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覺着自己身體快要被抽空了,這心愛的人接連昏迷,先是媽媽,再又是大叔,這老天好像故意和她作對,故意不讓她有半點的安身日子,故意要整她似的。
老天你如果要的是莫北這條命的話,你拿走好了,求你不要再虐我周圍的人了,好不好?
莫北真想仰天大問一聲,這上天爲什麼要如此殘酷呢!
看着凌天遠那張像是沉睡的安琪兒一般的臉,莫北心如刀割,她深深地內疚着,如果不是自己,大叔就不會躺在這裡,就在十幾個小時之前,他明明還生龍活虎地在自己跟前呢?可是現在……
“大叔,你不要耍賴了,好不好?你醒過來,我還要向你拿回屬於我的鴿子蛋,還有爺爺送給我的玉墜兒的,我在一年之後,我還要做你的新娘的,大叔,求你了……”莫北像是一個孩子,握着冷子墨那骨節分明的手,他的掌心溫熱,莫北拿着手指在他的掌心畫着圓圈兒,“大叔,我知道你一定能聽到我說話,能感受到我就在你身邊,大叔,趕緊醒過來,你要是不醒過來,醫生說了,會開顱的,開顱了不僅要把你那頭濃密的頭髮給剃掉,剃成光頭,還要留疤哦,大叔,爲了保持你那酷酷的高大上的形象,你得趕緊醒過來哦,我知道你是不是累了,想趁機偷會懶啊,告訴你哦,不行的!我還要和你吵架的!”
莫北不停地說着,說他和大叔的過往的一切一切。
“大叔,你不要睡着當我是空氣,我就是吵也要把你給吵醒!”莫北一邊說,一邊嗚咽着。
阿杰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窗看着裡面的情形,心有些痛。
總裁助理上官楚楚來電話了,說一整天沒有見到總裁,也聯繫不到他,公司裡還有一對業務等着他處理呢,阿杰說總裁有一些重要的事兒,不方便接電話,一會兒他過去處理。
今天一天阿杰也沒有去公司,從昨晚到現在他就一直和凌天蕊守着凌少,一宿都沒閤眼。
阿杰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兩點,估計天蕊那丫頭,怎麼着也得在兩點左右才能過來,阿杰計劃好了,下午自己去公司處理公司的事兒,天蕊守着凌少。
這個節骨眼上,能給凌少頂當的就暫時只有阿杰了。
此時的幕氏集團總裁的辦公室裡,葉傾城正摟着幕逸晨的脖子,膩歪在他的懷中,淺笑嫣然。
上次韓笑笑送來的那組組稿已經制成了成衣,效果不錯,而且在韓笑笑送來稿子的第二天,葉傾城爲了免去夜長夢多就已經申請的版權,這樣如果發佈會上要是和‘ht’因爲衣服的抄襲打起官司來的話,那吃虧的恐怕也是‘ht’。
“幕少,發佈會馬上就要開了,我都等不及看‘ht’的好看了。”葉傾城軟軟糯糯的聲音說着,幕逸晨的手插到葉傾城低胸的衣領裡摩挲着,葉傾城半推半就,嫵媚地笑着,“幕少,這是白天,人家和你談工作呢?”
“唔,有坐在我懷裡談工作的嗎?”幕逸晨嘴角溢上壞壞的笑。
葉傾城仰起臉輕輕咬了咬幕逸晨的耳垂,“你真壞!”
“怎麼?你不喜歡?”幕逸晨低聲問着。
眼前這個女人大概還在做着她的幕少奶奶的夢。
只可惜,這張王牌也快要用完了,用完了,哪兒來,哪兒去,想要束縛住幕逸晨的女人還沒出生呢!
幕逸晨一面逢場作戲,一面暗自思付。
只可惜,葉傾城還天真的以爲自己真是虜獲了堂堂幕氏集團少主的心。
她柔弱無骨的素手在幕逸晨的臉上,胸前柔柔地撫摸着。
“幕少,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和凌天遠以前不是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嗎?你們之間怎麼突然反目成仇了,讓幕少不得不在背地裡攔腰狠狠給上他一刀?”葉傾城以前一直不敢問,今天她看見幕逸晨心情還不錯,就打着膽子問了句。
她怯怯地觀察着幕逸晨那張顛倒衆生的臉,只見自己問過之後,原本在幕逸晨臉上的笑容瞬間隱沒,取而代之的是種讓人倒吸一口冷氣的冰寒。
冷漠而疏離的話語從幕逸晨的脣間飄落,看似淡然,卻是擲地有聲:“女人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不該問的最好別問!”
葉傾城心裡微微發顫。
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隨便的問問,幕逸晨就會生氣,看來自己是高估自己在幕逸晨跟前的位置了,連多說一句話的權利都沒有。
葉傾城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