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女人聲音的那一刻,霍霆整個人都楞在了哪裡,頓時頭嗡嗡作響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對面的聲音如同緊箍咒一樣緊緊的將他的每一根神經纏繞住。
腦海中浮現出了那騎着單車從身邊駛過去的身影。
“向芸,你在聽嗎?”夏晴見自己說了半天都沒有應她一句,對面的小女人便疑惑的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正在通話中,她皺了皺黛眉將手機靠在耳邊喊了一句“向芸,你的牛肉佐料都放齊了嗎?”
依舊沒有人應她一句。
霍霆的頭在聽到夏晴聲音那一刻‘嘭’的一聲如同是要爆炸了一樣,腦袋中亂哄哄的,他措不及時,整個人向後退去,頭痛欲裂如同要從中間裂開了一樣。
他急忙丟下手機,抱住要裂開的頭蹲在地上,原本英挺的劍眉痛苦的向眉心處儂去,整個人天旋地轉一般,如同頭上的天花板要砸落下來一樣。
“不,不”他搖着頭,猩紅的眸子帶着戾氣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他踉蹌的腳步差點就摔倒在地上,踉蹌的走到客廳的沙發旁,整個人在挨着沙發的那一刻就栽倒了下去,蜷縮着身體抱着裂開的頭。
季向芸去樓下的超市回來時,恰好看見霍霆抱着頭蜷縮住身體靠在沙發角落的那一幕,女人的心頓時一驚,手裡的菜也盡數的滾落到你地上。
季向芸擔驚受怕的大聲吼道“霆,霍霆你怎麼了?”她急忙跑過去將男人的身體翻轉過來,眼前的男人臉色蒼白,額頭上還在冒着汗水“霆,你怎麼了?霆,你不要嚇我?”女人害怕的就快要哭出來。
“疼,頭疼”霍霆想要站起來,頭疼的病泛後他的性情也會便的狂躁不安,伸手將茶几上的東西打落到了地上,是否聽見這嘩啦啦的摔碎聲才能緩解他頭痛的病症。
“霆,你不要這樣,不要”季向芸從身後緊緊的將霍霆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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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滾”霍霆狂躁的大聲吼道。
他越是反抗,季向芸就抱的越是緊“不,我不放手”她大聲的吼道,他喊她滾,她就偏偏不滾,他吼的大聲,她吼得比他還要大聲。
她的雙手緊緊的將她纏住,如同他是她的救命草一樣,不管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他依舊是她季向芸的一切,沒有他,她也活不下去。
他永遠都不知道,她有多麼的愛他。
他總是獨立獨行,總是將她置身於他的世界之外,即使是結了婚,他從未從心裡接納過她。
他知不知道,她愛他,愛了很多年,從18歲時的暗戀一直到她向他表白,3年前他鼓起那麼大的勇氣對他說出那句我愛你時換來的卻是他的羞辱。
她還記得初次見他時的情景,在她的成人禮上,他跟着大哥一起來爲她的生日慶祝,他和她大哥站在一起,20歲的他,和26歲的大哥在氣勢上不相上下,那年輕俊美的五官瞬間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當時季向芸就情不自禁的陷入了進去,一眼沉溺,他一點的向她靠近,在二樓的她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俊美絕倫的五官就像是漫畫書裡走出來的王子一樣,一個男孩子怎麼可以長的這麼好看,那麼陽光,五官彷彿真的是精雕細琢出來一樣。
她故意支開大哥和母親,她走到他面前碰了碰他的肩膀,他卻只是冷冷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又毫不留戀的轉過來頭去。
當時被季家當作掌上明珠的她被他這樣無視,心裡肯定是氣急了,她以爲眼前這個男人跟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樣,是大哥帶回來讓她瞧一瞧是否有對眼的,如果她滿意了就可以結婚。
“你是我大哥手下的人嗎?”她開口就是這樣無理的一句話,接着傲慢的說道“你想當季家的上門女婿對嗎?”
當時的霍霆依舊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
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時霍霆看他的眼神,孤傲清高卻又清澈。
見他依舊對自己不屑於顧,氣憤之下她便脫口而出“就憑你,哼,永遠也達不到,我選男人的標準很嚴厲?你差的不只是十萬八千里”
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霍霆的好奇,他挑了挑劍眉轉過身開口說道“是嗎?什麼標準?”他彎脣低問。
當時不諳世事和男女之情的季向芸臉羞紅了一片,從沒有與陌生男子靠這麼近過,那身黑色西裝包裹着他年輕的身體,高大偉岸,給以前她見過的男人千差萬別。
特別是那雙清澈幽深的眸子,散發出一種與年齡不相襯的霸氣與強勢,卻又透露出一股文藝青年的書生氣。
可她依舊不服軟,驕傲的像一直孔雀一樣“反正你達不到我的標準”
剛纔在晚宴上,母親程娟都給她介紹了好幾個,沒有一個入得了她的眼,想必眼前這個人和其他男人一樣都是看重他們季家的錢財和地位。
“你的標準說來聽聽?”霍霆微微眯着黑眸,俊顏上的笑意更深了,但明顯只是脣角在輕輕牽動,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好似在笑她的自以爲是。
見他這樣對自己,季向芸的心裡越想越惱,他憑什麼這樣對她,她是今天的壽星,怎麼反過來他的氣勢還壓倒他了?
想到這些,她氣呼呼地瞪過去“你別自以爲是,我纔不會看不上你呢?我要嫁的人必須很有錢很有錢,比季家有錢,比我大哥有能力有才”
聽到季向芸這話,季向陽挑起眼角,眸光裡帶着一股不屑,見他那副樣子,季向芸更是羞的無地自容。
可是,他突然低下頭來,子夜般烏黑的雙眸宛若一汪深潭,季向芸的心砰砰的跳着,心裡還在期待着,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頓時受挫“我這輩子也不會娶你這樣傲慢無禮的女”
說完便擡起頭,轉過身。
季向芸氣的直跺腳,見遠處的母親立馬迎過來,臉上帶着笑意“霍少,你母親怎麼沒來啊?”
母親很少笑臉迎人,要麼是在父親面前,要麼是在對自己有利的人面前纔會曲意逢迎。
見母親笑的這樣歡,季向芸的心悸動了一下,剛剛她的那些話是否在襯托着她的無知,眼前這個男人和那些想要倒貼他們季家的男人不一樣。
回憶到這裡戛然而止,霍霆此時是否才停止了摔打東西。
季向芸不願鬆手緊緊的抱住他,是否想將他身上的疼痛傳遞到自己身上,好好的一個人,爲什麼偏偏成了這幅樣子。
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卻要受這種折磨。
如果讓她知道那個害他的女人是誰?她季向芸一定會不擇手段加倍的償還回去。
這些日子季向陽一下班就往家裡趕,是否故意推掉了外面的應酬,六點多時就打電話回來給她說馬上就到家了。
她腳步輕快地跑到外面,在這座大公寓裡從二樓望了下去,此時與當初來這座公寓的心境完全不一樣。
當時她來這裡是做家政,那時的自己看着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可現在卻不一樣了,這裡彷彿處處充滿溫馨和幸福的氣氛。
“我還沒做飯呢?”夏晴從書房中走了出來,女人嬌嗔的說道,外面客廳的門就開口。
小女人拿下電話錯愕的看着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小跑着走了過去將他的公文包接了過來。
季向陽一抱住她就沒玩沒了的親了起來“抱一回”他身上還帶着一股寒氣,西裝的肩膀上還有一點雪花。
“我去做飯吧”兩個人纏綿了一會夏晴便開口說道。
他卻拉住了她的手“今天換我做飯,你吃現成的”
聽到季向陽這話,夏晴瞪大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你做的來飯嗎?”
“還是我來吧!”夏晴開口說道“你都累了一天”她捨不得他太累。
他卻拉扯住了她的手“讓我爲心愛的女人做一頓飯,就不行嗎?”
聽到這話夏晴的臉頓時就羞紅了一片,心也跟着砰砰的跳着。
他笑着點了下她的鼻尖,邁步去廚房,她開心地跟在後面,看他修長的手指在冰箱裡一陣翻找“還有點牛肉”
“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心愛的人做的食物,哪怕是毒藥,她也願意吃下去,
他擡起眼簾,亮眸中有無邊的寵溺,她挽起袖子準備洗手。
他一把捉住她,好笑地問,“你做什麼?”
“我洗菜,你做飯,吃完了我洗碗。”她眨眨眼,說得理所當然。
“這些我來做就行了,你去幫我把乾淨的圍裙拿來。”他手指一揮,然後打開水龍頭,利落地拿起蔬菜開始清洗。
“好的”她乖乖地去門後面拿圍裙,拿過來後,夏晴將圍裙遞了過去,他挑了下濃眉,轉過身,隨即擡起手臂,“幫我係上。”
她展開圍裙,不禁抿着脣笑出聲來,一邊替他圍着圍裙一邊開口說道“你現在像個居家好男人一樣”只見他襯衣的袖口折到手肘處,然後右手拿着胡蘿蔔洗着,此刻眼前的他,完全不能與平日裡座在辦公室,正襟危坐的季向陽聯繫在一起。
他舉着手臂等她系圍裙,毫不在意地笑笑,他喜歡這樣寵着她“這樣不好嗎?下了班就回來陪老婆的居家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