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婢就是隨口說說,也只敢在小姐面前說說。”綠竹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自然也學乖了許多,這會兒看着曲月吟,也只是吐吐舌頭,表示自己絕不會莽撞到到旁人面前去說三道四。
“這巧合,當然是的確湊巧的很,但是即使是巧合,我那母親也是絕對不會讓旁人看出來絲毫的破綻,讓這個‘巧合’逼真的就像是一個巧合,其他的人,還能說什麼?”曲月吟悠悠的說道。
既然這個事情已經人盡皆知,還是如此的一個大喜事,那麼只怕楊依柳和她的孃家,也早就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這事情是真的又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只要曲靖遠深信不疑了,老夫人也爲之高興了,那麼這就是真的,就是一件臨門的喜事,而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懷胎十月的時間,是足夠漫長的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也已經又夠楊依柳再做許多事情了,到時候,即使是假的,也可以讓她變成真的了。
“那麼小姐,難道我們就要這麼一直看着它發展下去嗎?不管這個事情的真假?”綠竹憂心忡忡的問道。
“當然不會,那可是坐以待斃。”曲月吟笑着否認了。
“小姐你看着這麼鎮靜,難道是已經找到什麼破綻了嗎?”綠竹看着曲月吟十分冷靜的臉龐,有些疑惑的問道。
“說實話……”曲月吟眨眨眼,道:“這倒是沒有,我也不過是剛剛纔知道這件事情,具體是怎麼回事我都是聽梅兒說的,其他的還什麼都不瞭解,我從哪裡看出破綻?”曲月吟狀似開玩笑的問道。
“那小姐你還如此的冷靜?要是大夫人真的因爲這個孩子重新得勢,她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綠竹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自己的內心還是很擔憂的。
曲月吟聳聳肩,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難道你認爲你家小姐是任人宰割的人嗎?”
誰說的要對付一個人,必須是找她的破
綻?爲什麼不是製造另一個麻煩,或者另一個破綻,來給她致命的一擊?
沒有破綻也要製造破綻,沒有陷阱也要佈置陷阱,這也不失爲一種策略,而這一次,若是真的要佈置的話,那也要佈置一個大的了。
“只要五姨娘肯好好配合,這一次若是我那母親要打算如何一番的話,我也能夠保證讓她再也活不下來。”曲月吟臉上的笑意不減,但是說出來的話話卻也足夠讓人覺得狠毒了。
綠竹似懂非懂的看着曲月吟,反倒是墨梅,走上前來,看着曲月吟靜靜地問道:“難道這一次小姐真的要選擇相信五姨娘嗎?她之前可是不只陷害了您一次,恩將仇報,這樣的人真的能夠靠得住嗎?”
“這也要看時間和利益問題。”曲月吟不着痕跡的說到。
“如今這個樣子,若是不依附於我們,你以爲楊依柳第一個整死的會是誰?她別無選擇。”曲月吟淡淡的說道。
墨梅看着曲月吟不再言語,但是事實也的確如此,很多時候再多的花言巧語不比這實際的利益來的有說服力。
以前的五姨娘爲了自己的孩子和榮華富貴豁得出去,因爲當時的曲月吟便是她最大的仇人,但是如今看來,她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所以楊依柳便纔是她最大的仇人。
那麼她改變主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立場不同而已,沒有永遠的朋友或者是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墨梅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最終笑着點點頭,說到:“奴婢知道了,但是關於五姨娘的那邊,奴婢還會仔細留意的。”
曲月吟笑着點點頭,說道:“但是眼下,你可別忘了另外一個,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
墨梅愣了一下,自然是明白曲月吟的意思,那天才在集市上遇到的玉鳳,現在的確是一個比較關鍵的人物了。
很顯然,楊依柳自然是知道曲月吟見到玉鳳了,也許曾經是覺得玉鳳的
存在可有可無,沒有動手殺她的必要,但是在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她也絕對不會冒風險,發生節外生枝的事情,那麼現在玉鳳的生命安全就成問題了。
這個時候若是能夠做點什麼,那麼玉鳳也能夠幫到她很大一個忙,對於這一點,曲月吟深諳其道。
而根據她所打探到的消息,事實也的確如此,玉鳳此刻應該已經被楊依柳下了死命令,是在必殺的名單裡了。
“記着無論如何也要留下她的一條命。”曲月吟淡淡的說道。
墨梅點頭,這件事情她自然是負責到底。
而曲月吟的思緒,想起了之前她離開之前有意偷聽到的曲少峰和赫連遠的談話,她的眼神變得更加冷冽了。
不是想要玩嗎?不是又想使用些下三濫的招數嗎?那就玩吧,玩的越大越好,看誰先玩死誰。
她一向奉行的是不主動惹事的原則,但是這一輩子,她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能夠隨隨便便的欺負到她,無論何人。
想到這裡,曲月吟的脣角微微彎了一下,隨後便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從涼亭裡走了出去。
是夜,夜色深的厚重,天空中甚至連一顆星子都沒有,厚重的烏雲沉沉的遮住了天空,雖然夜色如墨,但是這種如墨的暗色,卻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童玉鳳一直蝸居在那個集市旁的一間破落小屋裡,平日裡生活勉強還過得去,而今天晚上她不過是因爲出外勞累了一天掙點小錢,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熱飯,這會兒實在是餓的打緊,這纔打算出來隨便買個饅頭吃吃。
但是一出來,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今天這不僅是夜色很沉悶,平常一直熱鬧的集市口都變得冷清起來,整個都顯得有點奇怪。
當下她只是愣了幾秒,隨即便覺得是自己緊張導致的神經過頭,便緊了緊衣服走了出去。
一路上寂靜無聲,但是當她買了饅頭回來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