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城有人出手了。墨承御駕親征。”師父平靜說着剛收到的線報,“那神秘人自稱顏銘,查不到來歷。”
遼城是玉傾重鎮,墨承欲取玉都,必先拿下遼城。守將馬宥忠良之後,乃一悍將。但對上墨齊的大將軍寧廣淵就不行了。寧廣淵老謀深算,用兵之道詭詐多變,在七國之中多有名氣,而玉傾服軟多年,馬宥雖是將才,但臨戰太少,謀略不足。師父既已幫雲祈,自然不會讓墨齊那麼得意,他本意是讓手下人去幫馬宥守城,即便城陷,也要讓墨齊吃個大虧。但沒等他出手,遼城來了那麼個人——顏銘。
顏銘幾次點破寧廣淵的詭計,得到了馬宥的信任,兩人定下計謀,讓寧廣淵損了三萬軍士不說,自己還大意受傷——箭傷!據說那是顏銘於千軍萬馬中所發的雷霆之箭。而一向鎖國的明安竟沒有理會墨承對玉傾動兵之前陳兵五萬在兩國邊境,外加厚禮送上,條件是明安隔岸觀火,而是一邊增加與墨齊的對陣之勢,一邊趁玉傾不備,連陷兩成,勢要與墨齊瓜分玉傾了。故而引得墨承大爲震怒,御駕親征。
明安與其他六國不同,百年來閉關鎖國,不同其他六國交往,不許別國入其做貿易,自給自足,不輕易用兵,除非別國來犯,頗有偏安一隅的味道,雖是一方大國,但國力弱於富庶的雲祈、兵強的墨齊。也因爲對商者多有限制,起商業還不如地域小的鄰國玉傾。連師父也說,曦陽宮在明安的商業經營一般,還抵不上玉傾,但這次居然完全沒有理會墨承的威逼利誘,公然要與墨齊分一杯羹。
“宮主以爲如何?”父皇問道。其實師父並沒有正式公開輔佐雲祈,自由出入皇宮,暗裡已幫助父皇出謀劃策。
“玉傾現在腹背受敵,長期的安逸使其軍力微弱,即便幾個悍將,今年勢必亡國。何況墨承已經經營過年,關鍵時候定會讓玉傾防不勝防。但未想明安會出手了,墨承想完全吞併玉傾是不可能了。如今——那個顏銘以及明安的局勢一定要完全弄清楚。”
“如此,拜託宮主了。”父皇道。這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細作再多,怎麼也比不過立威幾百年的曦陽宮。
師父做輯:“清洵決不負皇上所託。”話語依舊平淡,但誰也不會懷疑他的能力。呵呵,我的師父,花癡中……
“怡兒,和師父出宮一趟。”師父突然牽過我的手。
我回過神,一臉欣喜,看向父皇,得到他的同意後,我笑道:“謝謝父皇!”
自我回宮後,每次師父來找父皇,他都不會避開我。而父皇也樂於讓我旁聽政事,還不時考我。我只能依照有限的見識說上一兩點,但有些時候還是能得到他的讚許。
被師父溫暖的手牽着,心裡暖洋洋的,好舒暢!
“師父,千里他沒事吧?”一個月前,墨齊對玉傾動兵,師父本是要宮裡得意手下出手幫馬宥的,未想豐千里知道後,毛遂自薦,對這個任務不依不饒。師父想他曾經在玉傾露過臉,對其局勢甚是明瞭,雖不會武功,但謀略不凡,便允了他。其實我看得出來,對於豐千里,師父有愛惜其才,欲栽培去其放蕩不羈之意。
“怡兒,他有明衛暗衛跟着,你還不放心?”
“他畢竟在玉傾搗亂過,又與墨承有些不快,想必墨承也知道玉傾開始生亂也有他一部分原因。怡兒怕玉傾滅國時他不能全身而退。”我說出我的擔憂。
“那怡兒是想他現在回來嗎?”師父笑道。
“可以嗎?”我一臉期待,但看師父笑而不語,就耷拉下來,“算了,依他的性子,他會回來纔怪呢!”
“怡兒,”師父看着我,“相信師父,豐千里不會有事的。”
望進他的眼,又涌出那難以壓制的情感,我漏了心跳,堅決瞥過一邊,暗舒了口氣,方擡眸笑道:“怡兒相信!”師父,你說的,怡兒都相信!難辦啊,自從認定師父後,每每看到他,心情越來越難控制了!
“師父,不如你讓怡兒也去吧!”我轉過話題——明安的美景啊!
看我兩眼放光、一臉的希翼,師父無奈道:“怡兒這是要去玩還是去暗查?”
“呵呵,兩者都有嘛!”我笑眯眯不放棄。
他諄諄教誨起來:“怡兒,那不是你所長,以後天下太平再去不遲。”
“那時師父陪我!”我轉到他面前興奮地叫道。
“好,師父陪你。”師父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笑了,笑得好開心。雖然知道師父的心裡可能會說:怡兒,那時陪着你的應該是那個給你幸福伴你一生的人。但還是很高興——嘿嘿,那時候怡兒身邊只有師父你,你不陪也得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