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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嵐溪的話音剛落,在場所有的人大驚失色!
皇宮裡······在裁縫鋪前等初痕……莫非,這是圈套?!
當我們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流淵和風吟齊聲道:“有人!”
緊接着便感覺到樹林外面有一股強勁的勢力在向我們迅速壓迫,他們兩人快速地一前一後將我護起。
初痕更是大驚,看着嵐溪不敢置信地道:“嵐溪,你在說什麼?你孃親?你孃親怎麼可能在皇宮裡?難道你說的是月姍姍?她怎麼可能是你孃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嵐溪眨着眼睛,彷彿聽不懂初痕的話,只是愣愣地道:“跟我回去,初痕跟我走,寶寧也跟我走,我們去見孃親···”
而樹林外的那一股強大攻勢眨眼間已經迫近,連我這個不懂武功的人都感覺到有一大波敵人在靠近!
“初痕!”我急急地喊道:“拉着嵐溪過來,我們逃!”
初痕顧不得再多問,一把拽住嵐溪的手腕,與我們站到一起。
流淵帶着自責地沉聲道:“是我大意了,竟然沒發現圈套。”
風吟皺眉道:“敵人有備而來,你我均沒有發現有人靠近,看來這些人應是身手極佳的大內高手。”
“怎麼辦?”我問道。
此時無暇追究嵐溪爲何與月姍姍成了一夥,爲何將月姍姍當成他的孃親·想法子脫身才是當務之急。
我們現在的情況,嵐溪與初痕的武功均一般,嵐溪又處於不甚清醒的狀態,初痕雖然戰鬥力一流,但是前提是手中要有琴,這裡偏僻,他出來的匆忙,哪裡有琴啊。流淵和風吟武藝雖高,但是以兩人之力抵禦外面數量不明的敵人·恐怕也是寡不敵衆。
耳邊響起兵刃相交的聲音,似有激烈的戰鬥在樹林外打響,流淵道:“外面有子熙派來的暗衛,但也只能應付片刻,我們還是要想法子脫身。”
擡頭望了望天空,夕陽西下,雲朵被染得如同鮮血映照,這麼一片森林,想逃生?插翅難飛啊!
就在躊躇之際,外面的暗衛似乎頂不住了·很快,幾條黑影從樹林外飛身進來,風吟手中的寶劍瞬間出鞘,同時,一條矯捷的黑色身影從我身前躍出,銀光閃爍中,他的劍與黑衣人交纏在一起。
我心中暗暗咒罵,該死的女皇,這招真夠陰損,竟然利用嵐溪!
忽然·天空中傳來熟悉的“喳喳”聲,再次擡頭,雪鷲在低空盤旋·柳君邀手執金色弓箭立於雪鷲之上,紅袍迎風飄揚。
眼瞅着柳君邀面帶詭異微笑,開始搭弓,那閃着金光的利箭直勾勾地指向我。奶奶的,原來柳君邀早已將易容的我認出來了。
上官嵐溪看到柳君邀用弓箭指着我,忽然將我拉到他的身後,擡頭對着柳君邀喊道:“不許你傷害她!孃親說過,不會傷害我的朋友!”
柳君邀眼中閃現出一抹厭惡之色·皺着眉道:“滾開·否則連你一起射!”
嵐溪情急之下伸展雙臂站在我身前護着我,倔強地道:“不准你傷害她!就是不準!”
柳君邀目露鄙夷之色·再次威脅道:“再不滾就先射死你這個瘋子!”
所有的憤慨在聽到“瘋子”二字時油然而生,上官嵐溪或許腦子是有問題·我也說過他是瘋子,但是,我絕不想聽到這兩個字從柳君邀的嘴裡說出來!因爲我是無心之語,而柳君邀則是心存侮辱。
“媽的!你纔是瘋子!柳君邀,你這個大瘋子!整天做白日夢的瘋子!你不是想做皇帝嗎?做你妹的夢吧!小娘看你這輩子也當不上皇帝,你腦門上就沒寫那兩個字!你們家墳包上就沒長那棵草!”
柳君邀狠狠地瞪視我,不多廢話,金色利箭“唰”地一聲向我射來!
流淵飛身而起,以飛快的速度用手中玉扇擋開利箭。
轉瞬間,外面又衝進來四五名黑衣人,直接向我們撲來,風吟見狀,連忙撤回,流淵與風吟聯手,組成保護之勢,抵禦武藝高強的黑衣人,將我們三人圍在中央。
頭上的柳君邀時不時的放冷箭,每次都被流淵的玉扇或者風吟的長劍擋開。
縱然見過戰場的慘烈,對於血流成河的場面並不陌生,但此刻眼前的廝殺仍然令我心驚膽戰,高手過招拼的是速度,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只在眨眼間,這種近在咫尺的拼殺挑戰着我的視覺神經。很快,面前血流一片。
流淵和風吟的體力漸漸不支,外面阻擋的暗衛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這時,暗衛將我們拴在樹林外的馬兒放了進來,風吟見狀,大喊一聲:“寧!上馬!”
我拉着初痕和嵐溪的衣袖,連聲催道:“上馬!”
誰料,嵐溪卻突然固執地道:“不去!我要回去,答應過孃親,找到初痕就帶他回去見孃親的!”
嵐溪執拗得像個小孩子,說什麼都不肯上馬,我一着急,大喝一聲:“嵐溪!別胡鬧了!趕緊上馬!”
嵐溪登時像受了委屈似的看着我,咬脣道:“我沒有胡鬧,我沒有胡鬧!”
初痕在一邊不得不勸慰道:“嵐溪,先上馬再說吧!”
嵐溪的頭搖晃得像個撥浪鼓,“不,不!要帶你去見孃親!要帶初痕去見孃親!”
我和初痕同時頭疼,這如何是好?拉也拉不動,勸也勸不動。
此次見到嵐溪深感他與以往大不一樣,雖然以前的嵐溪精神上也有問題,有時候也固執得令人頭疼,但跟他講明白以後他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可是這次再見嵐溪,他就像個特別依賴母親的孩子,處處都以他口中“孃親”的指令爲中心,別人的話一句也聽不進去。
我和初痕無奈只得往外拽嵐溪,他拼命地抵抗,不肯跟我們走,這時,雪鷲之上的柳君邀又朝我射來一支冷箭,這支箭射得極爲詭異,無聲無息,流淵和風吟此時都在禦敵,兩人發覺後,同時抽身,想過來阻箭,然而金箭的軌道卻突然改變,原本目標是我,忽然目標轉向嵐溪。
嵐溪此時背對着柳君邀的方向,完全沒有察覺到,而且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均集中在我的身上,沒有人料到箭矢方向變得如此突然。初痕情急之中去推嵐溪,嵐溪向一邊跌去,但金箭仍舊直直地衝進他的肩膀。
“啊!”嵐溪痛呼一聲,倒向一邊。
“嵐溪!”初痕快速地接住嵐溪,無數鮮血從嵐溪的肩膀上汩汩流
沒有想到嵐溪竟然會受傷,從柳君邀的態度看得出來,他雖然利用嵐溪下圈套將我們圍堵,但是他貌似並不喜歡嵐溪,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嵐溪的!柳君邀和女皇之間的關係本就微妙-,若嵐溪口中的“孃親”是女皇,也不排除女皇爲利用嵐溪而親近他,使得柳君邀不滿,從而對嵐溪心生妒意!
我想要去看嵐溪,流淵從身後將我牢牢抓住,轉頭時,見到的是流淵堅定的眼神:“洛兒,我不能讓你受傷,我和風吟護着你先走!”
“流淵,嵐溪受傷了,還有初痕,決不能落到柳君邀的手裡!”
“你更加不能!”
從沒有對我發過任何脾氣的流淵忽然對我怒吼一聲,我登時愣住,看着流淵因爲奮戰而染紅的雙眼。
流淵緊緊地攥住我的手,“洛兒,你要清楚自己的分量,你更加重要,更加不能落到柳君邀的手裡!”
與流淵心意相知已久,我瞬間讀懂了他的雙眼,他的意思是:此刻情況危機,我若被擒,死路一條,而月初痕與月姍姍頗有淵源,又有嵐溪在,月姍姍就算抓走嵐溪和初痕,一時也不會傷害他們的。
可是,月姍姍覬覦初痕的“竹敘”多年,又囚禁他多年,兩人之間積怨已深,倘若初痕被月姍姍擄去,難以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不!”記住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我連連搖頭,“流淵,不可,不可,初痕不能離開我,不能離開我!我答應過他,此次來錦月國,絕不會讓他受到半點委屈的!”
流淵的眼中滿是痛苦,他微微蹙了蹙眉,“洛兒,沒有那麼多時間了,我必須保證你的安全!初痕不會有事的。”
我攥住流淵的衣袖連聲解釋道:“不,流淵,你不知道,月姍姍就是個惡魔,她如果抓到初痕,一定會折磨初痕的,初痕已經受過那麼多苦了,我不能再讓他……”
“洛兒!”流淵再次打斷我的話,嚴肅道:“莫要忘記我們來錦月國的目的!”
來錦月國的目的……
是呀,我們來到錦月國不就是爲了查清楚我的身份,查清楚女皇月姍姍的野心!但是,若要我以犧牲初痕爲代價查這些東西,我不願!
轉身看着初痕,初痕半坐在地上,懷裡抱着疼得臉色蒼白的嵐溪,對我搖了搖頭,“寶寶,嵐溪因我而漂泊多年,我不能再讓他獨自一人。”
“初痕?”難道初痕想放棄離開?我連連搖頭,“不,初痕,走,我們帶嵐溪走!”
初痕看我,眼中滿是不捨,終是說道:“馬不夠,我們五個人,兩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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