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特狐疑的看了一眼龍軒,手快速的放到了胸前,警惕的目光看着龍軒,“你要佔我便宜!”
龍軒眉宇間滿是憤怒,惱怒的看着貝特,身上散發着可怕的戾氣。“手拿過來!”
貝特哭喪着一張臉,極不情願的伸出了手,龍軒拆掉了貝特手心的紗布,手黏糊糊的,全是鮮血的粘稠感。
貝特看着龍軒拿起旁邊的紗布和消酒精,樂呵的說着:“看不出來你還是挺會關心人的嘛。”
龍軒瞟了一眼貝特,手中的棉花用力的壓在了貝特的手上,貝特疼的哇哇大叫,“剛誇你,你就這樣害我!”
貝特及其無辜的看着龍軒,龍軒沒有管貝特,快速給貝特包紮。
樑安月醒來的時刻,便發現自己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在牀上,樑安月驚呼一聲,“我怎麼在這裡?”
樑安月揉着腦袋,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疼了。
“我這是睡了有多久?”樑安月自言自語的說着,感覺她已經睡了很久了,樑安月悠悠的看向了窗外,拿起手機一看。
這都已經過了三天了嗎?她睡了三天?
門被緩緩的推開,貝特笑意的走到了樑安月的面前,“醒了就好了……”樑安月迷茫的視線看着貝特。
貝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樑安月想要下牀,腦海中一陣的恍惚,軟綿綿的身體倒在了牀上。
“我這是手術成功了嗎?”她只記得貝特推她入手術室的場景,其餘的?等等?她的腦海中有一段零碎的記憶。
沐翼辰的肩膀受傷了?陸妍坐在輪椅上嗜血的笑着。
樑安月慌亂的說着:“沐翼辰呢?沐翼辰在哪裡?”樑安月臉上滿是擔憂,沐翼辰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貝特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緘默不語,樑安月看的心急,大聲的對着貝特吼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說啊!”
樑安月看着貝特似笑非笑的嘴角,心中頓感慌亂。
樑安月全身沒力,跌跌撞撞的下了牀,惱怒的揪着貝特的衣領,咆哮道:“沐翼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樑安月說完這句話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腦中一片的模糊,憤怒的看着貝特,貝特手,託着下巴,看來樑安月也還在乎沐翼辰嘛!
貝特嘴角揚起邪魅的笑容,“沐翼辰在房間裡,去了你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了!”貝特悠悠的轉身離開。
樑安月狐疑的美目看着貝特離開的方向,沐翼辰在房間裡?樑安月勉強恢復了一些力氣站了起來,扶着牆壁向着沐翼辰的房間走去。
“沐翼辰?”樑安月推開了門,看到牀上躺着的沐翼辰,樑安月的心瞬間被揪着,沐翼辰這是怎麼了?
樑安月顫顫巍巍的走到了沐翼辰的牀邊,看着虛弱躺在牀上的沐翼辰,樑安月瞬間紅了眼眶看着沐翼辰。
貝特倚靠在一邊,樑安月冷靜的回頭冰冷的看着貝特,冷冷的問,“沐翼辰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貝特嘴角掛着痞笑,笑意的眼眸看着樑安月,悠悠的說着:“你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樑安月冷冷的瞟着貝特,現在這種時候是能夠開玩笑的嗎?她現在一點都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腦海中零碎的記憶讓她十分的抓狂,想將事情連在一起,發現越來越亂。
貝特一臉正經的看着樑安月,“被你捅了一刀,被陸妍開了一槍。”貝特風輕雲淡的聳肩,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樑安月震驚的目光看着貝特,這都是真的?樑安月看着沐翼辰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還有抓痕。
貝特說的都是真的?樑安月小心樑安月的掀開了被角,看着沐翼辰的腰腹纏着紗布,這下她不得不信了。
“沐翼辰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樑安月沙啞着嗓音緩緩說着,這一切都是她害的,看到沐翼辰毫無生氣的躺在牀上,樑安月的心被狠狠的颳着。
貝特深思熟慮的盯着樑安月看了一眼,眼底有着淡淡的邪魅,“我也不能確定,一天?三天?”
貝特看着樑安月冷下來的面孔,頓時心驚,他只不過跟樑安月開一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這次開大了。
“他這又不是什麼大傷,暫時昏迷過去了,等一段時間就會醒了。”貝特板着臉嚴肅的說着。
他這次可沒有開玩笑了,估計再開玩笑,樑安月得要暴走。
樑安月陰冷的目光幻視着貝特,凜冽的說道:“我不介意讓你去受一槍子彈,這只是小傷而已。”
樑安月脣角漾開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但在貝特眼裡看的卻是一愣,難不成樑安月真的要向他開槍啊!
貝特訕訕的笑着,對着樑安月擺擺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貝特說完這句話,快速的跑了出去。
樑安月收回了視線,眼神看到了沐翼辰的身上,沐翼辰一動不動的躺在這裡,樑安月的心彷彿也不會跳動了一般。
樑安月拿起沐翼辰的手,悠悠的目光盯着沐翼辰,“是我捅了你一刀嗎?想必很疼吧!”
那時候捅沐翼辰的人絕不是樑安月,而是她身體裡的住着的另一個人,手術成了,那麼那個人也會消失?
至少樑安月是這樣想的,不再受那個人的擺佈做出一切恐怖的事情。
“我說過,等我手術完之後,我便會告訴答案,但是你現在都沒有醒,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
樑安月俏皮的吐着嫩的舌頭,調皮的眼睛對着沐翼辰眨了眨。但牀上躺着的沐翼辰沒有絲毫的動靜,樑安月掩下了失落的眼眸。
樑安月小臉上佈滿了無奈與心疼,“等你醒來我再告訴你吧!”樑安月嘴角掛着淺笑,手指細細的摩挲着沐翼辰的俊臉。
沐翼辰像是聽到了樑安月的呼喚,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看着樑安月,樑安月訕訕的望着沐翼辰,不留痕跡的將手指縮了回去。
“樑安月,你在叫我?”沐翼辰乾燥沙啞的嗓音響起,樑安月白了一眼沐翼辰,沒好氣的說着,“你聽錯了。”
樑安月就是不想承認她喊過沐翼辰的事,樑安月固執的板着臉冷冷的看着沐翼辰。聽到沐翼辰咳嗽時,樑安月眉宇間閃過一絲的煩悶。
樑安月轉身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沐翼辰,看着沐翼辰心滿意足的將水喝光之後,眼底帶着笑意。
沐翼辰接過了樑安月端來的水,眼裡噙着笑意,“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嗎?”沐翼辰自顧自的想要給後背墊高一些。
沐翼辰一扭動腰腹,便傳開一陣的痛呼聲,沐翼辰嘴脣白的可怕,虛弱無力的躺在了穿上。
樑安月眼神一凝,惱怒的盯着沐翼辰,“紗布滲血了,我給你換藥。”樑安月平靜的說着,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沐翼辰淡淡的點着頭,只要是樑安月,他做什麼都願意。沐翼辰此刻慶幸自己受傷了,才換來樑安月的照顧。
沐翼辰深邃的眼眸盯着細心給他包紮的樑安月,心中劃過一道暖流。
“謝謝你,樑安月……”沐翼辰不知道說什麼,硬生生的憋出了這兩句話。樑安月疑惑的目光看着沐翼辰,沐翼辰什麼時候這麼有紳士風度了?
樑安月抽搐着眼角,“畢竟你是爲了我才受的傷害,我不能忘恩負義。”樑安月平靜的說着,情緒沒有一絲的起伏。
沐翼辰失神的眼眸盯着樑安月,還以爲樑安月能夠說出什麼樣的話來,結果他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沐翼辰緊抿着脣悠悠的看着樑安月,至少樑安月能夠在醒來之後來看他,他就覺得已經非常不錯了。
“樑安月,你所說的結果呢?”沐翼辰一直都還記得,他在等樑安月的回答,即便很殘酷,他依舊想要從樑安月的口中說出。
樑安月欲言又止的望着沐翼辰,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喉嚨滾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這件事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樑安月緩緩的說着,她現在也不明白她的心到底是抗拒還是接納?
也許只有等到事情發生的那一天她纔會知道吧!
樑安月無奈的看了一眼沐翼辰,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沐翼辰微微嘆了一口氣,“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至少還能給他幾天時間來緩緩。
沐翼辰神色複雜的看着樑安月,樑安月低垂着腦袋,根本就看不到沐翼辰眼中的深情。
“我先出去一會。”她不想在這裡呆着了,她受不了沐翼辰灼熱的眼眸透露出溫柔將她一點一點的包裹着。
沐翼辰看着樑安月跑了出去,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至少樑安月還是在乎着他的,沐翼辰頓時霧霾散開,心情很舒坦。
樑安月驚慌失措的看着客廳裡坐着的一干人等,正在大大咧咧的坐着吃飯,聞到飯香,樑安月揉着空癟的肚子。
“有我的份嗎?”樑安月走到了餐桌旁,嚥着口水輕聲的問着,好香,她恨不得直接用手抓過去。
畢竟在她昏迷的時間,都是掛着冰涼的營養液,哪有香噴噴的飯菜香。
龍軒擡頭望了一眼樑安月,平靜的說着:“當然有,這一份是給沐翼辰準備的。”龍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樑安月。
樑安月差點連路都不穩,龍軒這是在套她?該不會等會還要繼續跟沐翼辰在一起吧!
樑安月想到這個,憤懣的挫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她纔不要給沐翼辰送飯上去,樑安月無奈的癟嘴。
“龍軒,他的飯你自己送上去,我纔不上去。”她還是沒能夠面對沐翼辰,就連那個答案也在搖擺不定。
龍軒不解的目光盯着樑安月,這種事情樑安月來做不是更好嗎?更何況有利於他們情感的發展。
“樑安月,我肚子疼,你總不可能看到沐翼辰就這樣餓着吧!”龍軒板着一張臉嚴肅的說着。
樑安月陰沉着臉,可是她無法去面對沐翼辰,樑安月臉上有着糾結。
還不等樑安月說完話,龍軒腳底抹油,優雅的擦着嘴巴向着門外走去。扭頭望着樑安月,平淡無奇的說着,“沐翼辰是爲你而傷的。”
這句話堵的樑安月啞口無言,惱怒的捏着拳頭看着龍軒離去的方向。
隨後樑安月無力的垂下了腦袋,誰讓沐翼辰救了她呢?“樑安月,你趕緊上去吧!估計沐翼辰正等着你呢!”
貝特邪魅的對着樑安月笑着,笑的一臉無辜。樑安月咬牙切齒的看着貝特的臉龐,恨不得上前抓花貝特的臉。
貝特似乎察覺到了樑安月的想法,訕訕的對着樑安月打着招呼,快速的向着外面跑去,裡面自然留給樑安月和沐翼辰兩人獨處了……
“下次逮到你,沒那麼輕鬆了!”樑安月憤怒的握着拳頭,他們把所有照顧沐翼辰的事情都交給了她。
只因爲一句話,沐翼辰救了她!樑安月端着一碗粥緩緩的上樓,沒想到這纔是他們矛盾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