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哲和蕭清寒在東岐山石板坡歷盡生死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在帝家擄走了帝菲兒。
正在皇宮辦事的帝修斯接到管家的電話,大驚失色,連夜馬不停蹄的趕回帝家。
帝菲兒房間的落地窗戶是打開的,清涼的夜風吹拂着白色的窗簾,房間很整齊,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帝修斯仔細檢查房間,在牀頭撿到了一塊金牌,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印安族族長赫哲的信物。
帝修斯目光猙獰,咬牙切齒的厲喝:“立即給我搜,就算將希臘翻出來,也要找出赫哲!!!!!”
“是!”
在帝修斯看來,赫哲是因爲他上次在黑幕林殲滅了幾十個印安人,對他懷恨在心,找他報仇,之前在災民,赫哲已經殺了帝修斯十幾個隨從,還搶了大批物資和武器,後來他進行反擊,雙方結下了不解之怨。
沒想到,赫哲竟然追到了雅典,還擄走了菲兒,帝修斯絕對不會放過他。
帝修斯正要帶人去追尋帝菲兒的下落,卻突然聽見衣櫃裡有輕微的聲響,他立即衝過去,打開衣櫃一看,不由得愕然睜大眼睛,竟然是夏月。
夏月的麻醉早已退了,但是因爲被赫哲擄走之後沒有好好處理傷口,現在已是重度高燒,虛弱得不堪一擊,她的臉色煞白如紙,渾身汗流浹背,意識很模糊,剛纔因爲在衣櫃裡關着有些窒息,僅憑着最後的力氣敲打衣櫃,才被帝修斯發現。
“快叫醫生。”帝修斯快速叫來醫生替夏月治療,將她安頓好之後,立即帶人尋找帝菲兒。
……
當天夜裡,帝修斯動用軍權調動大批軍隊四處搜尋帝菲兒的下落。
天亮時,終於有人稟報他,在東岐山附近發現了受傷的赫哲,聽到這個消息,帝修斯立即帶領軍隊趕到山岐山,從知道菲兒被擄走的那一刻開始,帝修斯的心就一直懸着,不曾落下,對他來說,帝菲兒就是他的命,沒有什麼比菲兒的安危更重要,他絕對不能讓她出事。
馬不停蹄的趕到東岐山,帝修斯手下的軍隊終於在一個懸涯處找到受傷的赫哲和青梵,正要將他抓捕,另一批黑衣人突然持槍涌來,與軍隊打成一片,赫哲和青梵趁機逃離。
一陣火拼之後,兩隊人馬死傷無數,剩下的人互相用槍指着對方,形成一種對持的場面。
就在這時,雙方的首領趕來。
風冷冽,一身狂傲的黑衣襯托出他修長挺撥的身軀,幽冷凜冽的氣魄,渾身上下都帶着暴戾噬血的殺氣,和來自地獄的徹骨寒意,彷彿他就是天生的王者,傲然俯瞰着腳下的萬里疆土和萬萬子民。
帝修斯,穿着一身威嚴的迷彩軍裝,襯托出他氣宇軒昂的身形,盛氣凜然人的氣魄,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種高不可攀的貴族氣息,似乎他生來就是高人一等的王者,所有人只能仰望他。
帝修斯帶來的大匹軍隊將風冷冽和他的手下團團圍住,上千只槍口瞄準風冷冽,只待帝修斯一聲令下,他的身體就會被射成馬蜂窩。
帝修斯從越野車上下來,步步逼近風冷冽,雍容俊逸的臉上冰冷如霜,冰藍的眼眸裡閃爍着徹骨的寒光,凌厲的低吟:“風冷冽,你居然阻止我抓赫哲?難道你跟他有勾結???”
風冷冽森冷的盯着帝修斯,粟色的眼眸閃爍着懾人心魄的殺氣,不答反問:“帝修斯,真沒想到出現在這裡的人竟然是你?夏月是不是在你手上?”
兩人都沒有回答,互相盯着對方,彼此眼中有騰騰殺氣涌動,拳頭緊緊握住,額上青筋暴突。
許久,帝修斯突然回答:“沒錯,夏月在我手中,你故意放手赫哲,一定知道菲兒的下落。”
“把夏月交出來——”
“先把菲兒還給我——”
兩人同時凌然厲喝,話音剛落,兩道人影便如雷鳴閃電般衝向對方,勢死拼殺起來。
所有士兵和隨從都在旁邊觀戰,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風冷冽和帝修斯如同天雷地火碰撞在一起,彼此水火不溶,兩人胸中都燃燒着熾烈的憤怒之火,彼此都傾盡全力,招招凌厲,夾着強烈的勁風,帶着森冷的殺氣,勢要置對方如死地。
幾番爭鬥下來,兩人都受了傷,突然,他們同時擊中對方的胸膛,同時後退三步,帝修斯噴出一口鮮血,仍然緊握雙拳,面目猙獰的瞪着風冷冽。
風冷冽看似平靜,身體穩如泰山,毫無動搖,可是誰也不知道,他暗自將溢了喉嚨的那泓血液吞噬,不讓人發現,他沒有想到帝修斯的身手竟然這麼強,原來上次在黑幕,他是故意讓着他。
帝修斯用拇指擦淨脣邊的血漬,咬牙切齒的厲喝:“風冷冽,今天你不把菲兒交出來,休想活着離開這裡。”
“如果你不把夏月交出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風冷冽毫不甘弱的厲吼。
“自不量力,也不看看現在的行勢誰勝誰負!!!”帝修斯冷傲的瞪着他。
“如果你以爲人多就算贏的話,那就大錯特錯!”風冷冽的話音剛落,他的手下突然全部解開外套,腰間都掛着強力炸彈,那些士兵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詢示的看向帝修斯。
“要死大家一起死,我只有二十幾個人,都是私人隨從,而你幾百士兵都是國家軍隊,我看你怎麼交待。”風冷冽挑着眉,輕狂的冷笑。
帝修斯幽冷的盯着風冷冽,努力剋制自己的怒火,冷厲的說:“我們換人,你把菲兒交給我,我把夏月還給你。”
“菲兒不在我手上,你把夏月還給我。”風冷冽沒有耐心的厲喝。
“不在你手上在誰手上?你和赫哲是一夥的,給我把人要回來——”帝修斯咆哮如雷,“我告訴你,風冷冽,如果你不把菲兒還給我,休想見到夏月!”
吼完這句話,帝修斯凜然揮手,帶着他的部隊撤離。
風冷冽震怒之下,揮起拳頭的砸向旁邊的車棚,將車頂砸得深深凹陷,這一刻,兩個人胸中都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將他們的理智都燒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