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過早餐,我牽過我的小馬,單獨出發了。當時被墨承擄走,小馬被扔在溢香樓,後來師父把它牽回來了。
事情和父皇會說了。他本來不同意我去,但扭不過我,最後同意了,不過要派十個大內高手暗隨。
冬天的太陽有些 慘白,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出了城,滿目的蕭條。光禿禿的樹枝壓着冰雪,枯敗的野草,一點生氣都沒有……本是正常的冬景,看在我眼裡莫名厭煩,連帶一絲不安。
我拉緊披風,放慢了速度。拍拍小馬的腦袋:“小馬,咱們走慢點,不過十里,正午趕到就行了。”
小馬呼着熱氣,迴應我,放緩了腳步。若我沒感覺錯,在我出了宮,馬上就有人跟上我了,不是父皇派的。慢慢來,跟他們耗耗,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逮住一個拷問拷問。
可惜,我一路走來,他們毫無破綻——看來沒戲了。
遠遠的,前方的十里亭已出現在視野裡——那裡,明擺着一批人馬。那些人黑色的着裝在這蕭瑟的冬季裡顯得分外肅穆,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喜歡。
我不由停下,遙看。
卻在這時,那些人出現了——居然有十數人之多。
其中一人冷漠道:“公主,請吧。”
看他們的身形步伐,明顯訓練有素,均是高手!
我看向後方,心中的不安擴大——父皇所派的人折了嗎?
那十幾人斷了我的退路,我發狠策馬衝去——
近了,亭中那人身材碩長,身穿黑色大裘,游龍金冠!
那熟悉無比的臉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覺地握緊鳳鳴,但怎麼也止不住鳳鳴的異動!
他殘酷地笑了:“朕的皇后真讓朕好找啊。不過,那兩個故事很精彩,想不到真的皇后那麼博學。”
故事?居然是那兩個故事露了破綻!我頓時面無血色。小馬似乎覺察到我的不安,隨着我的直呼提起前蹄鳴叫,跟着不安原地踏步。
“皇后,”他走過來,“朕這樣親自迎接你,可感動?”
他的笑聲聽在我耳裡很刺,我火了:“墨承!你不覺得老用同樣的方法很老套嗎!”
他扶住我的小馬,笑得張狂:“老套是老套了,管用就好。”在他恐怖的安撫下小馬根本就安定不下來,他乾脆放棄了,“是朕小看皇后了,南彥的風雲集竟然是皇后一手創立,還有一個雲祈四公主的身份……怪不得那麼不稀罕朕給的後宮之主。”
“這是雲祈的國土!”我沒理會他的廢話咬牙道。
“那又如何?”他笑得猖狂。
“好!”我簡直被這傢伙氣死,“放了石彥,我和你走!我那倒要看看你如何回到墨齊!”墨齊與雲祈並無接壤,長路漫漫,我看你怎麼帶我回去!
示意下人接過繮繩,他直接拽下我,笑得囂張:“皇后還在懷疑朕的能力嗎?”
他靠得很近,我想躲開,但被迫從馬上拽下的我本就在他的掌控裡。這傢伙的武功比我高,而此時在心裡上他佔上風,被他圈禁的身子怎麼也掙脫不開。
“你……”他那熟悉的味道嗆住了我——明明是很好聞的氣味,卻讓我緊張得僵住了身體。
“皇后……”他輕嗅我的,似在尋找一種真實的存在,“這大半年可想念朕嗎?朕可是很想念皇后啊。”
他呼着熱氣,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他吃得死死的:“你……你放開我!”我掙扎道。
遠處傳來蹄聲,我背對着看不到,他看了一眼,眼中泛出嘲諷。轉而對我,冷冷反問道:“放開?你覺得可能嗎?”說着,封住了我的脣!
“唔……”我掙扎着,被他一手反剪住,一手製住我躲避的頭,不容我躲閃。
我真想咬掉這傢伙的舌頭!但他機靈得很,我無計可施——他的吻帶着掠奪,帶着勝利者的得意,似乎也帶着作秀!身後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