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藍色的豪華公寓,到處瀰漫着陌尋珂記憶裡的味道,而這種莫名的熟悉感讓陌尋珂竟然有些恐慌。
她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味道,這個房間,這個人,已經在她的心裡住了這麼久了。
“丫頭,從今天開始,以後你就只在這裡了,也只能住在這裡。”紀子軻將扛在肩膀上的陌尋珂,終於在走進臥室後,纔將她放了下來。
“憑什麼啊?”陌尋珂躺在這久違的柔軟的牀上,懶洋洋的問道。
“憑我是你男人。”紀子軻說話間,已經壓在了陌尋珂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畫着濃妝的小臉兒,微微蹙眉道:“丫頭,怎麼畫這麼濃的妝?化妝品這些東西對皮膚不好。”
陌尋珂的思緒原本還停在紀子軻之前那句話上,誰想到他竟然轉眼間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化妝品上,這樣跳躍的思維還真是讓人應接不暇,不過陌尋珂竟然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跳躍的思維走了,而且走的很開心。
“這是今天我去找Lioney,他給我化得,說配我這身衣服會很合適,難道不好看嗎?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太濃了。”陌尋珂說話間,也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臉頰。
“呵呵……”紀子軻突然低聲笑了起來,他抓住她的小手,望着她那雙明亮的眸子,道:“好看,我家丫頭天生麗質,怎麼畫都好看。”
聽着那毫不掩飾的稱讚,陌尋珂的臉再次躥紅起來,她明明可以很輕鬆的把這話接過去的,如果是別人說的,她肯定可以輕易的接過去,可是爲什麼偏偏在紀子軻的面前,她卻總是被他隨便一句話搞得面紅耳赤。
看着臉紅的人兒,紀子軻不捨的翻身而下,順勢將她從牀上攬了起來。
“丫頭,去洗澡吧,現在都兩點多了,要早點休息,你這個年紀正是要保證睡眠的時候,不然會身體發育不好的。”紀子軻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瞥向陌尋珂的胸前,他這樣的舉動當然被陌尋珂看在了眼裡。
“紀子軻!你無賴!”陌尋珂用力推開紀子軻,脫下皮衣朝着浴室走去了,在臨關門前還不忘對着壞笑的紀子軻,狠狠的瞪了一眼。
見到這一幕,紀子軻低聲笑了起來,這個世上能讓自己這麼輕易笑出來的人兒也只有她自己了。
陌尋珂洗完澡出來後,卻發現紀子軻沒有在臥室,打開房門,聽見對面房間的浴室裡傳來了水聲,心想可能他在那個房間洗澡,可是一想,竟然心裡不禁有些失落,而她的失落竟然是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孤單。
一個人回到臥室,上了牀,不大會兒竟然睡着了,而這麼快時間的入睡是陌尋珂這快兩個月的時間來,第一次。
當紀子軻回到臥室後,看到的是穿着白色睡袍躺在大牀上熟睡的人兒,她半截身子露在外面,看着這樣的一副景色,紀子軻忍不住笑出了聲,這麼大的丫頭了,半夜睡覺踹被子,再看她躺在右側的牀邊上,就知道,一開始肯定是躺在中間的,睡了一會兒滾到了右邊。
紀子軻真想知道,如果自己不進來的話,會不會她真的會從牀上掉下去。
不過說真的,紀子軻還真捨不得讓她從牀上掉下去,雖然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
輕輕將她抱進了裡面,紀子軻躺在了她的右側,伸出手臂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嗅着她身上好聞的體香,紀子軻的脣角掛着淺淺的笑意就睡去了。
這一夜,陌尋珂出乎意料的沒有做噩夢,可是她卻在半夜主動醒過來了。
藉着牆壁上幽藍色的弱光看去,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張熟睡的臉龐,腰上是他粗壯的手臂,當她一仰頭,他的下巴就能蹭到她的額頭,而她並沒有感覺到刺刺的胡茬,可能是他洗澡的時候已經刮乾淨了。
當醒來看到紀子軻的瞬間,陌尋珂睡覺前的失落感竟然都煙消雲散了,她之所以失落,竟只是因爲沒有他陪着自己睡。
一點,一點,陌尋珂向上伸着脖子,終於經過努力之後,她的吻印在了他的脣上,雖然只是短暫的兩秒鐘而已,可是卻讓陌尋珂臉紅心跳,而這種悸動,竟是她只有在紀子軻的身上感受到過。
紀子軻身上的睡袍鬆鬆垮垮的,而當陌尋珂枕着他的手臂躺下後,才發現,自己的臉頰之前竟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一想到這個,陌尋珂的臉就燥熱起來。
再次的睏意,就是在陌尋珂尷尬,緊張和羞愧中到來的。
就在懷中的人兒傳來均勻的喘息聲後,沒有人知道,在這昏暗的夜裡,紀子軻的脣角漸漸浮現出一絲笑意,那笑容雖然極淺,卻也極暖。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而這也是陌尋珂這麼久以來,睡得最安穩的覺,剛走到客廳,陌尋珂就聞到了飯香,她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這樣的早餐了,因爲她這麼久以來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過飯。
“這都是你做的嗎?”陌尋珂站在餐桌前,出聲問道。
陌尋珂突然出聲,把正背對着她的紀子軻嚇了一跳,而紀子軻第一反應竟然是快些脫去了自己身上的圍裙,但是慌亂之中,他竟然忘記解開腰後面的帶子了。
“我來給你解。”陌尋珂看見這一幕,笑着走到他身後,替他將圍裙脫了下來。
“丫頭,你怎麼起來也沒有個聲音?!”紀子軻手裡拿着圍裙尷尬的問道,陌尋珂竟然在他的臉頰上看到了泛起的紅暈,敢情這位紀少是因爲自己剛纔穿圍裙的樣子被看到而害羞啊。
“如果我發出聲音讓你知道我起來了,那怎麼能看到紀少您穿圍裙的美景呢?”
看着面前女孩兒壞笑的樣子,紀子軻知道這丫頭肯定是故意的,這小妞兒還真是長本事了,竟然學會挖苦他了,不過……面對她的挖苦,他似乎也只能受着了。
吃着美味的食物,就在陌尋珂準備稱讚紀子軻的時候,就從他的嘴裡知道了真相,鬧了半天原來這頓飯是京衛翰做好以後離開了,紀子軻只是穿着圍裙做了那一碗說是“湯”實則跟“幹水”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