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在苑裡歡愉,父皇當天又賞賜了一堆東西。但生日過後,我悠閒是日子宣告結束,五日後,我要開始識字唸書!其他皇子皇女都是五歲開始,沒辦法,誰叫我早兩年被人遺忘了呢。想了想,心裡也平衡了,在現代不也七歲上小學,,而且很多繁體我都不會,就當練習毛筆字,重新識字吧。
因爲有了基礎,所以我識字特別快,雖然毛筆字寫得還是很不好,但已經讓教我的夫子大驚了,直誇:“四公主真是聰慧過人!”一起學習的三公主以及四皇子五皇子,也不得不服。三公主自從那事之後沒有再找我的茬,但從學習上,他很努力,我看得出她想與我一爭高下,我練我的字,沒有理會她。
由於我識文斷字都比任何一個皇子皇女快,再加上我盡得皇寵,所以我的名聲傳遍整個朝野。
識字之後,我亦如前世般,對史冊又濃厚的興趣,不論正史野史。看多之後,我明白,這片大地亦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兩百年前的大周王朝分裂成四國,到現在又成七國。而云祈是其中最強大的國家,其次是墨齊。還有明安、南彥、北彥、珠碧、玉頃。珠碧位於大陸東部,盛產珍珠;玉頃在西南,盛產美玉;值得一提的還有南彥北彥,五十年前本事一家——蕭彥,曾是這個大陸上最強大的國家,後來被雲祈參與政變劃彥河以南自立,分南彥北彥。如此南彥必然依附雲祈。雲祈在這兩百年間,國姓一直沒變,皇權都是在皇族中更替,國土也曾被鄰國蠶食,但由現在兩代三代明君領導下來,領土擴張不少,在七國中隱有霸主的地位。珠碧雖然也挨着南彥,但其弱小的國力不得不向雲祈服軟。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這些史冊,外頭突然傳來:“皇上駕到!”我一愣,皇帝經常到我這裡來,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聲傳了。我趕緊放下書出門迎接。
“怡兒你又偷懶!”
我吐吐小舌,撒嬌:“父皇……人家對那些實在不感興趣嘛!”學滿一年之後,公主們便與皇子分開,識過字之後,女子就要學些女德女經,琴棋書畫之類的。琴我會亂彈,棋我會些皮毛,詩會背一些,畫只能是塗鴉了。上了兩個月後,我發現我實在沒什麼天賦就興致缺缺了。而那些女德女經,我根本就是鄙視,去聽過一次之後便沒再去過。今天下午上的正是這些,我自然照接口逃了。
“你這鬼丫頭!”他又刮我鼻子,並沒有生氣,“快見過你大皇兄。”
我一愣,看向他所指,對上的是一張剛毅俊朗的臉,與皇帝有七分相像,還沒說話,他已先親切對我說:“皇妹。”
“你這個大皇兄十五歲離宮,在邊疆歷練三年,朕想怡兒對你大皇兄沒有什麼印象吧。”
五歲之前我默默無聞,我對他沒什麼印象,,後來受寵,我明白,皇帝對他寄予頗深,極力栽培。而他也不負衆望,頗受朝野讚譽。我嘻嘻一笑,伸開雙手裝起可愛:“哥哥,抱抱。”
他未料到我會如此,愣過之後將我抱起。皇帝見慣我撒嬌可愛,已經呵呵笑了。
羣毆輕靠他肩頭,說了一句:“哥哥,我想你了。”話說完,心中一痛:哥哥,你老妹好久沒有想到你,你可還好?
“皇妹?”
我回過神,又裝起可愛,在他面前攤開雙手:“哥哥,怡兒的禮物呢?”見他明顯沒有反應過來,我泫然欲泣,“哥哥那麼久沒有見到怡兒了,都沒有給怡兒準備什麼見面禮嗎?怡兒好傷心。”見我要哭,我慌忙哄起我來:“怡兒別哭,哥哥晚上給你拿過來。”他一情急,連稱呼都該了,我心情大好:“哥哥對怡兒真是太好了!”
晚上,皇兄如約給我送禮物了。一同來的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儀表非凡,臉上總掛着溫和的笑意,氣質出塵,渾身透着沉穩睿智,讓人不自覺從心底歎服。我望着他呆了呆,還未回神,只聽他向皇兄道:“誠,還記得我和你說在這宮裡的妙人嗎?”
皇兄愣了一下,表情轉爲了然:“哦?就是三年前幫你解開心結的人?”
“沒錯。”他看向我,笑的很溫和,“就是眼前這位四公主。”
“我?”我奇道,“我什麼時候見過你?”
“感情的事是強求不來的,”他溫和地陳述,飄遠的目光似乎回到年少狂執的時候,“強求的結果,兩個人都痛苦……”他轉向我,“一個人開開心心就好。”
“那你現在開心嗎?”呃……話一出口我馬上就後悔了,趕緊捂住嘴巴,一臉抱歉的看着他。
他卻微笑:“無所謂開心,只要她開心就好。”
“她一定很幸福!”我肯定道。
他笑了笑,不再提那個話題,我想他心裡還是愛着那個女子的。
“怡兒,做我徒兒吧?”
什麼?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的是他肯定的眼神!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還……那麼順!彷彿對我在意很久了!我看向皇兄,看到的是他驚訝無比的臉,心中馬上可以確定,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而且是很不簡單!
我看向一派溫和的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溫暖、愛惜,突然明白:他向護我!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女人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只能成爲強者或者被強者庇護。面對他出自真心的疼惜,我心裡暖暖的,終是不好意思:“我資質平庸。”
“怡兒五歲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平庸之輩,分明有着一顆晶瑩剔透的玲瓏心。而且現在朝野紛傳四公主聰慧過人,怎麼平庸了?”
聽他的讚揚,心中大大得意了一把。他給我的是真心實意的寵愛,不像皇帝,總感覺懷着什麼目的。我叫道:“不需要頭懸梁錐刺股的?”
“嗯?”
啊?這裡沒有這個典故的?我趕緊說:“不用我沒日沒夜的學習?”
他笑道:“我只要你開心就好。”
“呵呵……”我得意地笑,找到了感覺比較可靠的靠山:“師父!”我湊近他,拉着他的衣袖裝可愛乖巧,“師父,那些煩人的拜師禮就算了吧?”
他無奈又溫和地笑,摸摸我的腦袋:“你高興就好!”我昂起小臉,繼續裝可愛:“師父真好!”他是什麼人?暫不理會,心底有種好暖的感覺,莫名相信他不會傷害我,他是真心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