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並不是方天銘的突發奇想,而是醞釀了很久的一件事情。一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可以省去很多麻煩,隱藏自己,不被捲入利益的棋盤當中。二來,陳煜陽是半路輟學,對於大學生涯他相當嚮往,沒有過大學生涯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基於上面兩點,方天銘這才提出這樣一個大膽的想法。
“上大學??你腦子秀逗了?你現在正是在事業的上升期,上完軍事黨校,你有可能成爲中國歷史上最爲年輕的准將,你居然這個時候要去上大學!!”方雲天一臉震怒,道:“再說了周家的丫頭已經等了你兩年了,你難道還要她再等四年嗎?”
“上大學這個想法不切實際,天兒,你要真的感覺有缺憾,那爺爺可以和清華那邊打個招呼,直接讓他們發你博士碩士文憑!”
“你腦子裡面到底想的是什麼??現在這個時候上大學?我不同意!”方雨林一揮手,很有大家長作風的說道。
方天銘靜靜的聽着這些長輩們的意見,但對於他來說這些也僅僅只是意見而已,微微的笑了一聲,方天銘說道:“我只是來徵求一下長輩們的意見,如果您幾位都不同意,那爲了完成我心中的大學夢,我也只能一意孤行了!”
“你……”方雨林一下子給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混賬!!”
對於方天銘這個軟釘子,方雲天和方雨林心中都不太舒服,但是又不能發作,只是勸導道:“天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了,我贊成天兒的決定!”一個聲音很是嘹亮的在樓上響了起來。
緊接着方雨林和方雲天看到的是方天德那張憤怒的臉龐,方天德步履穩重的從樓上走了下來,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忘記了我前些日子對你們說過的話了。皮癢癢了是不是?嗯??”
“可是父親,現在,現在……。”
“現在什麼??”方天德根本就不給方雨林說話的機會道:“十九歲的准將,十九歲!!木秀於林風必吹之,這樣簡單的道理你們都不明白嗎?現在的方家一門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多少陰謀詭計,刀光劍影指向我們,你們的腦子都秀逗了,這個時候還要搶着出這樣的風頭,找死啊!”
老爺子發火,方雨林和方雲天這兩兄弟根本就不敢說話,只是戰戰兢兢的站到了老爺子身後。
“你們啦,你們!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欲速則不達,你們怎麼就沒個記性呢?就算是天兒大學畢業了,也才二十二歲,二十二歲的少將,史上沒有過!這會招來怎麼樣的非議難道你們不清楚嗎?”
“機會,機會總是有的!天兒不是凡人,他是超自然者,他的生命要比我們這些老傢伙悠長太多太多了,難道短短的四年時間你們就等不了了!”
“可是父親,馬上我們就要換屆了,換屆!我們在這個位置上頂多還能待十年,十去其四,我們方家,方家將再無力鼎足政壇,到時候青黃不接,青黃不接呀!”方雨林道。
“十年?還有十年的光陰。如今的二小子已經要進入高官行列,十年之後,他還不能鼎足政壇,那我方家要他何用?你們爲什麼總是要將重擔交給一個不滿二十的孩子手中,你們的腦袋裡面都裝着什麼??”
“爺爺!”方雲天有些委屈,道。
“叫爺爺也沒用,該你擔起的責任不要想着推脫。十年的運營,如果你還不能進入權力核心,那隻能說明你無能!”方天德厲聲道。
“是,是!”
方雲天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但是不滿的眼光一下子全部傾瀉在了方天銘身上,意思是道:你小子,馬上讓你好看!
周家花廳之內,周蓉若親暱的挽着方天銘的手臂,滿臉撒嬌的靠在他身邊。惹得一旁的周蓉蓉是羨慕嫉妒,卻又無可奈何。此番回京,周家自然不得不拜訪,畢竟和周蓉若的事情定下來之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周爺爺,此番回京的命令來的突然,煜陽也不曾準備什麼,這點東西不成敬意,還請爺爺收下!!”
說話,方天銘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方古木雕刻的,古色古香的棋盤來。周青一下子愣住了,眼神從清澈變得激動了起來:“這,這是,魂玉,魂玉??”
“周爺爺果然見多識廣!”方天銘笑着將棋盤打開,其中紅黑三十二方棋子滾圓透亮,如碧玉一般,每一顆棋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這三十二方棋子加起來,那鎮魂玉也絕對是超級品的存在。
周青連忙上前兩步,伸手抓過一方棋子,細細的撫摸着,好久才睜開眼睛道:“好,好,好,是魂玉,是魂玉!”
不過瞬間,老人的腳步就遲疑了,放下手中棋子道:“天銘,你這麼重的禮,我老頭子可不敢收啊!你還是拿回去吧!”
“周爺爺,這東西可是對您的修爲大有好處啊!您真的不要……”陳煜陽逗趣道。
周青此刻正是心理癢癢,想要但卻有不好意思。如果有人能夠給他一個臺階,他保準樂呵呵的收下來。
見老人家貓爪饒心一般,方天銘接着道:“既然諸葛爺爺不要這份禮物,那煜陽就將此棋當做訂婚的彩禮如何?”
“彩禮??”周青一愣。
“不錯,彩禮!彩禮之說古來有之,您老馬上都要將您的寶貝孫女交給我了,那這點彩禮自然是微不足道。日後,我於若若訂婚,自當還有一份更大的禮送上,還望周爺爺不吝笑納吧!”
方天銘這番話說得周青心中這個美,心道:這個孫女婿不但會做事情,還會做人。好,好!!!
周青面上勉爲其難的樣子,手卻伸過去接過那盤棋,道:“既然天銘這麼說,老夫就權當彩禮收下。我這個寶貝孫女可是周家的寶,換你這魂玉是綽綽有餘,綽綽有餘啊!!”
老人家興奮之餘不想說錯話了,惹得周蓉若一陣嬌嗔道:“爺爺,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換啊!難道在你心中,孫女我只是個砝碼嗎?哼!!不理你了,臭爺爺!”
孫女發難,這下老人有些哭笑不得了,想要解釋,卻又感覺到有些蒼白無力。
到是方天銘在一邊笑道:“若若可是我心中的寶貝啊!無價之寶,那是多少鎮魂玉都不能比擬的,即使整個天下也不及若若一份!如今老爺子將她交給我,我一定倍加珍惜,不讓她受一點委屈!這方棋只是我方家下的小小聘禮,日後大婚,自當還有重禮!”
“對對對,若若,可是我周家的寶貝。怎麼是這小小的魂玉能夠媲美的呢!方小子,你記着,要善待若若,要不然,再多的魂玉老人家也不給面子!”周青順着方天銘的話說了下去,這才緩解了一場雷霆之怒。
只是一旁的周蓉蓉不高興,撅着嘴道:“兩個馬屁精!”
又閒聊了一會兒,周青臉上忽然嚴肅了起來,道:“天銘,你跟我來書房,我有事情和你單獨說!”
“好的!”方天銘輕輕的拍了一下週青的小手,然後起身跟着周老爺子上樓了。
周家樓下的花廳內,周青一臉妒忌的跳到周蓉若身邊,道:“姐,你不會真的在機場等了他幾天吧!這也,這也太……。”
周蓉若寵溺的摸了一下妹妹的頭道:“丫頭,你不會明白的!”
“哼!”周蓉容撅着嘴道:“你們總是把我當小孩子,可是,可是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說着,周蓉蓉突然感覺有些委屈。
“蓉蓉,你的心思姐姐明白!姐姐也和說過,娥皇女英未嘗不可。不過這齊人之福他到底要還是不要,那就要看他自己的了!也要看看你有沒有辦法了,姐姐可是幫不了你呀!”周蓉若嘆息道。
“胡說,姐姐,你可以幫我的!”周蓉容不忿道。
“夷?你到是說說,讓姐姐怎麼幫你?”周蓉若調侃的笑着問道。
周蓉容在她耳邊低低的耳語了幾句,周蓉若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這,這怎麼能夠行?”
周蓉蓉見姐姐一下子推辭,急的都要哭出來了,委屈道:“就知道姐姐不會答應的,還說什麼娥皇女英??姐姐騙人?”
周蓉若煞白的小臉上看不出在想些什麼,只是那眼中的淚光已經滑落了下來。
樓上書房之內,周青一臉正色道:“天銘,你在東北做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可謂是可圈可點。不過還是過於粗糙了。作爲方家和周家的人,做什麼事情都要被別人關注,站在風口浪尖之上,你明白嗎?”
“是的,老爺子,我明白的!”
“嗯!那就好!”周青點頭,接着問道:“叫你上來只是想問你幾件事情,可以說是私事也可以說是公事!”
方天銘笑道:“老爺子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撥開書房內的黑紗布,周青嚴肅道:“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這局棋很深,棋中的手也很多,你打算如何做!”
“不瞞老爺子,我打算軍事黨校畢業之後就下江南。江南大學我向往已久,一來躲避一下風頭,畢竟木秀於林不好。二來也是了了我上大學的心願!”陳煜陽苦苦的笑了一聲,等着周老爺子的反應。
饒是良久,周青才淡淡道:“好,好!”不過忽然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打算再讓我家丫頭等你四年不成!”
“這個…這個!”方天銘遲疑了一下悠悠道:“如今她放不下我,我又何嘗放得下她呢?所以,只要若若和您老願意,我想將她帶往江南,順道也見一見我的父母!”
“這個方法可行。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我也就不多話了。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下,這個是私人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你現在修爲究竟到了一個什麼程度?”周青好奇道。
方天銘有些尷尬的捏了捏鼻尖,說出了一句嚇死人不償命的話來:“應該可能或許天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