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各懷鬼胎

“大將軍!”

一個甲喇章京急匆匆的衝進了多爾袞的帥帳之中。{【}

“寧遠!寧遠方向有大隊明軍騎兵!”

“松山的模範旅也有動作!”

南北兩個方向的明軍精銳都行動起來了。

“慌什麼!”

多爾袞尚且不曾表態,一旁的揚武大將軍多鐸早已揮起馬鞭朝着那甲喇章京迎頭打去,對於這種遇到些風吹草動便驚慌失措的奴才,不打怎麼可以?

“寧遠那羣傢伙也來湊熱鬧,撿便宜?”

多爾袞冷哼了一聲,對於此時駐守寧遠的吳三桂軍,雖然知道他在遼東軍之中算得上佼佼者,出類拔萃的人物,也曾經與他所部正白旗交過手。但是,從內心深處,多爾袞對於寧遠軍的重視程度,遠遠低於此時正在與他們相向而行的松山模範旅所部。

“來了多少人馬?”

沿着從寧遠往錦州方向的官道上,一隊明軍正在急速前進。大約三千人的隊伍,,一色的馬隊騎兵,內中幾乎都是身着黑色甲冑,典型的吳三桂家丁精騎裝扮。

在這股騎兵後面,沿着大道行來的隊伍形成了一道人頭組成的浪潮,遠遠望去似乎無邊無涯,一個又一個整齊方陣看不到盡頭,旌旗獵獵,火紅的大明日月旗翻滾。

觸目間,一個個方陣中,盡是密集的帽兒盔,密密的鮮紅的長身罩甲,典型的明軍步兵打扮。

步兵方陣遠沒有騎兵行動起來那般氣勢和威風。但是,聲勢卻是更爲浩大!幾乎每一個方陣之後,都尾隨着大量的車輛。雙車上滿是堆積的高高的各色物品,用苫布蓋着,粗大的麻繩拴煞的緊緊的。

更有不少民夫和那些身上只有一件棉甲,頭上戴着折上巾的寧遠軍中輔兵們一道奮力推動着明軍之中各色戰車和十幾門六磅炮、數十門大佛郎機在崎嶇不平的官道上咬牙前行。

一杆高有丈二的大纛旗下,吳三桂全副盔甲冠帶,勒馬站立在路旁的小土包上,很是滿意的觀看着軍兵們的前進速度。

從早上出發,便聽得塔山方向隱約有炮聲傳來。這位郡主娘娘雖然脾氣大了些。不過確實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奪下了虹螺山、打魚山之後,更是馬不停蹄的發起了對塔山的攻擊。

如此,駐守在塔山等處的奴酋多爾袞,勢必要將主要精力用於防禦南粵軍來自打魚山方向的攻擊。對於陸地上的明軍行動便是堅守不出。

這一佯動。便達到了目的。

從寧遠出發。經過塔山,與自松山南下的模範旅軍馬會合,一道將這批過冬物資運到錦州城下。從小淩河方向突破濟爾哈朗的方向與舅父的軍隊完成交接。如此一來,錦州這個冬天便告無憂。

“只可惜天氣太冷,大淩河封凍,否則,郡主的水師便可逆流而上將補給運到錦州城下!”

先求穩當,再求變化。這是當日衆人議定的作戰原則。首先一點力求錦州不失,之後再逐步打通與廣寧洪督師的聯繫。

“我們耗得起,建奴未必耗得起!”

李華梅在衆將面前意氣風發的爲衆人分析敵我態勢。

只要這些棉衣、燃料等物資進了錦州,舅舅便可以守住一冬天。這便給大家爭取了足夠的時間爲他解圍。

一面腦子裡有些得意的暢想,眼睛裡卻鷹隼一般銳利的打量着附近的情形。騎兵的行軍動作、紀律,步兵的前進速度,遠處山坡附近那些建奴遊騎哨探的動作,以及自己家丁上前驅逐的矯健身姿,不時有家丁高舉着一顆顆金錢鼠尾髮辮人頭高呼酣暢的奔馳而過。這些景象都在他的視野當中。

“大帥。前鋒哨騎傳來消息,他們已經看到了松山的弟兄們的旗號了!應該也是哨騎!”

一名吳氏家族的家將有些興奮的向吳三桂稟告前方的最新進展。與駐守松山的模範旅會師,這一下寧遠軍最危險的時刻便已經過去。數萬人合兵在一處,便是兩白旗一起從工事之中殺出來,他們也不會害怕!

“告訴弟兄們,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建奴大隊人馬出動之前與吳旅長所部會合!”

“派人馬上去將這裡的情形飛報南粵軍華梅郡主處,請她繼續督師猛攻,切勿令建奴有餘力分兵!”

幾名家丁呼嘯着策馬在隊伍當中往來傳達他的軍令,頓時,大隊步兵加快了腳步,喧囂聲、吆喝聲,車輛碾過地面發出的轆轆聲交織在一處。

錦州周七裡五百餘步,又有護城河,城牆高近十米。南面城牆外,還有一小段城牆,在城的四面,還建二層重樓式城樓,同時錦州東面,西面,北面,皆設有關廂小城。

在錦州城的西南角,有廣濟寺與千年遼塔,此塔高達十三層,又座落山丘之上,可謂錦州的中心制高點。站在塔上,四周動靜一覽無餘。歷年的戰事中,城內守將,都居塔上,以此爲指揮調度。

此時古塔的塔頂一層。正站着一羣頂盔披甲的大明將官,爲首一個年過六旬的大將。正是大明太子少傅,左總督,錦州總兵祖大壽,關寧軍將的核心人物。

“大哥,松山的人馬往南下去了!”

居高臨下,又有望遠鏡的幫助,祖大壽的弟弟祖大弼,興奮的臉色通紅。原本和鋼針一樣的鬍鬚也是一翹一翹的。

城牆上,還有三處關城上,那些裹着折上巾,穿着短身罩甲的錦州守軍,也無不是歡聲雷動,揮舞着手中的刀槍兵器大聲喝彩叫好。

這段時間,對於錦州守軍來說。可謂是人生之中最爲豐富多彩的一番際遇了。先是從被韃子重兵包圍之中,朝廷大軍殺到,迫使建奴撤走圍城兵馬,錦州之圍解了。可是誰又能夠想得到,不過解圍之後十幾天,便是又一個噩耗傳來,連解圍的兵馬都被建奴包圍在了廣寧城。

錦州再一次被濟爾哈朗引軍馬包圍。

不過,衆人還沒有來得及面對重兵圍城而產生惶恐之際,便又有新的好消息傳來,朝廷的第二波援軍到了!

而且爲了一戰而平定遼東。朝廷這次發了狠心。命寧遠伯引所部軍馬北上援遼。這一來,頓時讓錦州城中軍民士氣大振!

不爲別的,錦州當日解圍之時,大家可都是看得很清楚。作爲解圍主力。來援大軍主心骨的模範旅。風頭一時無兩。可是,祖家的將領們私下裡聽了解這支部隊底細的吳三桂介紹之後,不由得咂舌不已!原來如此強悍的一支隊伍。居然也只是寧遠伯麾下的雜牌隊伍,被皇上和朝臣太監們用高官、厚祿(這個有點委屈了,崇禎給的軍餉也未必比主角多!)從寧遠伯手中挖牆腳。

反水的隊伍都這般強勁,那麼嫡系精銳來了,該是何等樣式?!

“大哥!這次又該咱們立功的時候了!”祖大弼咧着大嘴笑得十分開心。不管是誰解了錦州之圍,祖家兵馬死守錦州的功勞是篤定的。他們只要在城牆裡安安穩穩的待着,便有一份功勞和賞賜落到手上。上一次洪督師解圍的朝廷賞賜還沒有花完,這一次解圍的犒賞又一次到了眼前。

“不要得意的太早了!”祖大壽呵斥了弟弟一句。

祖大壽的聲音低沉渾厚,堅定有力,帶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味道。

這是多年站在權力顛峰所養成的習慣。畢竟在遼東這個地方,能抗衡質疑他的人太少了,便是薊遼總督洪承疇,以往見到他時,也是客客氣氣。

“讓底下的孩兒們把戰車準備好,一旦長伯的人馬衝到錦州城外,我們的兵馬便立刻殺出去接應長伯,小淩河一線的韃子長溝薄弱,正是最好的突破口!”

“放心,我這就去讓孩兒們準備!”

“多備些土袋子,準備填平壕溝!”

錦州城南面離小淩河不遠,不便紮營,不便列陣,所以在那個方向,只有一些遊騎奔騰。不過越過小淩河,在南岸不遠,也有一些營寨,但相對較少,之前是清軍故意放開的口子,方便明軍援兵前來的陷阱。

但是,同樣的陷阱,對付綿羊可以,對付老虎豹子就未必可行了。

“二哥!我們派些人馬衝出去,將吳三桂這支運輸補給的車隊衝散,就算不能全殲了他的軍隊,搶一些物資回來,也是給奴才們打氣的好事情!”

遠遠的站在山丘上,望着被吳三桂的大隊騎兵和步兵、戰車護衛的十分周全的無數車輛,從那沉重的轆轤聲和隱約可以聽到的趕車人搖動鞭子,催動牛馬趕路的聲音,還有接地連天的牛馬嘶吼聲,都讓多鐸輕而易舉的判定,這支隊伍,有油水!

“傳令下去!南粵軍攻勢正急,兩白旗所部若有一人一馬膽敢擅自離開陣地者,立斬!該員所屬兩級上官,降級!褫奪家產!官員所部兵馬交由友鄰部隊官長統轄!有丟失陣地者,亦屬同罪!”

多爾袞冷森森的聲音讓人們躍躍欲試的熱情頓時被一桶冷水澆滅。

對於二哥的這個命令,多鐸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是卻是十分嚴格的吩咐給手下的將領們務必不折不扣的執行下去。

回到了塔山堡內,原屬於守備的府邸之中,多爾袞命人生起了炭火,讓幾個原本塔山堡內俘虜蒙古婦女伺候着脫下甲冑,獻上奶茶。

兄弟倆個對坐喝了兩口熱氣騰騰的奶茶,補充了些熱量之後,多爾袞十分舒服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多鐸,你是不是覺得二哥有些膽怯了?”

多鐸也不說話,只管大口的喝着奶茶。

“圍困錦州,是他濟爾哈朗的差使。我兩白旗擔負的使命是在塔山一線阻敵增援。如今我軍面對着南粵軍數萬精銳以數百門火炮掩護下,悍不畏死額連續衝鋒。自顧尚且不暇,又有何力去阻擊吳三桂、吳標兩部精銳的聯合行動?若是因此而導致塔山失手,三股明軍合流,這份責任,誰來負擔?”

多鐸人稱荒唐王爺,打仗勇猛絕倫,但是絕對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一勇之夫,相反,荒唐行徑,不過是他作爲弱者時自保的一種政治智慧的體現。

聽得二哥這般口述了一下戰報。立刻便十分明白多爾袞的用意所在了。

“也對!我們這裡面對南粵軍的衝擊。實在無力應對背後的明軍兩部兵馬!”

讓濟爾哈朗那個老狗去面對吳標、吳三桂、祖大壽三股明軍的瘋狂衝擊吧!兵法有云,窮寇莫追,歸師莫遏。如今這三股明軍爲了冬天的補給,算得上窮寇了吧?

多鐸心中有點幸災樂禍。濟爾哈朗。你個沒骨頭的老狗!黃太吉那廝與你有殺父殺兄大仇。你居然還能如此忠誠。當真是個好奴才啊!

也好!那就讓你好好的嚐嚐吳標那廝的排槍猛轟,騎兵如牆而進的厲害!還有吳三桂的狼騎,本王就不相信。你鑲藍旗的兵馬能夠比兩黃旗、正藍旗和我兩白旗的精銳厲害1

我就在這裡看你如何在錦州城下傷兵損將,被打得元氣大傷。讓祖大壽那廝先行替本王將物資收好、保管妥當!

京城,朝陽門的碼頭上也隨着夜幕降臨,暫時的安靜了下來。陣陣北風吹來,天氣越發的冷了,要命的北風還夾雜着陣陣雪花和冰碴,吹在身上、臉上,立刻讓人臉色泛青,嘴脣透紫。

那些碼頭上的苦力們躲在一個個小客棧裡,大口的吃着用豬牛羊內臟烹煮而成的滷煮火燒,這些動物內臟,富含着脂肪和熱量,正是這些下苦力謀生的人們所喜歡的。有些人更藉着二兩熱酒來抵禦寒氣,祛除疲勞。

距離朝陽門碼頭不過裡許的祿米倉衚衕內,一棟不起眼的深宅大院前,停着數十部轎馬車輛。

這宅院外表普通,內中別有洞天,幾齣幾進,極其寬大的院落,房舍規制逾制不說,主要的房屋俱都是使用楠木、花梨等貴重木料作爲樑柱檁柁使用。一道一道的火夾牆,使整座宅第溫暖如春,堪比後世的空調,暖氣,甚至更加環保。

此時正廳之上,正在舉行宴會,密密的丫鬟婆子侍候,諸位客人坐的,也皆是黃花梨官帽椅,黃花梨八足圓凳,上面鋪墊着毫州貽錦綢。

漳州的水仙、福建的柑橘,廣東的荔枝,臺灣的甘蔗,甚至更加昂貴的山竹、紅毛丹等物,也是在衆位客人面前堆砌杯盤。

這份豪奢氣派,莫說是窮得滴答亂響的崇禎,便是京城之中的各位勳貴、六部官員、內閣的閣老見了,也要甘拜下風。

正中的一張碩大的圓桌上,八個老者團團而坐。

爲首的一個老者,臉上皺紋堆壘,盡是風霜滄桑之意,顫巍巍的舉止,滿是老年斑的臉上,依昔可看出舊時棱角分明的正方臉,典型晉地相貌。

渾濁眼球中偶爾一現的精光,足以讓人明瞭,此人老雖老矣,但是頭腦卻是越發的精明,手段更是老辣無比。

這位,便是赫赫有名的晉商八大家的首腦,範永鬥。

同他坐在一處共飲的,則是其餘七家的家主。王登庫、靳良玉、王大宇、樑嘉賓、田生蘭、翟堂、黃雲發等人。

這八家商人,算得上是明代使用開中法來保障九邊軍需的既得利益集團。不但供應九邊駐軍的糧草和一應必須之物,更是與蒙古部落往來通商。張家口的崛起,便是拜晉商與蒙古部落之間的往來貿易所賜。到了清末,張家口對內外蒙古和俄羅斯的進出口貿易,更是達到了一億五千萬兩白銀,佔據了當時全國貿易的三分之一。(那些說詹天佑修京張鐵路是爲了老佛爺上墳祭祖方便的人,可以去面對牆角反思了。)遼東努爾哈赤起兵作亂之後,更是給了這些商人們一個絕好的機會。

由於和明王朝的敵對關係,他們所需要的軍事、生活物質,只能通過張家口的貿易市場獲得,也就是以張家口爲基地運轉過去,爲了獲得所需要的物資,便不惜血本的高價購買。反正都會在戰場上奪回來的。所謂賠本買賣沒人做,殺頭買賣搶着做。面對着百分之三百的利潤,範永鬥和其他七家商人便開始做這方面的生意,“與遼左通貨財,久著信義”。據道光年間的《萬全縣志》記載:“八家商人者皆山右人,明末時以貿易來張家口。曰:王登庫、靳良玉、範永鬥、王大宇、樑家賓、田生蘭、翟堂、黃永發,自本朝龍興遼左,遣人來口市易者,皆此八家主之。”

業務範圍除了走私糧草鐵器並代遼東反賊們銷售遼東出產的皮、生金、人蔘鹿茸等物,更將遼東反賊們劫掠來的財物向內地銷贓,使大明朝廷封鎖政策失敗,哦,算是洗錢嗎?

這些作爲,被近代一些史家稱爲“爲明末晉商之奸雄,爲滿清週轉所需軍需糧餉,間接爲清兵引關,實屬當時漢民族之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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