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臉,夏月震驚得目瞪口呆,忘了呼吸,忘了心跳……
粟色眸子神秘高貴,帶着致命的危險,一縷徹骨的陰寒氣息隱約摻雜其中,令人不敢直視。刀削般的薄脣抿成孤冷的弧度,削尖的下巴帶着一絲凌厲。
凌碎的黑色半長髮在肩上微微卷翹成狂野的弧度,黑色的長風衣托出修長魅惑的身形,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狂冷陰寒之氣,又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狂冷陰寒之氣,又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氣息,是一個瞬間就能將人迷惑的絕色妖孽,陰柔俊野,邪魅詭美!
他就像是立在原野高端的一隻蒼狼,天生的主宰者,披着一身令人迷眩的華麗皮毛,姿態高貴的掌控着世間的一切。
夏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眼前這個人,到底是風冷冽,還是她的聶痕?
怎麼可以這麼像?這麼像?
雖然過了十年,雖然歲月讓這張臉變得成熟,但這熟悉的輪廓和五官,還有眉宇之間那份熟悉的感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磨滅的,夏月的腦海裡浮現少年聶痕的樣子,風冷冽幾乎就是聶痕的成人版。
怎麼會這樣?
他是他嗎?
夏月的眼睛張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風冷冽,語無倫次的問:“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帝修斯、赤凌雲,還有狄洛斯都皺着眉,不解的看着夏月,她應該認識風冷冽,爲什麼會是這種反應?
“你到底是誰???”夏月激動的問。
“也難怪你認不出我,雖然相處這麼久,卻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你不是一直都想看到我的樣子麼?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風冷冽嘲諷的冷笑,幽冷的盯着夏月,冷傲的命令,“記住我的樣子,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風冷冽!”
三大將臣都愕然睜大眼睛,風冷冽終於承認,一個多月前,在夢城強暴夏月的人就是他。
他們都認爲,風冷冽也許是怕夏月認出他來,這段時間一直不讓她看見他的樣子,所以夏月現在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夏月不停的搖頭,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爲什麼她恨之入骨的魔鬼,跟她最深愛的人長得這麼像?他們會是同一個人嗎?不,不是,一定不是。
聶痕不會這樣對我,他不會勉強我做任何事,更不會那麼殘忍的傷害我,風冷冽不是聶痕,一定不是。
夏月再次打量着風冷冽,她漸漸發現,風冷冽和聶痕的氣質截然不同。
少年時的聶痕冷漠霸道,眼中總是摻雜着一份若有似無的憂鬱,因爲有一個罪孽深重的父親,他從小在嘲諷中長大,自尊受到傷害,讓他養成寡言少語的性格。他的心靈敏感而脆弱,對別人充滿防備,對自己喜歡的事物卻有着強大的佔有慾。
在佔有慾方面,聶痕跟風冷冽有些相似,可是風冷冽身上沒有那份憂鬱、敏感和脆弱。
而且,聶痕看着夏月的時候,目光總是那樣溫柔、深情,他曾經說過,夏月是他最珍貴的寶貝,勝過他的生命。
然而,眼前的風冷冽,雖然擁有着跟聶痕十分相似的容貌,卻沒有聶痕那份溫柔和深情,他的眉目之間帶着淡漠的疏離,粟色的眼眸中盪漾着幽冷的寒光,有一種讓人難以親近的冰冷,令人不敢直視。
這個男人就算再完美,也不過是一個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他殘忍、暴虐、野性而兇狠。
他不會是聶痕,不是。
“過來!”風冷冽霸道的命令打斷了夏月的思緒,他站在離她二米的距離,緩緩向她伸出手,他目光幽冷的盯着她,帶着森冷的警示,似乎只要她抗拒他的命令,就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看着她溫馴的依偎在帝修斯懷中,還不停往他懷裡縮,風冷冽的眼中涌現了徹骨的鋒芒,如同尖銳的冰刀,幾乎可以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
夏月撇開眼,不再看風冷冽,她的身體因爲緊張和恐懼而瑟瑟發抖,雙手緊緊揣着帝修斯的衣領,低聲說:“帶我走!”
“好。”帝修斯冷冷瞥了風冷冽一眼,將夏月更緊的摟在懷中,準備離開。
“放開她!”風冷冽凜然厲喝,突然像鬼魅般衝過去,拉住夏月的手臂,企圖將她拽入懷中。
帝修斯揮拳襲來,風冷冽眼明手快的抓住他的拳頭,風冷冽的手像機器般強硬,帝修斯的拳竟再也撥不出來,兩人四目相對,迸發出熾烈的火光。
“剛纔,你是用這隻手摟着她?嗯?”風冷冽陰冷的笑,眼神一獰,手中狠狠用力,只聽“咯吱”一聲脆響,帝修斯的指骨竟被他生生捏斷。
帝修斯緊咬着牙,忍着劇痛,揮出另一隻拳頭襲向風冷冽的胸膛,風冷冽敏捷的閃開,同時將夏月攬入懷中,抱着她旋了個圈,靈巧的退開。
“好身手!”狄洛斯由衷的讚歎,帝修斯在希臘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狄洛斯和赤凌雲都不是他的對手,兩人聯合起來也只能勉強與他打成平手,風冷冽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露過手,今天第一次與帝修斯對持,竟然輕易取得上風,真是令人驚奇。
“放開我……”夏月用力掙扎,想要掙脫風冷冽的懷抱,她現在對他充滿恐懼,一刻都不想留在他身邊。
風冷冽捏着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低聲說:“如果你想知道聶痕的下落,就乖乖跟我走。”
夏月渾身一震,她突然想起蕭清寒說的話,他說風冷冽殺了聶痕,還說他們曾經是好兄弟,那就證明,風冷冽和聶痕原本是認識的,這件事情越來越離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風冷冽和聶痕之間有着緊密的關係。
想到這裡,夏月的態度變得溫馴,沒有再反抗。
“告訴他,你要跟我走。”風冷冽挑起夏月的下巴,目光卻凌厲的盯着帝修斯。
夏月猶豫了一下,歉意的對帝修斯說:“帝修斯,謝謝你救了我,對不起,我必須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