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肇逸剛剛失去了父親,我不想一見到人家就說那些喪氣的話,你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裡,也不要告訴他,肇逸現在在醫院。”
“也好,反正沈律師現在也不是一個人,有一個女孩在陪着他。”
“等一下。”陳安卉打住了電話的聲音,“你說什麼?女孩?什麼女孩?”
“蠻清秀可愛的一個女孩,她從中午就來了,陪沈律師陪到現在呢。”
陳安卉的眸光一轉,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陰險的笑。
“我改變注意了,現在就下去你們ICU看看。”
重症監護室——
肖白慈實在是困極,坐在沈楠堔的身旁,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沈楠堔的目光總是徘徊在病房裡的兒子和身旁的她之間,對於肖白慈,他現在的心裡還是充滿了歉意的矛盾。
明明知道她想要回家睡覺,可他卻硬是要將她留在這裡陪自己,他想要放手,又捨不得放手,他知道應該怎麼樣做,可就是不想付諸行動。
肖白慈的腦袋還在點,身子已經往外面倒了一半,沈楠堔的眼睛尖,見她快要倒下之際,他伸出手,一把將她從外面撈了回來。
肖白慈的腦袋直直的倒向了沈楠堔的肩膀,她已經深睡了過去,感覺到人家的肩膀結實又舒服,她用臉蹭了一蹭,調整一個最佳位置,臉蛋微微上擡,鼻間的氣息悉數噴灑在沈楠堔的頸項上,激得沈楠堔更是難耐。
他慢慢側過俊臉,垂眸看向她那張眯着眼睛,微微張嘴的熟睡的小臉,他不由心動。
大手環住她的腰間,身子往他那邊微側,讓她睡得更舒服自在一點。
眼下他能爲她做的,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呢?
踢踏踢踏的高跟鞋聲從遠處傳來,沈楠堔的耳邊聽着那凌然的高跟鞋聲,目光緩緩的移向那邊。
不一會兒,陳安卉已經走到兩人的面前,臉上帶着友善的微笑,目光卻投向靠在沈楠堔身上,睡得香甜的肖白慈。
“楠堔,你還記得我嗎?”
沈楠堔擡手輕輕的拍了
拍肖白慈的後背,肖白慈睡得迷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靠在沈楠堔的身上,她連忙坐開一點,與他拉開距離。
沈楠堔從椅子上站起,看向陳安卉,臉上一片柔和,甚至連一絲異樣都沒有。
“當然記得,你也是我的朋友之一。”
陳安卉淡淡一笑,解釋道:“我在ICU的朋友說你在這裡,所以就下來看看了。”她側過臉,目光投向病房裡的沈樂文,“聽我朋友說,樂文現在的情況不太好,你……還好嗎?”
看着沈楠堔,她關心的詢問是那麼的體貼。
沈楠堔的嘴角微微揚起,目光帶着審視,看着陳安卉那張有點虛僞的臉,他點頭,“我很好,謝謝關心。”
肖白慈坐在一旁,打量着陳安卉,覺得很眼熟,卻又不記得在那裡見過了,皺着秀眉,捉破腦袋的想啊想,實在是糾結啊。
陳安卉把目光放在肖白慈的身上,一臉溫和的問沈楠堔,“她是你的女朋友嗎?楠堔你的眼光……似乎變了。”
“我不是楠堔的女朋友!”沈楠堔還沒有開口說話,肖白慈已經激動的站直身子澄清了。
原本今晚留在醫院陪楠堔就已經很對不起嚴肇逸了,她可不能讓身邊的人再有什麼誤會了。
“楠堔跟我,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才留下來陪他的!”
聽到肖白慈那麼急忙的解釋,沈楠堔不受傷,那是假的,可是這都是事實,他沒有資格反駁。
陳安卉的臉上帶着柔善的笑容,微微點頭表示理解。
“是嗎,那可能是我誤會了。”
肖白慈咬住下脣,表情有些難堪,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友好一點,不能在楠堔的朋友面前失禮。
她主動伸出手向陳安卉示好,“你好,我叫肖白慈。”
陳安卉垂眸看向肖白慈的友好之手,嘴上是笑的,眼底卻佈滿了不屑。
她伸出手,跟肖白慈相握,“你好,我叫陳安卉。”
陳安卉……
肖白慈臉上的笑意瞬間斂起,目光瞠大的看着陳安卉,表情完全怔住。
她就
是陳安卉,嚴肇逸的初戀?
肖白慈驚異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明顯,陳安卉清楚的瞭解到,她知道自己,知道自己過去曾經是誰的誰。
沈楠堔也知道,因爲肖白慈根本就不是能藏住秘密的女孩,此時此刻,她眼底的恐懼感是如此的明顯。
陳安卉緩緩的鬆開了她的手,一臉自豪的看着肖白慈,“楠堔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肖小姐如果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幫忙的。”
肖白慈只感覺自己的手腳冰冷,一副無措的樣子,慫得只剩下軀殼。
沈楠堔一手摟住肖白慈,將她拉到身後,自己擋在她的面前,目光幽深防備的看着陳安卉。
“安卉,謝謝你今晚過來看我,我很好,你有什麼事情要忙,那就先去忙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
“是嗎?”陳安卉把目光投向臉色蒼白的肖白慈,“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音落下,陳安卉優雅的轉過身,邁起腳步就往外走。
踢踏的高跟鞋聲還是那麼的刺耳,肖白慈咬住下脣,着實是從心靈上被震撼到了。
上一次在後樓梯那裡還看不清楚陳安卉的樣子,現在看清楚了,自己真的是跟她差得太遠,她的信心一下子就被磨滅了不少。
沈楠堔轉身面對面的看向她,扶着她的肩膀,語氣認真的問:“你知道她是誰?”
“你已經知道,她是嚴肇逸的前女友,是嗎?”
肖白慈擡眸看向沈楠堔,臉上寫滿了難堪,嘴角露出了掩飾的笑。
“我……比上陳醫生,嚴肇逸肯定是撞壞腦子了,纔會看上……啊!”
肖白慈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楠堔便用力的將她納入了懷裡,她的嘴脣撞上了他的肩頭,他是變相讓她不能說話。
“楠堔……”
沈楠堔擡手壓住她的後腦,讓她說不出話來,抱着她身子的手用力得彷彿要將她嵌入身體一般。
“白白,我不許你這樣說你自己,在我的心裡,陳安卉永遠比不上你!”沈楠堔一臉認真的開口,薄潤的脣抿住,他低頭吻上了她的發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