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冽和夜聖帝直到傍晚才從皇宮動身去帝家。
車上,夜聖帝嚴肅的看着風冷冽,認真的問:“你和帝修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是很複雜。其實我們都是受害者,事情是這樣的,印安族長赫哲潛入典雅,先後擄走了千雅和菲兒,向我和帝修斯報仇,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半途將千雅丟棄,害得千雅被狄洛斯那人渣的隨從輪J,而菲兒至今下落不明。
但是當時,我和帝修斯都只知道自己的妹妹被擄走,並不知道對方的事,機緣巧合之下,我們同時追捕赫哲,而帝修斯卻誤會我故意放走赫哲,硬要說我跟赫哲有勾結,非要逼着我交出菲兒,還擄走了夏月威脅我。事情就是這樣。
陛下,您說說,我有沒有可能跟赫哲勾結?先不說上次在黑幕林我炸死了二百多近印安族,已經淪爲印安族公敵的事。難道我要犧牲自己的妹妹去害帝修斯?現在千雅都已經被那幫混蛋糟蹋得精神崩潰,我前二天就是送她去M國治療。”
聽到這些話,夜聖帝的神色變得非常沉重,他凝着眉,擔憂的說:“怎麼會這樣?菲兒怎麼會失蹤?”
風冷冽皺着眉,不悅的看着夜聖帝,輕聲說:“陛下,千雅也出事了。”
“呃,對對,千雅和菲兒都出事了。你剛纔說的事我都聽清楚了,估計是赫哲挑撥離間,要你們倆互相殘殺,這件事局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帝修斯太在乎菲兒,纔會失去理智,你也體諒他一下,等一下我會好好勸勸他。”
“陛下,菲兒失蹤我也感到很遺憾,同樣是作爲兄長,我能夠理解帝修斯護妹心切,失去理智,可是,我的千雅也出了事,我怎麼沒有像他那樣失去理智誤會他?”
風冷冽的語氣十分氣憤,夜聖帝偏袒得也太明顯了,一到關鍵時刻,他就只想着帝家兄妹。
“他太沖動了,這是他的不對,我會好好說說他,你先別急,現在最關鍵的是治好千雅,也要找到菲兒。”夜聖帝拍了拍風冷冽的肩膀,安撫道。
風冷冽沒再說話。
……
沒過多久,黑色加長版悍馬就停在帝家別院,夜聖帝打量着熟悉的帝家別墅,感嘆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來過這裡了,年輕的時候,我曾是這裡的常客,經常出入帝家。”
“聽說陛下沒有登基之前,和帝羅王是情同手足的摯友,來往很密切。”風冷冽隨意的問道。
“是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參政,一起上戰場,的確比親兄弟還要親。”夜聖帝微微一笑,轉瞬又認真的說,“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會因爲上一代的情義而循私偏袒任何人。你和帝修斯都是我的好臣子,希望你們公平競爭。”
“陛下不必擔心,我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不會計較這些,呵呵。”風冷冽淡淡一笑。
奧思下車,跟士兵交涉了一下,很快,高高的青色鐵門便打開,兩隊穿着迷彩軍裝的士兵恭敬的向夜聖帝行禮。
風冷冽的車開進了院落,速度很緩慢,夜聖帝透過敞開的車窗打量着別墅裡的景色,神色沉靜,似乎在回憶當年的往事,當他的目光無意中看向後花院的時候,眼中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隨即便收回目光。
“陛下,聽說帝修斯的父母就葬在後花園,我們要不要先去祭拜一下?”風冷冽貌似無意的問。
夜聖帝沉默了幾秒,點頭說:“好吧,先去祭拜一下。”
風冷冽使了個眼色,車開向後花園,很快停下,隨從將車門打開,恭敬的彎着腰,請夜聖帝和風冷冽下車。
花園的牆壁上爬滿了生命力旺盛的薔薇花,院子裡種滿了特產栽培的櫻花樹,四處瀰漫着櫻花的香味。
夜聖帝熟悉的向後院深處走去,找到那兩座並肩而立的墳墓,他的神色變得凝重,深深的看着左邊的帝羅王的墳墓,眼神有一絲愧疚,隨即,他的目光無意中看到右邊的黛妮兒的墳墓上,立即如觸電般撇開,低垂的眼眸中逝過一絲慌亂。
“陛下!”風冷冽遞給夜聖帝二隻香水百合,夜聖帝接過花,放在兩座墳墓的墓碑前,隨即便轉身準備上車。
“陛下!”這時,福特匆匆趕來,隔着遠遠的,便單膝跪下,將右手放在左心房位置,恭敬的向夜聖帝行禮,然後急切的說,“陛下,您一定要爲帝家主持公道啊,菲兒小姐被人擄走已經三天,現在主人又……”
“怎麼會這樣?帝修斯怎麼了?”夜聖帝皺着眉,急切的問。
“陛下,您還不知道嗎?連主人中槍了,差點就命喪黃泉,剛剛纔渡過危險期,從醫院轉回帝家,由私人醫生治療。”
“這是怎麼回事?”夜聖帝愕然的睜大眼睛。
“我們去機場接一位重要證人,結果有人想要殺人滅口,差點誤傷夏月小姐,主人爲了救夏月小姐,便衝過去替她擋了一槍。”福特神色凝重,憤恨的瞥了一眼風冷冽。
“是什麼證人需要他親自去接?”夜聖帝焦急的問。
“是關於……”
“陛下,不如我們先進屋再談吧。”風冷冽打斷了福特的話,意味深長的說,“坐下來慢慢把事情瞭解清楚,也不急於這幾分鐘。”
“好,那就進屋談。”夜聖帝幽深的看了風冷冽一眼,他隱約覺得,帝修斯中槍很有可能跟風冷冽有關。
夜聖帝和風冷冽上了車,車子緩慢的開往前殿,福特和隨從跟在其後。
“你早就知道帝修斯中槍的事?”夜聖帝尖銳的盯着風冷冽。
“沒有,我也是剛剛纔知道,陛下有所不知,我這二天去了M國,早上纔回來。”風冷冽微微一笑,隨意的說,“陛下對帝氏兄妹真是關懷倍致,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您的孩子呢,呵呵。”
“你在說什麼?”夜聖帝凝着眉,不悅的低喝。
“沒什麼,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風冷冽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