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安月確實有點驚訝,她怎麼不曾想到週週會拿出一個手錶出來。起初時候她是一臉懵逼,壓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可當看到之後,心裡那一份感動卻是無法言表。
“這是什麼意思?”有那麼一瞬間,樑安月腦子有一種斷片的感覺,她看着周心怡如同一個求知慾的小孩子一般,就等着週週告訴自己一個答案。
“女人,你生日不要告訴我你忘記了!”聽到這話,週週看着樑安月瞪了一眼她。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她居然忘記了自己生日?還是說她不明白自己送她禮物到底什麼意思?週週壓根不想想那麼多東西。
果然,因爲週週這話,樑安月確實驚訝。過了好久,她才反應過來,原來今天是自己生日,不知不覺當中自己又老了一歲一枯。對於這個,她只是感慨時間的可怕,,讓她慢慢的老去可也不會有什麼。
“你不說我確實是忘記了。”在開口,她看着週週滿臉笑容。看着放在禮盒中的手錶,她沒有伸手去拿,只是只是一直注視着。
或許因爲自己喜歡簡約,週週對於自己風格瞭如指掌,所以這個手錶本身也沒有太多花哨,都是很簡單的東西,可她的心裡卻是感覺到非常溫暖。
怎麼可能會不溫暖,她自己都不曾記得生日,可眼前這個好友卻記得,她自己都不在乎的東西,眼前這位好友卻替自己在乎着?人生能夠得到這麼一位好友,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
“你說說這日子你到底是怎麼過的,居然連生氣都忘記。”看着樑安月,週週一臉的無奈。如今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已經忘記自己生日,也不知道這日子到底怎麼過的。
“爲什麼送我手錶。”看着週週對於自己一臉的嫌棄,她沒有在說什麼,反而看着眼前這個手錶,她有一點的不理解,這麼多東西可以送自己,如今卻出現在自己眼前一個手錶。
週週看着樑安月,她就是在等着這個女人問自己。沒錯,正如樑安月說的那樣,那麼多繼續,唯獨送她手錶,這個問題其實自己也想了很久。
“時間。”週週沒有說太多,直接就兩個字,言簡意賅。她相信樑安月一定能夠明白自己這話裡到底什麼意思。
沒錯,時間。因爲週週這話,樑安月嘴角一抹笑容。時間真的好可怕,可以改變太多東西。她想她已經能夠明白週週的用意,一年的時間內自己結婚,然後懷孕,對於自己來說這一年絕對是這輩子發生最多的一件事情。
沒錯,週週如今的用意說白了不過就是想讓自己記得,她都明白,她真的明白。看着週週,千言萬語,都能夠明白,不用再說太多。
“謝謝。”過了很久,樑安月說出這麼一句。明明延伸中沒有謝意,可嘴上卻言不由衷。
“滾。”週週直接不客氣一個字,惡裡惡氣。
樑安看着週週此刻這個模樣,她再一次笑出聲。說實話,今天確實什麼地方都沒有去,自從和週週出來,車子一直在市區逛着,有那麼一瞬間她都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在逗她,把她叫出來卻沒有去任何地方。
如今明白過來,原來一切早都在她的安排之中。一切想通之後,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她們二人卻還沒有打算離開。
“走吧。”週週站起來,看着這個女人開口。看着時間差不多,自然不會在把時間浪費在這裡。她拿起包包,走到樑安月旁邊,就要把她扶起來。
“準備幹什麼去,吃飯麼?”樑安月有點不明白,她還是配合着週週站起來,看着她馬上問到。不過想想感覺好像也不對,她們在的這裡雖說是咖啡廳,可這理由也會有三明治什麼的,週週不是最喜歡這些麼。
“又不會把你賣了。”聽到樑安月這疑問,週週沒有好氣的回答。她怎麼發現如今這個女人話怎麼那麼多,以前都不是這樣。如今突然這樣,她還真有不習慣的感覺。
好吧,她確實話太多,看了一眼周周不在開口。兩人走出去,在車上樑安月看着外面夜景,一路過去,腦海中閃爍的是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或許是因爲生日緣故吧,變得比較多愁善感。
車子停在一個地方,她跟隨着週週下車。擡起頭一看,如今她們現在大廈的門前。眉頭一皺,有點不明白今天週週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走吧。”面對樑安月疑惑的眼光,她沒有解釋反而挽着她的胳膊兩人走進裡面,然後走進電梯,一路上樑安月滿腹疑問,可週心怡如同當做看不到一般,就是不打算說。
電梯停在20樓,兩人從電梯走出來,樑安月這纔看到。這層樓完全是一個大廳,只是黑漆漆的,看着應該沒有人的樣子,她不明白週週用意到底是什麼。
兩人走到另外一邊大廳中,這裡到處黑漆漆的,如果不是因爲有周周在,只怕樑安月都會有一種想要逃脫的感覺。
“站着別動。”週週把樑安月牽着中間,對着她說了一句這麼話,隨着她的離開,大廳中就剩下她一個人。
說實話,這種感覺非常不好。雖說她大概猜到會發生什麼事情,可一個人站在這麼偌大的客廳,只有自己一人。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一般,讓她感覺到非常糟糕。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就在她想入非非時,整齊劃一的聲音,一羣人從一個地方出來。她看到了,她看到喬司南推着蛋糕走了出來,後面有一堆自己認識不認識的人。
直到她們走到她眼前,她都是一臉驚呆。雖說猜到是一回事,如今真實發生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發誓,自己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丟人過。
“月月,還愣着幹什麼,快許願啊。”看着樑安月驚呆在哪裡,週週就明白過來,感情這個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羣人把樑安月圍繞在中間,全部視線都在她的身上。
說實話,她自己並不是很喜歡這種被人圍繞的感覺,總會有一種被人觀賞的想法,自己又不是大猩猩,但是今天她感受的卻是滿滿的感動。
週週這一聲,算是把樑安月拉了回來。周圍人看着她,一點也不急促,彷彿不管她做什麼,都能夠無限制的包容她一般,不得不說,樑安月確實有這個本事。
她緩緩閉上眼睛,雙手合十一個許願。睜開眼睛,吹滅蠟燭,眼眶中含着淚水。隨着蠟燭的熄滅,大廳中瞬間變得黑暗起來,她剛好趁着這段時間整理自己情緒。
“啪……”一聲,不知道是誰開了燈,有那麼一瞬間她還沒有適應過來。眼睛微微閉着,當她睜開眼睛時,心情只會比剛纔更加驚訝。
突然蜂擁而至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一張張臉龐,一個個身影都出現在她眼前,一瞬間整個大廳都是人。等等,她看到了什麼?媒體?喬司南居然玩的這麼大,還請了記者。
最後視線還是回到圍繞在自己眼前這幾個人,沒錯就是週週喬司南他們。看着蛋糕,喬司南這時遞過來一把刀,這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就是讓她切下第一刀。
她沒有拒絕,接過來,沒有任何猶豫。“好……”不知道是誰,因爲這一刀,突然大聲尖叫鼓掌,讓她眉頭一皺。
“生日快樂。”喬司南從一旁拿過兩杯香檳,給樑安月一杯。今晚的喬司南看上去特別的柔情,特別得有氣質,或許是因爲對方是樑安月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心動,爲了這個女人做任何事情都心甘情願。
“謝謝。”她接過香檳,哪怕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夠喝,可也沒有拒絕。週週看到也不吭聲,今晚的日子比較特別,就任由她放縱一次就好,也不能夠掃興。
其他賓客,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樑安月性格或者是因爲喬司南緣故,他們並沒有剛來祝賀,只是一個勁的吃喝,遇到熟悉的人還在哪裡打招呼,卻都不敢上前來。
“你知不知道啊南爲了今天,準備了多久。”這時候的李偉東他突然拿着一杯酒走到樑安月面前,語氣中是有一些的抱怨,可如果仔細聽就會知道,更多的還是有一種開心。
“就啊,他可是悄悄準備了很久,還警告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夠透露。我可是連週週都沒有說。”李偉東話語一落,左羽又接過了話。一邊說還不忘記摟着週週,眼睛中都是笑意,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情緒變化。
“你們懂什麼,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聽到好友在這裡調侃自己,他當然是不會生氣,只是還是不由想要反駁他們。再說,對於他來說,能夠討自己老婆歡心,這實在是不錯的選擇。
聽着他們三人在這裡說,樑安月嘴角一抹笑容,也不開口只是靜靜地聽着他們說,彷彿這一切的事情和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一般,可她怎麼就忘記,她就是今晚的女主角呢?
一旁站在李偉東身邊的小晴,一直聽着他們之間的對話,卻沒有想到要上去插話的想法,應該說她想要說,可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罷了,畢竟她覺得應該沒有她要說話的餘地纔對。
對於小晴,從剛纔開始,樑安月已經注意到她。不得不說,如今得她和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她如今穿着一身不算是太張揚的白色短裙,安靜優雅的站在李偉東身邊,讓樑安月突然間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小晴,你也來了。”看到她有些怯懦,樑安月當然不會介意,相反的她也能夠明白爲何會是如今這樣。
她知道每一個貧窮得人,不怕人家瞧不起,最怕的是可憐。對於李偉東和喬司南做事情她非常放心,如今的她看着小晴雖說還沒有徹底釋放自己,至少和以前想比,變化是放在這裡。
“夫人,生日快樂。”聽到樑安月對自己開口說話,有那麼一瞬間她神經緊繃,當她看到她嘴角那一抹笑容時,馬上放鬆自己,只是因爲她能夠看的出來樑安月從內到外散發出來得善意。
“怎麼還這麼見外,不用叫我夫人,就叫我月月吧。”對於夫人這兩個字,從以前到現在樑安月都非常不喜歡。雖說這象徵着身份,可這象徵着一種疏離,她的本質不是這樣,自然不可能喜歡上一些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