不得不跪在地上卻無力反抗。
“你爺爺的放開老子!
莫先生你不會忘了,那個女人還被老子我抓在別墅裡,
唐小姐可是吩咐過,二點的時間你沒出現,她就會收拾了那個叫叢雨凡的女人,
到時候我們就等着給她收屍!”
禿頭老大一說完,莫笙就衝着他的後背狠狠的一踹,禿頭老大整個人給栽倒了地上,身後的兩個手下趕緊上前將他給扶住,
莫笙此時沒有了耐心,迅速的往海邊的別墅走去。
而此時,他自然不知道,那別墅四周已經被唐妮布上了數十個黑衣人。
當莫笙走近前的時候,那十幾個黑衣男人都警惕性的擋在莫笙的面前。
而此時在二樓大廳裡的唐妮,
聽到樓下喧鬧嘈雜的動靜,她的脣邊笑意不禁更深了幾分,
她俯下了身子,望着一臉倔強的叢雨凡,
帶着譏諷意味的回道,
“聽見了沒有?他來了……”
最後三個字,像是奪命的魂魄一般,讓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叢雨凡倏然的清醒過來,
她被折磨了一整晚上,此時身子早已疲憊不堪,
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莫笙真的來了!
莫笙那個笨蛋……
叢雨凡眸子裡蘊着眼淚,緊皺着眉頭,她努力的掙扎着繩索,奈何綁得太緊,無論她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
唐妮說完後,便起身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子,蹭蹭的往陽臺走去,
果然,透過樓下的燈光,
在這二樓往下望去,可是一幕十分精彩的打鬥場面!
數十個黑衣男子朝着莫笙的襲去,
只是幾分鐘,便有一半的人被他打趴在地上,
畢竟十幾歲開始便是跆拳道的佼佼者,如今眼前的十幾個人又不是專業的打手,
對於莫笙來說,自然算是小菜一碟。
與此時,站在一樓下的莫笙並沒有注意到頭頂上有人的注視,
然而,就在莫笙迅猛的將眼前的三個男人再次打趴在地上的時候,
唐妮突然擡手拍了三下。
聽到頭頂上的掌聲,莫笙下意識的擡眸,
身後的男人慾圖襲擊他,仍被他迅速的躲過,
雖然他的身姿依舊矯健,但不會有人知道,黑色西裝下,他的腹部已經開始傷口裂開!
他強忍着身體的不適,隨後猛地迅速一躍,
前後在每個男人的腹部用力一踹,將身後的最後五個男人瞬間打趴在地上。
一時間,原本數十個黑衣人都躺在地上哀嚎,
唐妮的臉上依舊是帶着笑意,
她此時站在二樓的陽臺邊上,白色的欄杆,映着她一身黑裙,
讓人望了都覺得寒磣。
臉上雖笑,但是帶着那猙獰的疤痕,卻讓人覺得驚悚,
脣瓣開口的時候,語氣裡盡是嘲諷,
“莫笙,你可別忘了,叢雨凡還在我的手上!
剛剛發給你的照片可能不清楚,可你瞧見了我手上的鮮血嗎?
你要是敢掙扎一下,敢不聽我的話,
我立馬讓叢雨凡去見閻王!”
她的每一句,都是以叢雨凡作爲要挾,果然,
透過路光,她明銳的察覺到莫笙臉上的異樣,很好!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叢雨凡果然是他的軟肋,徹徹底底的軟肋,一旦失去了,他就不再是他!
聽到唐妮的話,
莫笙的眸底盡是冷意,他攥緊了拳頭,一襲風衣在黑色的夜裡微微吹拂起角邊,
身上滲着的冷意,讓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此時她在二樓,他在一樓,
她在俯視着他,這場遊戲,註定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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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她擡手示意身後男人道, wωw.тт κan.C O
“抄傢伙,給我打!”
唐妮話音剛落,身後數十個男人都齊齊的抄起準備好的木棍,
齊齊的朝着莫笙的手臂後背膝蓋狠狠砸去。
莫笙沒有反抗,他強忍着痛意,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冷靜,
那些人見莫笙不喊出聲,便更是下了死手的朝着莫笙的身上打去,
底下是哐啷的一片吵雜聲,
叢雨凡雖然看不見底下的情形,但是剛剛聽到唐妮在發號施令,她的心底倏然有種很不詳的預感。
“快住手,快讓他們住手!”
叢雨凡被綁在石柱上動彈不得,耳邊是唐妮肆無忌憚的笑意,
她的心驀然的覺得慌亂。
聽到身後叢雨凡傳來的急切呼喊,唐妮這纔回頭望向叢雨凡,
脣邊依舊是得逞的笑意,
不難看出,現在她很是得意的興奮,
“哦,我怎麼忘記了?
這麼好的戲,我一個人看怎麼行?
哈哈哈哈……”
唐妮近乎是瘋狂的大笑着,此時臉上的猙獰疤痕,讓人看了簡直是觸目驚心。
此時,底下傳來“嘭”的一聲,
不知是誰將木棍朝着莫笙的頭部砸去,身上接二連三的木棍,
讓他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猛地摔在了地上,
更是不知是誰一下子敲中了他的腹部,他腹部上的傷口一下子裂開,鮮血霎時的透過衣服流開。
唐妮見莫笙被打倒在地上,便擡手示意道,
“給我用繩子捆上來!”
說完後,她便從陽臺上走進了屋內。
唐妮緩緩的來到叢雨凡的身側,繼而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
她將鋒利的匕首貼在了叢雨凡的脖頸上,胳膊上,腰上把玩着,
見叢雨凡緊繃着身子,
她的臉上浮現出近乎變態的笑意,
“你說,我該在哪裡捅你一刀呢?
這?這?還是這?……”
她脣邊譏笑着,自言自語的說完後,卻搖了搖頭,
原本面帶猙獰的笑意瞬間變得冷漠滲人,
此時語氣也倏然的變得怨毒起來,
“也許,我該在這裡插你一刀!”
話音剛落,唐妮猛地揚起手裡的匕首往叢雨凡的右腿根部插去,
叢雨凡吃痛“啊!”了一聲,用力的咬着薄脣,臉色倏然的變得極度蒼白。
這時,數十個男人齊齊的出現在二樓大廳裡,
莫笙的雙手被捆綁住,身子也被人甩在了地上。
他的腦袋很沉,許是被人用木棍擊打了好幾下,意識都有些模糊,他用力的晃着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悶哼了一聲,吃力的睜開狹長的眸子,此時眸底盡是幽深,
當他被人重重的推倒在地上,側目正好看到唐妮已經將手裡的匕首刺入了叢雨凡的大腿,
剎那,他的眸子瞬間像是被染上了猩紅的暴怒,
“給我住手!”
一聲極度憤怒的怒吼,莫笙身上倏然散發的強大壓迫的氣場,
狹長的眸子在一刻緊緊的盯着唐妮,似乎隨時都可以將她吃入腹中的可怕,
安靜的大廳裡,突然響起如此震懾人心的吼聲,倒是讓在場所有的人從腳底冷到了全身。
幾乎是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莫笙已經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