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曉白態度生硬:“你必須喝!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點都不介意苦!如果我說這是一種新品種的咖啡,換成咖啡壺倒給你喝,指不定你還要一壺呢!所以別跟我談條件,把這碗‘藥’給我喝光了!”
邢執墨皺眉盯着奚曉白,眼神中充滿怨念,奚曉白打的是什麼比方,他喜歡喝咖啡,就活該要一大碗一大碗地喝中‘藥’?咖啡和中‘藥’,那不是一個苦法好不好?!
兩個人的目光在對決,奚曉白沒有任何一點心軟讓步的意思,邢執墨一堵氣,拿過奚曉白手上的碗,咕咚咕咚把‘藥’真喝光了!
邢執墨嘶嘶地倒‘抽’涼氣,整個嘴巴里面都是苦苦的,這種感覺相當的不好!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即便奚曉白信奉中‘藥’,可不是有中成‘藥’嗎?奚曉白是故意熬這麼一大碗‘藥’給他喝的吧!奚曉白出‘門’前對他板着一張臉,也不知道他是哪裡惹她不高興了,她一定是藉着這個辦法整他的吧?
邢執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奸’笑,他把碗往奚曉白懷裡一塞,說道:“這‘藥’還有嗎?再給我倒一碗來!”
“呃?”奚曉白一怔,邢執墨還要?他剛喝完‘藥’時,不是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的嗎?
奚曉白沒有回話,邢執墨再說道:“如果沒有了,再往‘藥’渣裡倒水,馬上熬一碗,端到我房裡來!”
邢執墨這是真要再喝一碗?奚曉白說道:“應該還有大半碗,我幫你涼一涼,一下子喝太多也不好!”
“那就大半碗!”邢執墨說完,沒再看奚曉白一眼,走進了房間。(玄幻之家)
奚曉白下樓,不免又回頭看看,滿腦子的疑‘惑’,爺這是怎麼了,不喜歡喝中‘藥’就別逞能嘛,其實喝剛纔那碗就夠了,不過奚曉白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邢執墨的這個反應了,他就是這種自作孽的‘性’格,像上次在狂瀾集團的會議室裡,他明明不爽她買給他的二十四味涼茶,他非要賭氣喝光,喝了又發脾氣!
唉,奚曉白無奈,爺又何必自討苦吃,落到最後誰都不好,不過這大半夜的,邢執墨不會叫她跑進跑出地折騰她了吧,如果他要這樣對一個‘女’孩子不人道,她就來個有去無回,跑回她跟姐姐的小公寓美美地睡上一覺,讓他自個鬱結去!
奚曉白去廚房把‘藥’倒進碗裡,果然只有大半碗了,她稍稍晾涼,給邢執墨端上樓去。
邢執墨的房‘門’開着,衛生間裡有蓮蓬頭噴水的聲音,邢執墨正在洗澡呢,奚曉白的臉頰莫名地紅了,她不想與邢執墨照面,看到美男的出浴圖,於是提高音量說道:“邢執墨,那個……那個我把……中‘藥’,放在你的‘牀’頭櫃上……”
邢執墨沒有迴應,蓮蓬頭的聲音停止了,奚曉白不知道邢執墨有沒有聽見她說的話,她只想着趕快離開邢執墨的房間,把‘藥’放在離‘門’口較近的‘牀’頭櫃上之後,轉身就走。
這時,衛生間的‘門’卻打開了,邢執墨從裡面走出來,正好堵住了奚曉白的出路!
奚曉白望着出浴的邢執墨,神情更侷促了,他套着一件白‘色’絨料的睡袍,只在腰間綁着一條腰帶,都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穿着小短‘褲’!他的頭髮溼噠噠的,想是剛纔衝淋洗頭時,並沒有仔細擦乾頭髮!
如果剛纔邢執墨健身回來,穿着短裝運動服的他,尚有陽光帥酷可言,那麼此刻套着一身睡袍的他,已經完完全全的是魅‘惑’與曖昧了!
這麼一個大帥哥大大方方地立在面前,奚曉白卻不敢直視,她低着頭,語氣飄忽地說道:“那個……我把‘藥’……放在你的‘牀’頭櫃上了,我……我先回去了!”
邢執墨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奚曉白的尷尬,他平靜地說道:“奚護理,麻煩你幫我擦一擦頭髮吧,這頭髮溼溼的就睡,怕要感冒。”
邢執墨往‘牀’邊走,路過奚曉白時,往她手上塞了一條白‘色’的‘毛’巾,奚曉白接過‘毛’巾,全身卻是一僵!
邢執墨看了一眼‘牀’頭櫃上的‘藥’碗,坐到了旁邊的‘牀’沿邊。
奚曉白僵硬地杵在原地,邢執墨再說道:“奚護理,你不是一位盡職盡責的護理嗎?大晚上的都能出‘門’給我買‘藥’,給我擦乾頭髮卻不行?”
奚曉白咬牙,邢執墨,原來你等在這裡!
奚曉白的靠近,帶來她淡淡的馨香,邢執墨不禁心動,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奚曉白鼓足勇氣,把白‘色’‘毛’巾搭在邢執墨的頭上,輕輕地替他擦乾,奚曉白在瑪利亞皇家貴族醫院月子中心做護士時,不知道替多少新媽媽們用中‘藥’洗頭,擦乾頭髮和做頭部按摩,那時的工序複雜多了,可感覺都不如此時這樣給邢執墨簡簡單單地擦頭髮來得艱難!
邢執墨的頭髮很短,擦了一會功夫,頭髮基本幹了,一直都想跑路的奚曉白問道:“邢……執墨,我……用吹風機再幫你吹吹,就行了好吧?”
邢執墨在心裡壞壞地想着,你想得倒美,哪能就這樣放過你?
邢執墨用右手‘摸’‘摸’頭頂,一臉無辜,說道:“不需要吹風機了吧,你把‘藥’端過來給我喝。”
奚曉白把溼潤的‘毛’巾擱在‘牀’頭櫃上,她用雙手端起‘藥’碗,遞到邢執墨的身前,邢執墨沒有任何的刁難,接過‘藥’碗大口大口地喝着,然後把空碗遞給奚曉白。
奚曉白意外至極,一雙明眸張得大大的,邢執墨也太配合了吧,她這就可以走了?
邢執墨看着奚曉白傻呆呆的樣子,卻沒有說話,而是把手上的‘藥’碗揚了揚,奚曉白醒悟過來,連忙伸手去接‘藥’碗。
在奚曉白拿過‘藥’碗的剎那間,她突然發出一聲驚叫,邢執墨的雙手竟然用力地抓住她的雙腕,用力地把她拉近他的身邊!
與邢執墨的身體親密地貼近,奚曉白嚇得手足無措,‘藥’碗隨即脫手而出,掉落在了木地板上!
奚曉白本能地要掙脫邢執墨的禁錮,邢執墨的雙手已緊緊地抱住她的小蠻腰!
還未等奚曉白想明白她的處境有多麼危險,邢執墨隨即往後倒去,連帶着奚曉白的身體,趴在了邢執墨的身上!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