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曉橙從妹妹的‘牀’沿邊站起來,奚曉白‘交’代道:“姐姐,麻煩馬上把邢執墨的衣服塞回垃圾桶裡,是他親口要我丟掉的!記得洗手啊,我怕他的衣服上有病毒!”
奚曉橙還能從妹妹的話裡聽出火‘藥’味來,她擔憂地瞅一眼手上的黑‘色’西服,再看妹妹,她已經安然地躺下了。
奚曉橙走出妹妹的房間,不過她沒有把西服扔掉,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摺好了,裝進一個紙質手提袋裡,打算明天找家專業的洗衣店,‘花’多少錢都給他洗好了。
即便衣服不給邢執墨送回去,可是邢執墨的東西,不是說扔就扔的,妹妹在氣頭上不在意,可做姐姐的不得不幫她留個心眼,萬一邢執墨來個秋後算賬的,到時妹妹可怎麼辦?
粵城,城西區,瑪利亞皇家貴族醫院,白班當班的醫生和護士們在做着今天最後的忙碌,心裡懷着對下班的隱隱期待。
這時,卻有一輛黑‘色’的奔馳房車匆忙地停在急診科大‘門’外,馬上有幾個護士推着輪‘牀’跑過來接應。
房車車廂的車‘門’打開,頎長筆直的兩條‘腿’從車廂裡伸出來,一雙高貴的黑‘色’馬靴踏在地上,出現了一個高大英‘挺’的男子的身影。
“邢先生!”幾位面容嚴峻的‘女’護士在這樣的緊急時刻,仍是忍不住多打量這位英俊的男子幾眼,他理着短髮,毋須多打理,卻給人傲氣的感覺,沒有留海的遮掩,張揚着他如雕刻般俊美的面容,涼薄的嘴‘脣’總是似笑非笑,合着輕輕揚起的眼尾,只掠過一眼,卻令人的內心不由一窒,莫名緊張。
他並不冷,卻瘮人,霸道的氣場強大,無論何時何地,都代表着主宰一切的力量,高高在上,讓人不由自主,臣服敬畏!
此刻的邢執墨,穿着一身‘精’工細作的黑‘色’騎馬裝,他的身材高大健碩,妥帖英‘挺’的裝束,彰顯着貴族一般的高貴優雅,英氣‘逼’人!
豪華的房車裡,傳來一個‘女’孩子柔弱的聲音,輕輕喚着:“執墨哥……”
‘女’孩子的嬌柔,不由令人心生憐惜,邢執墨卻沒有回頭,只對護士們說道:“賴小姐從受驚的馬上摔下來,帶她去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是,邢先生!”護士們答應,訓練有素地把賴小姐從房車上擡下來,放在輪‘牀’上。
從房車上跟下來的,還有邢俏妍,她亦是穿着一身騎馬裝,白‘色’的上衣,小荷葉邊的中領,泡泡袖,前‘胸’點綴着小‘花’邊,黑‘色’的緊身‘褲’,包裹着纖細筆直的雙‘腿’,一雙黑‘色’的馬靴,鑲嵌着金‘色’的扣眼,長相可愛的‘女’孩子,打扮得英姿颯爽中,又透着小‘女’孩的秀氣。
“妮娜,是不是很疼?”邢俏妍牽着賴妮娜的右手,感覺她手心的冰涼,邢俏妍更是擔憂,她的一雙大眼睛蓄着瑩瑩的淚水,賴妮娜和她從高中開始便是同學,是她最好的朋友,賴妮娜今天早上放棄鋼琴練習,特意去俱樂部陪她一起騎馬,卻發生意外,從馬上摔下來,邢俏妍擔心極了。
“別擔心,我沒事的!”輪‘牀’上的賴妮娜臉‘色’蒼白,蛾眉微蹙,卻強裝堅強的樣子,讓人心疼。
賴妮娜和邢俏妍是閨蜜,可她的出身並不如邢俏妍這般高貴,她的爸爸賴志發是俗稱的煤老闆,早些年靠着得天獨厚的資源發家,娶了一個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梅芳枝,雖然太太家境還不如他,不過曾經的名‘門’千金的底蘊還是在的。
賴志發有了家底後,轉做建築工程,在這個行業撈到了第二桶金,家裡又有一位有見識的太太打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受着太太的教訓,至少學會了附庸風雅,表面上也有幾分素養。
梅芳枝靠着故‘交’,帶着賴志發從返上流社會,賴志發憑着幾分膽識,又拉着了人脈,做大他的建築公司,賴家經過賴志發和梅芳枝二十多年的經營,也有幾分豪‘門’的架勢!
賴志發和梅芳枝有三個孩子,大‘女’兒,二兒子,和小‘女’兒賴妮娜,梅芳枝教夫成龍,對三個孩子的教育更不放鬆,從小按着名‘門’家族的孩子教養,上的都是貴族學校,平時還要接受各種訓練,三個孩子不像他們的爸爸光有其表,那是從裡到外實打實的豪‘門’之後的標準!
躺在輪‘牀’上的賴妮娜,長相漂亮,卻只化着淡妝,穿着一套上白下灰的修身騎馬裝,勾勒着她勻稱窈窕的身形,賴妮娜在學校是公認的美‘女’,可她卻不張揚,走清新嫺雅的路線,溫婉賢淑。
賴妮娜的學業成績優異,又多才多藝,不乏家世很好的世家子弟向她示愛,她卻都淡然一笑,以學業爲重婉拒。
賴妮娜‘性’格溫和,又善解人意,對邢俏妍的大小姐脾氣處處忍讓,更重要的是,她天資聰穎,總能爲邢俏妍排憂解難,雖然她們是同年,賴妮娜卻像一位體貼周到的姐姐。
以邢家大小姐的身份,從小到大多的是想跟邢俏妍套近乎拉關係,使盡渾身解數巴結討好她的‘女’生,卻只有賴妮娜得到邢俏妍的信賴,成爲親如姐妹的閨蜜,‘女’孩子的小心思小煩惱,都是互相傾訴的。
邢俏妍寸步不離地跟着賴妮娜的輪‘牀’,反而是賴妮娜安慰邢俏妍:“妍妍,我沒事的,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賴妮娜也不忘對旁邊的邢執墨感‘激’地說道:“謝謝執墨哥救了我,我給你添麻煩了!”
邢執墨只向賴妮娜投去一眼,視線又看向急診室的方向。
邢執墨冷淡的反應,賴妮娜卻不感到失落,與邢執墨的寶貝妹妹是閨蜜,她與邢執墨見面接觸的機會也多,對邢執墨的‘性’格非常瞭解,他的高傲給人疏離感,對待異‘性’止乎於禮,主動去討好哪個‘女’孩子,卻是沒有的!
因爲她與邢俏妍的關係,邢執墨已經是對她另眼相待了,下午在馬場,她騎的馬突然受驚狂跑狂跳,是邢執墨第一時間騎馬跑過來幫她把馬牽住,她從馬上摔下來,也是邢執墨抱着她去停車場。
想到邢執墨把她抱上他的馬,她依賴地靠在他堅實的懷裡,賴妮娜蒼白的臉上卻暈開火燒的感覺,似乎他溫熱的體溫,此刻還溫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