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纖茉咬了下脣,皺緊了眉頭,目光看向了牀上的小冰兒。
車炫寒性感的薄脣一勾,全身散發着不馴的魔力:“那麼就換個地方,今晚,你逃不掉的!”
說完,打橫抱起何纖茉,朝自己的主樓走去。
看着穿過花園向主樓而來的兩道親密身影,二樓盡頭落地窗紗幔輕輕一動。
一雙美得猶如黑寶石般的眸子,倏然黯淡無光。
手無力地從窗簾處滑落下來,Roses緩緩地轉過身子。
絕美無剔的容顏,淚痕斑斑。
在那片花海深處,曾經是陽光俊氣的少年,含情默默地摟着她,“柔兒,你就像這裡的薔薇,永遠盛放在這裡,盛放在我的心底。”
只是花海依舊,已經物是皆非!
僅管清淚漣漣,Roses臉上卻掛着詭異的笑容,緩緩地走到牀邊,打開最下層牀頭櫃,裡面靜靜躺着一部金色的手機和精緻的泛着詭異光亮的盒子。
她拿起手機,開機,等待的短暫時間,她心呯呯劇跳。
猶豫了好會兒,她才雙手微顫地摁了快捷鍵。
等了許久,對方纔接起,懶洋洋地聲音卻魔魅般從那端傳來,
“要我幫你什麼,說吧。”
Roses淡淡地勾了脣,“是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那朝思暮想的女人回來了。這刻,她恐怕已經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
那邊電話陡然掛掉,響起了一陣忙音。
Roses得逞般,微微一笑。
“媽媽——”
一道低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Roses身子微微一滯,忙放下手機,轉過身來——
車宇翔一雙湛藍的深眸久久凝視着她,帶着淡淡地愴然。
Roses目光閃過慌措,“翔兒?你——”
車宇翔輕輕地嘆息,朝她走了過來,張開手臂,將Roses攬進自己的懷裡。
僅管才十五歲,但欣長高大的身軀已可以完全蓋住了Roses嬌小的身體。
他拍了拍媽媽的背,目光帶着深深地疼意,“媽媽,別這樣折磨自己了……你再等翔兒三年,那時,強大的翔兒就能好好保護你了。”
“翔兒?你說什麼?”Roses覺得這些年,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年紀輕輕,但過於縝密而城俯的心思,卻讓她心底微微發澀。
“沒什麼。只是翔兒要告訴媽媽,車舅舅的心他根本不在你這裡,你做得越多,他也不會看到。你還有翔兒,等我再強大些,我就帶你離開車宅,好嗎?”
車宇翔目光犀利一下子望進Roses脆弱的心底防線,她禁不住抱住兒子,將頭伏在他寬大的肩上,將多年委屈和痛苦都哭了出來。
車宇翔修長的雙臂越收越緊,隨着媽媽每一聲哭泣所帶來的顫抖,他的眸光一點一點的深沉下來。
他不會忘記小時候在美國黑街,被那些黑人小雜種扔噁心的垃圾,譏罵“hybrid(雜種)!”的日子;更不會忘記在那黑暗的營地裡,被健壯的黑人強制壓在
身下的仇恨!
這一切,他會慢慢地討回來的!只不過,還不是現在!
巨大關門聲拉回了何纖茉的一絲清醒,當她從車炫寒眼中看到滿滿的晴浴時,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的精力有多旺盛。
何纖茉喉間一陣緊息,內心狂跳不止,儘管他們親密了無數次,但每回都讓她膽戰心驚!
白天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她身下還隱隱地鑽心的疼,不由地蜷縮着腳趾,低聲地求他:“寒,我……還痛着。”
諾大的牀鋪着黑灰組合而成的色彩,上好的絲緞迎着落地窗投射而入的月光閃動着柔和的光芒,更襯出她身子的嬌小雪白。
車炫寒聞言後,嘴角勾起了一絲邪笑,他靠近她,附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沒關係,我幫你看看。”
一句暖昧的話,讓何纖茉臉騰地赤紅。
她下意識地往牀頭躲着。
車炫寒沒有再欺身而上,反而轉身走到沙發邊,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瓶東西出來。
他再次走近她,大手一伸,抓住她的腳往自己方向一拉。
何纖茉下意識抗掙了一下,車炫寒微微蹙眉,放開她,坐在牀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霸道地命立道:“過來,脫掉裙子!”
何纖茉美宛的臉,聞言後,徒然覆上一絲委屈,咬着下脣,語音哭腔極重:“我都說我身下難受了,你爲什麼還這樣強迫!”
“強迫?”車炫寒一絲戾氣悄然染上劍眉。
“難道不是嗎?你根本就是不節制的野獸!”何纖茉這時,也豁出去了,揚着頭,憤然地應道。
不料,車炫寒不怒反笑。野獸?這女人可真會用詞!
“竟然你說我是,那我不就負你給我的“雅號”讓你知道——野獸到底是怎麼樣的!”
說完,車炫寒的目光果然煥着如同猛獸般的亢奮光芒,一下子朝何纖茉撲了上來。
何纖茉驚呼聲還末來得及出口,車炫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捏住她的臉頰,瘋狂地吻着……
何纖茉更加奮力地扭動身軀想要掙脫。
車炫寒的冷冽,一觸及她淡淡地馨香,他渾身的血液更加亢奮,他緊緊地擰緊眉頭,在壓抑着。
“如果,你想馬上被我吃掉的話,就僅管動!”
該死的女人,她不知道她越這樣,他就越興奮嗎?!
果然,話音剛落,何纖茉立刻安靜了下來!
大口喘着息,一雙如清水般的眸子,睜得大大地看着他。
車炫寒嘴角一勾,邪魅一笑,吐氣暖昧:“乖,這纔是我的好女人。”
何纖茉咬着脣,忍住全身的戰慄!
突然,車炫寒大手一伸。
何纖茉緊緊閉上雙眼,只是陡然傳來一陣冰涼,頓時減輕那裡火辣般的疼痛。
她顫顫地睜開雙眸,卻見車炫寒正低着頭,神色專注地抹着透明的藥肓。
他擡頭,一下子望進她清澗般的眸底,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吐出的話異常低柔,“還痛嗎?”
何纖茉一怔,想到他剛纔爲她—
—
心尖微微顫動,臉頰倏然泛起粉色,她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輕易再迷失。
“謝謝你,好多了。”她故作平靜地回答。
何纖茉眼眸中的清冷讓車炫寒微微一怔,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自顧起身向浴室走去。
這時,何纖茉才恍然般地看着這間熟悉而陌生的臥室。
她捂着胸口,心猛地劇烈顫動。
何纖茉緩緩地走到梳妝檯前,看着鏡中不再青春嫵麗的動人容顏,心裡感嘆萬千。
她下意識地推開壁櫥門,車炫寒曾經給她買的所有衣服,還是原封不動地整齊排列垂掛着。
“這些都舊了,明天我讓人送新款來。”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陡然從身後傳來。
何纖茉深深地吸了口氣,才轉過身後,對上他的深眸,“不必了,反正也用不上。”
車炫寒下頜微微收緊了下,神色肅然地看着她。
“茉兒,你覺得我會輕易再放你離開嗎?”
“你不能不守信用……”何纖茉抿了下脣,喉嚨卻有些發堵。
車炫寒深眸盯着她,眸底幽幽地泛着無可參透的光。
片刻後,他緩緩地走近她,用手指執起她的下巴,語氣淡然卻透着理所當然般地堅定,“我是守信的人,可是我不可能放走我的妻子!”
何纖茉微微驚愕,別過頭去:“你胡說什麼?誰是你的妻子!”她頂多只能算是他的前任情人而已。
“茉兒,事到如今你還想瞞着我?當初跟周律師簽訂三千萬契約,賣給我的女人,不是你嗎?”車炫寒犀利如鷹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問。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何纖茉驚呆,臉色大變。
車炫寒苦笑,眼眸灼熱:“就在我吩咐周律師準備跟那個契約妻子離婚,迎娶你的時候,周律師將跟你的合約拿給我看,我纔看到上面的名字是你!後來我又派人去調查證實,你就是那個跟我契約結婚的女人。”
“原來你早就已經知道了!”何纖茉恍然,有種自己被欺騙了的感覺。
“是的,否則我怎麼可能允許埃利森帶走你,讓你在德曼莊園裡待那麼久。”車炫寒目光精銳,深邃的黑眸一望無際。
何纖茉終於明白了:“你早就知道,沒有你的允許,我根本不可能嫁給別的男人!”
“是的,這個世上,只有我纔是你的合法丈夫,也只有我,才能好好地保護你們,不受到一絲傷害!”
何纖茉倒吸了一口氣,這就是車炫寒,習慣一掌乾坤,對萬事無時無刻不透着強烈的霸勢!
她正微怔時——
車炫寒已俯下身,低頭將性感的脣貼在何纖茉的耳畔上,低沉的聲音充滿憐愛,“茉兒,把一切都交給我吧。”
他濃烈的氣息瞬間將何纖茉包圍。
何纖茉聞言,心尖猛地一顫,心底難以抗拒般地強烈悸動!
“嗯……我知道了。”
何纖茉仰起頭,想避開車炫寒這股熾熱的力量。
然而,車炫寒的脣順勢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