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呼延慶不能失去李慎天這個合作對象,但是李慎天卻不明白,在合適的時機,呼延慶肯定會滅了他的,現在不過是時機未到。
而凌後對於呼延慶來說,近期卻就有作用。
凌後肯定不是自小就與呼延慶在一起的,之前有人看到自華俄羣島海外那邊有華麗大船過來,其實就是凌後一行。只不過一行人敵不過呼延慶,凌後被最先得到消息的呼延慶給抓了。其他人棄了凌後,開船離開,凌後則屈從了呼延慶。
凌後本名叫艾麗凌兒,讓呼延慶驚喜的是她竟然是華俄羣島之中一島主的女兒。作爲島主女兒,艾麗凌兒自然也是自小驕生慣養,所以盛氣凌人這一點倒真不是演的。
呼延慶不僅僅是要她帶路回去,還需要她那一個島的力量。所以,他不能不管凌後。
靳嘯寒知道接下來的時間呼延慶一定會努力尋找李慎天和凌後的蹤跡,所以他跟花兮夜借了球球,用了李慎天和凌後的血和衣物,讓球球揹着到處亂跑,時而在城南,時而在城外,徹底攪亂呼延慶的占卜。
“呼延慶真的可以利用占卜就能查到他們的下落?”饒雪空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真有這麼神奇?
倒是靳嘯寒給她解了惑。
“對呼延慶有價值的人,他經常會被他們偷偷餵食一種毒,這種毒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會讓那個人身上有一股別人都聞不到的味道。呼延慶養着一隻像蜜蜂一樣的昆蟲,有非常靈敏的嗅覺得味覺。在同一城內,可以找到有這種氣味的人。當然,他的卜卦也確實有用,兩種方法相結合。結果會準確很多。”
這麼說,也的確還是有占卜這個本事的。
不過她身上都能發生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會占卜也就不是那麼奇怪的事情。
“那除了讓球球做的事之外,你在關着他們倆的宮殿周圍還做了什麼?”
這會兒。他們正在郡主府中吃着晚飯。靳嘯寒親自給她盛了湯,道:“很簡單。”
原來,那裡雖然偏僻,但其實是宮中樂伶們最喜歡去練歌舞樂器的地方。他只是讓皇帝給宮中的樂伶們下了令,說最近要多聽新曲,多看新舞,那些樂伶們自得每天日夜忙着排練。那一處宮殿就熱鬧得很了。
“就這樣?”饒雪空眨着眼睛。
“咳咳,”靳嘯寒咳了一下道:“在宮中,只有樂伶中的男子非太監。他們排練着的同時。實際上。還會有些亂。”
他說得也有些亂,但是饒雪空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男樂伶與與女樂伶之間會有姦情啊?這些也可以打亂呼延慶的占卜嗎?”
“聲音、脂粉、y亂、吵雜、各種氣味。可以掩住李慎天和凌後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味道。也可以亂呼延慶的占卜。”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師父曾經簡單地教過我一些。”
說起他的師父,饒雪空眼尖的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想念。
“嘯寒。你很想你師父?”
“我師父對我和師兄極好,可以說是亦師亦父。”
“那我們忙完了這些事情,去找找他吧,如果他只有一個人,就讓他也住到將軍府去,我們侍奉他到老。”饒雪空說道。
靳嘯寒看着她靜靜地笑,片刻點頭應道:“好。”
呼延慶果然到處尋找着李慎天和凌後,可是無果。
幾天之後,他直接找上了郡主府。那個時候,靳嘯寒正好收到軒轅逸的來信,他看完了遞給饒雪空,饒雪空接過來一看,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話。
軒轅逸要東圖。
既然花朝與大昱的關係已經牢不可破,而軒轅正會扮成李慎天去西貴,那麼剩下一個東圖,軒轅逸自然要抓到手裡。命靳嘯寒從花朝取道大昱東邊邊關,大軍已經接了令折道過去,等把東圖拿下了,衆將士凱旋迴歸,他再大賞三軍。
“東圖王不是說也挺神秘?”饒雪空撇了撇嘴,男人嘛,很多都是喜歡打仗的。軒轅逸也虧得夠孝順,當年一直被皇后壓着說要把一切都彌補給軒轅正,所以心甘情願要扶他上皇位,現在你看看,野心最大就是他了。
“皇上估計查到了些什麼,到了邊關問問青獅就知道了,皇上肯定會有信給他。”那些信,總歸比送到花朝這邊來安全。靳嘯寒看着饒雪空,突然摸摸她的頭,叫道:“雪空。”
饒雪空擡頭看他:“嗯?”
“就算是有感激......”他的話說了一半,自己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饒雪空微怔了一下,腦子裡轉過彎來。軒轅逸有野心他們都知道,若不是因爲她是花朝的大郡主,或許與花朝再牢固的關係,最終他都會把花朝變成附屬國。還有,他給她的幫助,給她的三千禁軍,這一切一切,饒雪空自己心裡都明白。
或許說,軒轅逸算得上是她最佩服的人。
明明有權利有心計可以去爭,但是他沒有。
而且,他把這一切儘量做得自然,沒有給過她一絲心理壓力。
這樣的愛,應該說都比他們來得更純粹些。
不像她和靳嘯寒,愛了就要絕對地佔有對方,不允許有半絲污點。就像靳嘯寒現在,明明知道那是兄弟,是不會挖他牆角的兄弟,還是會忍不住有點兒吃醋和擔心。
心有不安,怕會失去她。
這或許還是與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心理的陰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除的。
饒雪空站了起來,走過去,主動投入他懷抱中,摟着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膛上,輕聲道:“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靳嘯寒就笑了起來,摟緊她:“好。”
“長生怎麼樣了?”長生已經送到閔宇那裡很多天,還沒有任何消息,閔宇鎖着門,一方面是爲了救他,一方面又是因爲遇到了疑難雜症而陷入一種怪異的興奮。
她當時以爲長生與那馬中的是同一種毒藥,後來才知道不是。
靳嘯寒搖了搖頭:“閔宇還鎖着呢。”
“該死的呼延慶,我們直接把他殺了吧。”
“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殺他。”敢肖想他的女人。
然後就聽清清有點驚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兩人神色一變,立即衝了出去。清清靠着牆,看着院子中站着的呼延慶,“夫人......”
“清清,你下去吧,貴客我們來招呼就好。”饒雪空對清清揮了揮手。
有靳嘯寒在這裡,清清心中也定了不少,趕緊退了下去。
“國師不請自來,似乎不太禮貌。”
靳嘯寒目光如冰,摟着饒雪空的腰,站在門邊看着呼延慶。
“靳將軍,明人不說暗話,我西貴縝帝與凌後呢?”呼延慶的目光掃過兩人,在靳嘯寒摟在饒雪空腰間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女人,他向來不愛,就是這個美貌絕侖的靳夫人也一樣,但是她是聖女,能夠幫着他實現大業,而且她這種體質,最適合他進補,他要了。
既然是他所要的,她身邊的男人就該去死。
饒雪空極不喜歡呼延慶的目光,看着她的時候好像自己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靳嘯寒淡淡道:“這可奇怪了,你們是花朝的客人,同樣,我也是花朝的客人,你們的帝后不見了,找我做什麼?再說,你們那位凌後,本來不就是失蹤了嗎?”
饒雪空心裡暗笑,這一位,說謊真的不帶眨眼睛的,還這麼理直氣壯,尤其是他那冷漠的樣子,真的想不出來這樣的人是在說謊。
“看來靳將軍是不打算把人交出來了?”呼延慶道。
“看來國師是想把這污水使勁往本將軍身上潑了?”
“行,帝后不交,可以,那就把本尊的聖女交還本尊吧。”呼延慶的目光驀然如箭,銳利地向靳嘯寒射了過來。
“這裡沒有國師的什麼聖女。”
“大郡主便是。”
靳嘯寒仰天一笑,又驀地一收,冷冷地看着他,做了一個手勢,兩百將士突然衝了過來,將呼延慶圍在中間。
呼延慶環視一眼,問道:“靳將軍這是何意?”
“何意?”靳嘯寒摟着饒雪空退後一步,道:“關門,殺狗!”
兩百將士持劍圍殺上去,呼延慶面色微冷,哼了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條不太長的軟鞭,手一運氣,那軟鞭如同長槍一般筆挺銳利。
大院子裡頓時殺機四起。
靳嘯寒低聲對饒雪空道:“看清楚他的招式。”
“你爲何要讓我學他的功夫?”饒雪空不明白,但還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在人羣中出手極爲狠辣的呼延慶。
靳嘯寒道:“你的功夫套路向來是快狠準,一出招就是殺招,我們所學的功夫與你的不同,但是我聽說呼延慶的功夫套路就是這樣的,甚至,他比你還多了一分陰狠,你學着,對你提高武學修爲會有幫助。”
“那不如索性讓我過去跟他過過招!”饒雪空看了一會,發現對方果然也有點近身搏擊的意思,雖然他手上有武器,但是那個武器可軟可硬,不長,也很適合近身搏擊。
呼延慶的出手的確很是陰狠,饒雪空看得心癢,高手過招,更能感受到招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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