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十分,花涼柒身穿老夫人送她的那件青煙紫繡遊鱗拖地長裙緩緩走出花府,當等候在門口的花丞相以及花凉溪瞧見的時候,他們皆是驚得目瞪口呆。
因爲花涼柒此刻簡直太美了,青煙紫色的華貴錦鯉長裙拖地,奢華而大氣,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花丞相頓時朝着花涼柒滿意一笑,“柒兒今天果真是明豔動人,待會兒入宮之後,定能豔壓羣芳。”
花涼柒和緩一笑,“父親言重了。”
花丞相隨後笑着對大夫人道,“這衣服是你給柒兒準備的?”
大夫人不由面露尷尬,搖了搖頭。
花涼柒卻笑着回道,“這件衣服是奶奶送給我的,母親給女兒準備的那件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也是好看,但被奶奶不小心弄髒了。”
花丞相也未多問,便叫花涼柒上馬車。
花涼柒上前幾步,朝着大夫人如往日般和善一笑,隨後問向花凉溪,“姐姐,妹妹今日好看嗎?”
“好看,好看極了。”天知道花凉溪此刻笑得有多難看,那樣想發怒卻又要笑着的樣子,果真是滑稽。
花涼柒也未再多語,直徑越過大夫人和花凉溪二人,面容當即就冷了下來,陰冷的得意一笑,上了馬車。
花涼柒和花丞相同乘一輛馬車,花凉溪和大夫人同乘一輛馬車,朝着皇宮的方向駛去。
馬車內,花凉溪萬般不悅的問向大夫人,“母親,花涼柒怎麼沒穿你給的那件衣服啊?”
大夫人此時也是懊惱得很,生悶氣道,“這件事被老夫人發現了,衣服被老夫人扣下了。”
花凉溪頓時一驚,“怎麼還能被老夫人知道呢?”
“當時花涼柒去給老夫人送茶,偏巧襲秋把那衣服給送了過去,這才被老夫人發現的。”
花凉溪頓時倒吸一口冷氣,“母親,那衣服上的毒針不會是被花涼柒給發現了吧?”
大夫人卻嗤鼻一笑,嘲諷道,“花涼柒哪有這麼聰明?在她眼裡我可是親孃,她怎麼會懷疑我會害她。一切不過都是機緣巧合,只能說花涼柒運氣好罷了。”
花凉溪也未置疑,因爲眼下花涼柒在她們眼裡,果真是個單純又蠢笨的人,已經被她們騙了無數次了,她們誰又能信花涼柒早就識破了她們的詭計呢?
花凉溪此刻更加生氣了,“若是花涼柒穿上那件緞裙,只怕還沒到宮門口,她就會因脖子痛癢難耐打道回府,這下倒好,眼下身上穿着的那件緞裙簡直奢華至極,我這身衣服簡直和她沒法比,而且還和父親同乘一輛馬車,這哪裡是她該有的待遇?想想女兒就來氣,她本是庶出,卻偏偏成了嫡出,父親那麼偏愛她,憑什麼啊!”
大夫人本就因這件事鬱悶,被花凉溪這麼一說哪能高興,頓時就不耐煩的怒道,“你就少說兩句吧!哪裡有那麼多話!事到如今能有什麼辦法?你就記住待會兒如何抓住太子殿下的心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花凉溪被大夫人這麼一訓斥更是惱怒,明明這件事就是大夫人自己辦砸了,她反倒還捱了罵,一時間也是心裡不爽,可又不敢跟大夫人頂嘴,只能坐在原處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