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阮少這個動作真是傷人心啊,我可是一片好心好意,阮少不領情就算了,用得着這麼嫌棄麼?”
好心好意?
我呸呸呸!
阮新海正待反擊的時候,突然美女警官站起身,朝他們走過來。
“你們可以走了。”
什麼?
這樣就可以走了?
不是說顧伊凡有問題麼?就是因爲說顧伊凡有問題,他纔有那個耐心待在這裡一直陪着玩這出遊戲的啊?
阮新海這心裡忒不平衡了,沒看到顧伊凡伏法,呃,雖然也知道讓這個惡魔動傷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但是,至少也意思意思關個十天八天的吧?
“怎麼,不想走?”美女警官峨眉微豎,看似要發飆。
阮新海連連擺手,“沒有,我這就走,這就走啊。”
哎,誰讓他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子呢,誰讓美女就是他這輩子的剋星呢?
阮新海瞪了身邊一直慵懶看好戲的男子一眼,趕緊閃人。
他可要趕緊去填飽肚子,這纔是大事。
“你,等一下。”美女警官突然叫住正要擡腳往外走的顧伊凡。
男子微微側頭,表示願意傾聽對方的說話。
這男人,看似慵懶不在意,但自身的氣勢卻很強,即便是看慣了慣犯的警察,也有些驚詫男子的強大氣勢。
“有人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美女警官儘量面無表情的道。
她從來看不慣這些所謂的大佬,有幾個臭錢或者仗着自己長的比正常人好看點,就爲虎作倀,爲非作大的事沒少幹,眼前這個不正是麼?
“什麼話?”顧伊凡冷冷的道。
此刻他微有不耐,既然阮新海那個礙眼的都閃人了,他留在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想保的人沒保住。”
顧伊凡眼眸裡突然射出利刃一般的光芒。
他一個轉身,突然到了女子身邊,盯視着對方的眼睛,冷冷的道,“你剛纔說什麼?”
“你想幹什麼?”美女警官顯然沒想到對方的動作如此快速,被嚇了一跳的同時,儘量保持鎮定的問道。
“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男子的聲音冷徹入股,眼神更是凌厲逼人。
美女警官不自覺嚥了口扣稅,這才訕訕的道,“你想保的人沒保住……”
“誰讓你帶的話?”顧伊凡此刻耐心盡失,“快說。”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上頭髮話下來……”美女警官嚇得面無人色,吶吶的說完。
這個男人真是可怕!
“好!”
語畢,顧伊凡已然轉身往外走。
這裡畢竟是警署,他不想殺生。
而美女警官撿回了一條命,後知後覺的拍了拍胸脯,長吁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豈止是可怕啊,簡直跟地獄來的惡魔一般,肆血狂妄又的確有獨睨天下的本領。
之前他跟另外一個男人關押在一起的時候,一直沉默寡言,她還以爲這個是沒脾氣的額,看來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顧伊凡邊走邊打電話。
“莉亞,人呢?”
“少爺,我親眼看着黎小姐進的安檢,應該沒問題,這會應該起飛了。”莉亞沉穩的聲音傳來。
起飛?親眼看見沐晨進了安檢?
剛纔那個女警官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對於莉亞的話自是深信不疑,這麼多年跟隨在自己手下的人,他豈能不信?
可是那個女警官爲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呢?
顧伊凡掛斷了電話,沉吟了下。
突然,腦海裡靈光一閃。
糟了,他中計了。
好一招調虎離山的反間計!
原本顧伊凡是想分散對方的注意力,所以才由他親自帶着手下一路,莉亞跟沐晨一路。
如果他這邊能拖住邢翊寒最好,莉亞那邊就只需要對付阮新海,另一邊手下就可以護送沐晨上飛機。
可千算萬算,他卻忘了即便是進了安檢也不是真的安全。
他們的人能順利進安檢,難道邢翊寒的人就不可以麼?
他太失策了!
好一個邢翊寒,居然把他所思所想給扣的死死的,沐晨現在一定在他手上!
熙攘的人羣裡,男子長身而立,目光的焦距卻放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邢翊寒,這一次算你小得勝利,未來的路還很長,他不急,可以慢慢來。
只是……
沐晨的病卻不可以將就,她必須請最好的醫生,接受最好的治療,否則會有生命之虞。
顧伊凡略想了下,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男子低沉磁xing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顧伊凡已經猜到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黎沐晨的確已經在邢翊寒身邊。
“她需要立即治療,你知道麼?”顧伊凡也沒有跟對方廢話,直入主題。
“沐晨是我妻子,她的情況我比你更清楚。”邢翊寒淡漠的聲線響起。
“我這次是帶她去美國接受最好的治療,你爲什麼阻攔?”
“我說過,沐晨是我妻子,她是生是死都跟你無關。”
“你!”顧伊凡語氣冰冷滲人,“如果沐晨有個好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邢氏,你記住了。”
“沒別的事我掛了。”
“我要跟沐晨說話……”
聽着耳邊傳來的嘟嘟聲,顧伊凡默了一下。
放下手機,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爲什麼,他終是比那個人慢了一步!?
飛往美國的飛機。
顧伊凡原定的行程並沒有變化,只是這趟美國之旅陪在黎沐晨身邊的人變了而已。
邢翊寒已經聯繫了美國的頂尖心理醫生和相關醫療器械,只要沐晨一到美國,就可以接受及時的治療。
顧伊凡的每一步棋都浮現在他腦海裡,那個男人一直虎視眈眈盯着沐晨,不可否認,確實是對沐晨很關心。但同樣的,這一點卻也是他最討厭的地方。
他邢翊寒的妻子,會需要哪個男人的關心?
又有哪個男人有這個資格關心?
他不會允許這種情況一再發生,沐晨,只能屬於他邢翊寒!
“乖乖睡一會,等到了那邊我再叫你,好麼?”邢翊寒幫身邊的女子理了理鬢髮,一向淡然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輕柔的笑。
黎沐晨此刻對什麼事情都沒那麼上心,她的目光緊緊盯着飛機窗外的白雲飄過,覺得很是新奇。
“那個,那是什麼啊?爲什麼會動?”女子微微舔了下脣瓣,不好意思羞澀的笑了下。
她似乎也爲自己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而感到不好意思,身邊這個大哥哥實在是太好看了,她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去看他,因爲一旦她接觸到對方的目光,就會不自覺的臉紅的……
邢翊寒順着女子纖指的方向看去。
一片片白雲浮在上空,隨着飛機往前進,朵朵白雲會很有秩序的飄散開來,這情景倒是很有趣。
難怪沐晨像個孩子一樣看的這麼新奇,呵呵。
邢翊寒微擡手,下意識的揉了一下女子的頭頂。
“沐晨,我也有名字的,你不能總是那個,那個的稱呼我啊。”男子狀似委屈的低低道,長長的睫毛眨啊眨啊的,迷煞死人了。
黎沐晨看的一呆,也忘了問要怎麼稱呼眼前的男子了。
只是呆呆的看着,哇,這個大哥哥比窗外的白雲好看多了,真好看!
她不自覺的伸出手去,纖纖玉手差點就要碰到對方捲翹的睫毛,卻突然停了下來,微微扁了扁小嘴。
“怎麼了?”邢翊寒低下頭,有些緊張的問。
不會是哪裡不舒服了吧?
“沒什麼,大哥哥,我應該叫你作什麼啊?”黎沐晨擡起頭,她剛纔只是突然間心口疼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看着男子幽深的目光時,她的心口莫名的一緊,那種隱隱的疼痛就突然冒出來,這究竟是怎麼了呢?
她不能告訴大哥哥,她不想打針,也不想吃藥。
記憶裡有個人曾經囑咐過自己,生病了就要及時打針吃藥看醫生,可是她最討厭去醫院,最不喜歡聞那種氣味了,所以她要瞞着大哥哥,一定不能讓大哥哥看出自己生病了。
大哥哥?
邢翊寒苦笑了下,他的身份轉換可真快,以前是大哥哥,戀人,接着又忘了他,算是陌路人,之後是懷疑對象,好不容易成了老公了,這一下又給洗白了。
大哥哥?!
邢翊寒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道,“你就叫我老公吧,這樣叫好聽點。”
“老公?”黎沐晨愕然的道。
老公是個什麼概念!
其實這個時候的黎沐晨,又有點像小孩子的思維,但又不全然是,可以說就是一張白紙,什麼顏色都不曾塗抹上去。
但如果機緣巧合,說不定又能馬上擁有cheng人的思想和思維,甚至更多……
這個時候的黎沐晨其實是危險的,既不能受到外界的刺激,又需要一種刺激來激活她的腦細胞和正能量。
邢翊寒突然輕笑了下,拍了拍女子的額頭,“真乖!”
呃,這算是表揚麼?
黎沐晨低下頭,又一次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她剛剛有偷偷拿眼瞧大哥哥,笑的真好看啊!
其實,此刻黎沐晨玉面羞紅的模樣也很好看,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在某個男子心裡,她此刻的模樣是最好看的。
然後她發現旁邊有人也偷偷拿眼瞧她們,哦,不,是偷偷瞄大哥哥,不禁偷瞄,還要流口水的模樣。
黎沐晨發現後,狠狠的瞪了回去,只可惜,對面的女子並沒有注意到她,一個勁盯着她身邊的男子看。
邢翊寒自是發現了妻子的這個小動作,他出現的地方,從來都會有無數注視的目光,只是,這事擱以前,他早已習慣了,所以對面的女子如何打量注視,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此刻突然看到小妻子瞪視着前方,彷彿前面有一個仇人一般的眼紅,他不禁順着妻子的視線往前看去。
而對面的女子看到他看過來,一臉激動,雙目越發含情脈脈,只恨不得把眼前俊逸非凡的男子沉溺起來。
“你,你不要看我的大哥哥,不準看!”黎沐晨突然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