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鴕鳥一樣將頭深埋在被褥中,被子裡還有他強烈的男性氣息,無處不在,沁入她的毛孔,沁入她的髮絲和身體。
一雙眸子紅彤彤的,莫名其妙的一種傷感,這種感傷是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的,在他眼中他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做飯洗衣的,幫她做家政給他暖牀的。
她拿了他20萬卻賠上了自己整個青春和未來,夏晴動了動發疼的手臂,現在想的再多也是癡心妄想,時光無法倒流到那晚雨夜。
亦或者從第一次見面,他們就註定了現在這種不堪的局面,她以那麼卑微的姿勢出現在他面前,所以導致了現在這種關係。
在牀上躺了一會,等大腦回過了神夏晴才掙扎着從被子裡起身,渾身骨頭都酸了兩腿處火辣辣的疼。
她走到臥室的落地窗前將窗簾拉開,窗外深秋耀眼的陽光,雖不算強烈但還是刺得她睜不開眼,她伸手微微遮擋着額頭。
這個地方很適合居住,環境很好,四面八方都是通往市中心的交通,卻又風景旖旎遠離了市區。
放眼望去能看到對面白色的天橋和偌大的湖畔,秋日的暖陽灑落在湖畔上,湖畔的上面波光粼粼好似鍍上了一層金色。
站在窗前眺望了一會,夏晴才低頭輕喘了一口氣,人生的路無論是自己把它經營的怎麼樣都還是要大膽的走下去,未來她還要走的路很長很遠。
她的命不單單是自己的還是母親的,她想他總會有厭倦的一天,他也總會找個跟他身世匹配的人結婚生子。
或許到了那一天便是她離開他的那一天,或許那一天很長,或許也很短。
3個月、半年,一年,總歸有個期限。
夏晴在臥室的浴室裡收拾了一下後便下了樓,不管她心裡有多少委屈她都不能表現出來,跟他的關係該怎麼處還是得處下去,該給他做飯洗衣的活還是得繼續爲他做下去。
轉過樓梯口正要往大廳走去時,卻突然聽到樓梯邊上的房裡傳出來的聲音,舒緩的音樂從書房裡流轉出來,夏晴的目光卻不自覺的看向臥室對面的書房,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上,夏晴探過頭從門口看進去,季向陽隨意地坐在落地窗邊的地上,上身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針織衫,下身穿着灰色的褲子,他的一條腿曲起來靠在胸膛口,英俊的臉微微前靠,剛毅的下巴便靠在了膝蓋上。
他正在擺弄着他打碟的盤子,那是季向陽大學時候最愛玩的事情之一,些許年都不碰,不知爲何此時的他卻來了興趣。
10年未碰,人生又有多少個10年。
12年,一個年輪,他比夏晴大了整整12年,有時候當他想到這個數字時也會膽戰心驚,她竟然讓剛20歲出頭的女人呆在他身邊。
兩個人無論是閱歷還是受到的文化程度,甚至是圈層生活,彼此的見識和生活的世界大相徑庭,他卻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此時的他也不想去弄懂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